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你,尽管给我打回去。”
听了这番话,长青只感觉自己在梦里。
楚云梨见他没反应,追问:“听见了吗?”
半晌,长青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还要给我上族谱?这不合适……”
“我觉得合适。”楚云梨起身:“好好养着,最近我练了一套拳,每次打完,感觉身上都能轻松几分。回头等你的腿好了,我们母子一起练。对了,都说要松弛有度,别抓得太紧。要是累着了,我要不高兴的。”
长青再次答应下来。
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目送着母亲带着人离去,只觉得心里酸酸胀胀,暖得他想流泪。
楚云梨出门之后就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去了对面林牧屿的屋子。
林牧屿被关在院子里,但并非与世隔绝,他自己出不去,身边的人却不受限。楚云梨刚安排人去改族谱,林牧屿就得知了消息。
他觉得此事非同小可,想要去问一问,奈何自己出不去。看见母亲进门,他急忙起身:“娘,我听说你要给那个瘸子上族谱?”
楚云梨颔首,反问:“你饿不饿?”
林牧屿:“……”
就差没饿死!
从昨天到现在,别说吃的,连口水都没给。从小到大,他就没有吃过这种苦头。
“娘,我想喝点儿粥。”
楚云梨侧头吩咐:“去给他熬一碗黑豆粥。”
如春已经看出来,主子似乎被大公子伤了心,不想管大公子了。闻言劝也没劝,立刻吩咐小丫鬟去办。
小丫鬟暗自咋舌。
黑豆粥这种东西,府里的下人见都没见过。即便是在穷苦人家,也是荒年吃不上饭的时候才会煮来吃。那玩意儿是用来喂马的。
林牧屿不知道黑豆粥是什么东西,但他清楚母亲不会亏待了自己,听到有吃的,他心中一喜,转而说起了其他的事。
“娘,你能不能帮我去找姑母求一求,我真的想娶婉儿。”
楚云梨心下呵呵,这混账东西,早就知道亲娘和姑母不对付,居然还说得出这种话。
“你爹昨晚上回来了,让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还说要让你吃点苦,以后你就吃黑豆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说。”
林牧屿心头咯噔一声,后知后觉发现黑豆粥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娘,黑豆是什么豆?为何我没听说过?”
楚云梨笑吟吟:“喂马的。”
林牧屿:“……”,
“我就喜欢他。”楚云梨摆摆手,“反正你又不养,交给我吧。”
林济阳见妻子坚持,便也不再多说,转而道:“牧屿这些天经常去赵府门口,此事传入江家耳中,对我们很不利!接下来这几天你多费点心神,劝一劝牧屿,让他别再惦记婉儿,好生把未婚妻娶回家。对了,我已经把人关在院子里,没给饭食,你可不能心软。”
楚云梨心下呵呵,如果不是觉得让林牧屿轻易死了太便宜他,他还能活着?
心软,不存在的。
“放心吧,这次我一定硬起心肠。你别心疼孩子就行。”
林济阳生怕儿子搅黄了江家的婚事,巴不得有人管着他,又怎会心疼?再说,这可是孩子的亲娘,往日里对儿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要心疼,也是钱芳华先心疼。
本以为要留在家里过夜才能说服妻子,如今衣裳还没换,事情就已经谈妥,林济阳准备离开。
楚云梨将手里的医书放下,偏头看着身边男人:“要说牧屿也不错,怎么二妹就不愿意呢?”
林济阳眼皮一跳:“赵家想把女儿嫁入京城,我们也想更上一层楼……我们两家已经是姻亲,再亲近也就这样……主要是妹夫,他想找一个对自己有助力的女婿。”
这话也没错,楚云梨叹息:“都说千金易得,真心难寻。牧屿一片痴心,如果他们夫妻疼孩子,合该处成这门婚事才对。”
林济阳只觉得身下坐着的椅子很烫,他有些坐不住,起身道:“这几天耽误了,书房还有好多账本,我先走一步。”
话音落下,人已经溜出了门。
丫鬟准备好热水,都准备搬进房,看到老爷跑了,便来请示楚云梨。
楚云梨头也不抬:“热水送到书房去,让他在那边睡吧。对了,让如秋去伺候。”
如秋已经被林济阳收买,不知道用的是银子还是心意,楚云梨来了之后就不让这个丫鬟近身伺候,此时干脆把人踹到书房去。
春夏秋冬几位丫鬟长相不算是绝世美人,也绝对不差,长得不好也到不了钱芳华跟前。
说不定……林济阳就喜欢如秋呢。
一夜无话,楚云梨最近早睡早起。每日早上还打一套五禽戏,倒不是她想要强身健体,儿子为几个月以后教导长青做铺垫。
钱芳华一直娇养着,没有大毛病,但这人天天圈在屋里,总是不如在外跑着的人康健,楚云梨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