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教你的?”
江金花呵呵:“我爹没教我,一直将我扔给下人,我没教养很正常啊!”她一点都不生气,转而又道:“我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偷听你们说话,只是想告诉你们,我已经找好了落脚地,今天就要搬走。让林牧屿我一张和离书,从今往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
本来她是打算嫁人之后在夫家将孩子生下来,坐完月子再找机会离开。可林牧屿的家人实在是不像话,一个比一个不靠谱,这名声也死臭。继续留在这里,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还不如找个地方安静养胎,省得这一家子牵连。
林济阳一愣:“你们才刚成亲!”
为了结这门亲,他在外头欠了不少债。就是为了给江金花颜面 ,他才来租院子大办特办。
没办婚事之前,他欠的银子并不多。如今……他都不敢细算利滚利翻了多少债。
“那又如何?”江金花振振有词,“我们成亲之前没有见过面,互相看不顺眼,实在培养不起感情。所以好聚好散,谁敢说不对?”
林济阳不愿意跟江金花算账,但看她去意已决,忍不住道:“江大人那边你打算怎么交代?”
“是你们林家对不起我,不需要我交代。”江金花张口就来 ,“你们家的这些污糟事,父亲要是知道了,只会心疼我。”
林济阳:“……”
这确实是他们理亏。
既然捞不到好处,那也不能让自己吃亏,林济阳鼓起勇气问:“为了娶你,我们家花费了不少银子,现在外头欠多少债,都是为了办婚事欠的。你怀着肚子进门,我们没有说你的不是,你却说走就走,是不是不太厚道?当然了,我也没有拦着你,只是希望你在走之前帮我们承担一部分债务。”
江金花气笑了:“做梦!有本事问我爹要银子去!”
语罢,扶着丫鬟扬长而去。
在她的身后,下人们抬着许多大箱子。
江金花的嫁妆没有十里红妆那么多,也不值什么钱,但林家如今一个字儿都没有,每天的吃喝都是借的。
看着那些大箱子,林济阳心中特别痛。一时间也分不清到底是腿疼还是胸口更疼。
林梅雨看着大箱子被抬走:“大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马上就要办一场丧事。
丧事不比喜事省多少!
而且,林梅雨在看到女儿满头满脸的血时,就已经后悔,得知女儿离去,她心中满是愧疚。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给女儿风光大办。
想要风光,想要排场,必须有银子。
可问题是,两人之前借到的银子在办了喜事之后就没剩下多少,都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头一次的银子还没还上,林梅雨也没那个脸让林济阳再去借。她原本的打算就是从江金花那里想办法。
嫁妆再简薄,到底是官家之女,办一场丧事的银子肯定还是拿得出来的。
结果,一眨眼江金花就跑了。
林济阳发觉自己不光是腿疼,胸口疼,听到这话后连头也开始疼了,干脆躺了下去,闭上眼睛:“我难受,要歇一会儿,你先看着办吧。”
林牧屿得知妻子要走,当然不愿意,只是他夜里没睡好,得到消息时人已经走了。他急急忙忙去追,太过慌张,连鞋都没穿好。
“夫人,不要走!”
江金花坐的是轿子,就怕坐马车颠掉了孩子。看到赶过来的林牧屿,她掀开帘子:“林公子,男儿当世,该飒爽一些,纠纠缠缠不好看。送一张和离书来,咱们结个善缘,以后我可能还会帮你的忙。但如果你不识趣,非要我留下,就别怪我不客气。”
林牧屿知道自己唯一翻身的机会在江金花身上,发现她在成亲之前有孩子都捏着鼻子忍下了,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要走,并且是铁了心的。
“我付出了那么多……”
江金花有些烦躁,打断他的话:“我不管你付出了多少,只你有那样的爹娘,不说我心有所属且身怀有孕。即便我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也不会跟你这种身世的人白头偕老。”
语罢,放下帘子,冷声道:“好狗不挡道。林公子好自为之。”
林牧屿大受打击,整个人恍恍惚惚,被护卫一推,直接摔倒在地上。
得知婉儿死了,他没有多伤心,此时真觉得浑身从里到外凉了个透。
婉儿说得对,林梅雨活着一天,兄妹三人就别想过好日子。
林牧屿跌跌撞撞回到宅子里,让人买了酒来喝了个烂醉。
林济阳一觉睡醒,得知儿子醉得不省人事,只觉胸膛像是被人掏空了似的透心凉。
“让他酒醒了就过来。”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林牧屿才睡醒。
外面传来做法事的动静,叮叮当当还有道长的声音,特别吵人。林牧屿起身,歪歪倒倒出门,扑到了灵堂之外,好半晌都没有动弹。
林梅雨坐在灵堂外,她是长辈,不用给晚辈守灵,本想让玉宝来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