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越不想出门。
整天这里躺会儿,那里躺会儿,根本就不饿,一点胃口都没有。即便是女儿亲手炖的汤,也没能让她打起精神。
“不想喝,你们分了喝吧。”
赵婉儿盛了一碗汤,亲自送到她的手里:“娘,您试试嘛。听说您这几日夜里睡不好,女儿还帮你买了一些安神香,一会儿点上。”
林济阳没有女儿,就觉得小闺女贴心,看见赵婉儿什么都想到了,就特别心疼她。
“婉儿有心,你别犟着了,多少喝点汤。”
夜里,赵婉儿将买来的熏香亲自给母亲添进了香炉中,看着烟雾袅袅后才离去。
翌日早上,林梅雨起不来身了。
她整个人昏昏沉沉,全身乏力,躺在床上呼吸都艰难,整张脸煞白煞白的。
“大哥,帮我请个大夫。”
林济阳原先和她没少在那院子里私会,等到他们带着几个孩子住在外头,却从来没有单独相处,更别提过夜了。
“我已经让人去请了,你的脸色好难看。是不是着凉了?”
林梅雨也说不清楚。
没多久,大夫赶到,先望脸色,然后问了她两日的饮食起居,最后才把脉。
大夫如此慎重,林济阳心头有些不好的预感,看到大夫收回把脉的手,他急忙问:“如何?”
大夫看他一眼,重新看向床上虚弱的人:“夫人,这病……需要单独跟您谈谈。”
林济阳不疑有他,以为是妇人病症,立刻起身出门,还带走了守在门口的赵玉宝。
屋中只剩下大夫和林梅雨,还有个丫鬟。大夫连那个丫鬟都容不得,直接把人赶了出去。
林梅雨开始也以为是妇人病症,可是大夫连丫鬟都不肯留,她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
“大夫,我到底是……咳咳咳……什么……什么病?”
她咳嗽了几声,脸上泛起几丝红晕。
大夫面色复杂:“不敢欺瞒夫人,您这是中了毒。这毒素比较霸道,应该是这两日才入体。”
林梅雨惊得咳嗽都忘了:“我中毒?有人要害我?”
大夫颔首:“如果能找到解药,夫人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林梅雨吓得浑身都开始哆嗦:“如果没有解药呢?”
大夫摊手:“我只能给夫人配一些普通的解毒方子,没有多大的用处,夫人还是要尽快找到解药。”
“谁会害我?”林梅雨惊疑不已。
大夫摇头:“这要靠夫人自己去查,解药得尽快找到服用,越早越好。如果太迟了,找到了解药也回天乏术。”
林梅雨:“……”,
“有啊!”楚云梨上下打量她一番,“但我凭什么要帮你?”
赵婉儿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舅母,我不知道娘何舅舅之间的那些事,咱们这些做晚辈的都是无辜的,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不比你好多少,我也是受害者,之前我不知真相,还对表哥情根深重,在母亲面前求了许多次……我也恨他们。”
“你当然会恨。”楚云梨面色淡淡,“如果你娘没有做那些不要脸的事,你还是赵大人的千金,这满城的青年才俊随你挑 ,嫁入京城高官府邸也不难。但话又说回来了,你恨不恨,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婉儿一脸苍白:“舅母,您帮帮我吧。”
“据我所知,你得知真相比所有人都要早,那时你也没想过给我通风报信,你都没帮我,我凭什么要帮你呢?”楚云梨放下了帘子,吩咐,“走吧!好狗不挡道,如果有那不长眼的拦路,直接闯过去就是。”
赵婉儿可不想死,慌慌张张让到旁边,眼睁睁看着马车离去。
她整个人失魂落魄,不知道接下来该何去何从?但她不想认命,本来身世就惹人诟病,若是耽搁了花期,回头婚事会更难。
这会儿她已经顾不得脸面,一咬牙去了赵府。
今儿赵大人沐休,他最近正张罗着再娶的事,可惜,林梅雨所作所为虽然让他变成了受害者,却也让他沦为一场笑话。别看他是官员,压根没有几个正经的闺秀愿意与他相看。
他要么娶个庶女,要么就只能娶小门小户之女。
刚打发了媒人,赵大人气得把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掀翻了,丫鬟还在收拾地上碎片,就听说便宜女儿到了门口。
赵大人是官员,从来都不会做自毁前程的事,这会儿他在气头上,太过生气,都有些失了理智,冲动之下吩咐道:“把人叫进来。”
小半个时辰之后,赵婉儿煞白着一张脸出门,上马车时还险些摔倒。
丫鬟不知道父女之间谈了什么,但看主子这模样,就猜到这样的人多半还是不愿意接纳主子。
“姑娘,您没事吧?”
赵婉儿坐在马车上后,一点力气都没有:“没事,回去!”
话说到这里,她又改了口:“我胸口堵得慌,去医馆看看。不用去大医馆,就去那些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