院子都浓烟滚滚。
“有事?”
梁母笑了笑:“我这有些烂绳子,想让你帮个忙。”
楚云梨呵呵,也就是她嫌弃这些料子在院子里燃烧的味道太重太难闻,所以才把东西拿到这里。梁家只靠着梁小德一人赚银子,平时还要给婆媳俩抓药,日子过得紧紧巴巴,那都是能省则省,可以当柴火的东西拿出来烧……这可不像梁家婆媳的习惯。
“丢进去吧,举手之劳而已,这点事也值当说一句?”
梁母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蹲在了她旁边:“最近变天,到了夜里都有点冷,我在这里烤烤。话说,你们家招儿今年多大了?”
楚云梨一听这话头,就知道她要提两家的婚事,敷衍道:“不大。”
如果是能听懂话意懂规矩的人,在求娶别人家的姑娘时得了姑娘年纪不大之类的话,就证明人家无意与自己结亲,这时候就该见好就收。
梁母没打算住嘴,她笑了笑道:“我家小德你是知道的,最是老实不过的孩子。我看小德和招儿站在一起过,真的很般配。我这辈子没有女儿,要是你放心把招儿交到我这,我一定拿她当亲生女儿对待,绝不让她受丝毫委屈。”
她没有提两个孩子有私底下来往,只说站在一起。那对廖招儿的名声没有影响,楚云梨半真半假笑道:“我闺女是好,愿意拿她当亲生女儿的人多了去了,你且等着吧。”
言下之意,想求娶廖招儿的人多了去,梁小德能往后靠,基本没机会。
梁母活了半辈子的人,常年被人看不起,当然听出了这话中之意。她叹口气:“是我们婆媳俩拖累了小德,不然,凭着他的能干……”
楚云梨打断她:“你可不要这么想,你生养他一场,他孝敬你们本就是应该的。说拖累那就见外了。”
“可我们害得他娶不到喜欢的姑娘了。”梁母语气有些急,“我这心头很是内疚,有时候想想,都不想活了。”
楚云梨呵呵:“这世上的女子那么多,东边不亮西边亮。他要去娶那自己配不上的,你有什么好内疚的?这时候该劝他务实一些,娶个合适自己的。”
梁小德那份活计赚得不少,门当户对的人家谈不拢,去穷一点的人家,或者直接去村里找,还是找得到的。
其实,楚云梨不是没有考虑过他,但他人品不行,婚姻大事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让一个姑娘闯在前面,真要是成亲了,岂不是家中大小事务都是廖招儿顶在前头?
姑娘家不是不能担事,而是应该想担事就担事,不想担事可以有人顶着。而不是不得不担事。
话有些拗口,但就是这个理!
梁母听出来了,李莲花这是知道两个孩子之间的事,但却不赞同这门婚事。
“小德是个很好的孩子……”
楚云梨不耐烦了:“谁都觉得自己的孩子好,那屎壳郎还觉得自己孩儿光呢。不管你儿子有多好,没必要在我面前一再强调。”
梁母听她语气不对,知道惹恼了人,却还是再想为儿子争取一下,温温柔柔道:“两个孩子之间的事儿你听说过,咱们为人父母的,都拗不过自己的孩子。要不,选个良辰吉日,把事情办了吧?”
“你拗不过孩子,那是你不会管孩子。”楚云梨不客气地道,“我就管得住自己的孩子,说不让她嫁,她就不嫁!你也学一学,回去好好劝劝小德,让他早点死心,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家要是敢在外头毁我闺女名声,我绝不会放过。”,
“丢了很多吗?”
听到这话,廖俊伟面色沉重:“全部都没有了。”
“啊?”张芸儿脱口道:“不会吧?”
“是真的。”廖俊伟不好说确切的数目,“大几百两银票,全部不见了。”
张芸儿以为丢的只是银票,听了这话,直皱眉,看了一眼廖俊伟,试探着道:“银票这东西随便往哪个缝隙一塞,就能塞下去好多。如果是放在原先那个院子里的话,母女五人天天在家,谁能进去偷?”
言下之意,银票就是李莲花拿的。
廖俊伟明白她的意思:“不光是银票。”但是那些大件的东西又见不得光,他不能说,只道:“不在那个院子里,应该是在我们搬家之前就已经被人换走了。如果真是莲花干的,也是在我们吵架前就换掉了。”
张芸儿还以为是些贵重的首饰,在主子身边伺候的人,得到点赏赐很正常。她想了想:“那你们就去附近的当铺打听啊,要么不出手,只要有人卖,肯定能找着。”
“你不懂!”廖俊伟反正这个是自己儿子的娘,说起来也不是外人,便压低声音道:“我爹娘都是主子身边的得力之人,底下的人经常孝敬,那些东西是见不得光的。大张旗鼓的找,岂不是明明白白告诉主子他们在帮下人做事?可别乱出馊主意了,我心里有数。你那边的忙,不是我不帮,而是我帮不上。”
张芸儿沉默,那还扯这么半天?
她来这里,就是为了拿银子的!
“你能不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