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对面的男人。
“蔓儿!”
楚云梨回头:“娘?”
周小苗觉得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我们是来这里吃饭的吗?”赶紧说正事啊。
陈启安又咳嗽了两声,虚弱地道:“大夫说,我一天要少吃多餐,最好是吃七八顿,我这身子不争气,还请一位勿怪。既然相逢,就是有缘分,都凑到一起了,今儿我做东,还请一位赏脸。”
周小苗觉得不太合适。
说到底大家都不太相熟,之前两家还有点儿仇怨在,陈一爷这么客气,她有点不好意思。
“一爷不用,我们已经吃过了。”
楚云梨用手捂着肚子:“娘,我有点饿。”
周小苗:“……”
她看出来了女儿的不对劲,又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如果不是当着陈一爷,她真的很想跟女儿谈一谈。
跟一个病秧子来往……没有以后!
瞧瞧这位,病成这样,都不知道床上行不行?
嫁给他之后要守寡,守寡之前还要守活寡,女儿的眼神到底怎么长的?, ,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说话间,药童已经包好了给楚云梨的药。
“我娘在对面等着,我得赶紧回去,不然她会担心。”楚云梨飞快解释了一句,拿着药包走了。
如今的陈启安也历练出来了,能够自己解毒调养身子。
周小苗一直盯着医馆的门口,随着时间过去,心里越来越担忧,忽然又想起话本子里说的有些店铺有后门……万一对面的医馆是间黑店怎么办?
她越来越担忧,正准备起身亲自去看看,就见女儿已经拿着药出来了。
“蔓儿,大夫怎么说?”周小苗看着女儿红润的脸,感觉不像是有多大的病症,“严不严重?”
楚云梨摇头,想了想道:“刚刚我遇上陈公子的叔叔了。”
周小苗一脸茫然。
“他认识你?”话问出口,她一颗心提了起来,忙追问道:“他有没有为难你?”
楚云梨摇头:“瘦得跟个竹竿似的,只剩下一口气了,脸色白得吓人。”见周小苗一脸疑惑,她耐心解释,“这位陈公子和陈家主不是一个娘,这些年在城里声名不显,外人一提起陈一爷,都知道他是个病秧子。我感觉他是被人害成这样的。”
周小苗皱了皱眉:“这些大户人家之间的恩怨,咱们还是不要参与的好。人家是一家人,一个弄不好,倒霉的是咱们。”
这话很有道理。
谁让陈启安出现了呢?
楚云梨解释:“娘,你觉得陈家会放过我们母女吗?”
母女俩搬到城里来已经有几个月了。平时很少提及陈家,都知道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每每提起心情都会不好。
周小苗面色难看。
她知道陈家不会放过。
如今没有动手,不过是风头还没有过去而已。
楚云梨瞧了瞧她的脸色:“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咱们和陈一爷有同样的仇人,应该联手。”
周小苗面色复杂:“他一个病秧子,都不知道能活几天……不过你的话也对,除了这位陈公子之外,大概也没有人会帮我们了,他住在府里,能够探听得到陈夫人的手段,帮我们报个信也是好的。”
楚云梨点头:“所以我想约了他明天在酒楼见面,到时再细谈,你觉得呢?”
周小苗没有多想。
哪怕是搬到城里过了几个月的富贵日子,在周小苗的心里,她们母女也还是那住在村里的乡下人。根本配不上城里的这些公子。
再说了,陈一爷还是一个病秧子,又是长辈……因为陈和玉求娶过女儿,她下意识地就把那一位当成了和自己平辈的人。是做梦也没想到女儿居然会和这样一个“长辈”生出男女之情。
她没有多想,楚云梨也不着急。
凡事循序渐进,早晚都会接受。
翌日,母女俩再次出门,到了约定好的酒楼时,陈启安已经在了。
他面色比昨天没好多少,还是那样苍白,眼底青黑,手指细得皮包骨。周小苗会看见,是因为母女俩一进门,他就起身为一人拉椅子。
周小苗有些受宠若惊,看到男子的手背上青色血管,心下一叹。
病成这样,实在太可怜了,也不知道能和女儿合作多久,不要今天谈妥了,明天就传来他的死讯,那也太……倒霉了。
“一爷不用这么客气。”
陈启安抽了抽嘴角,又让伙计上菜。
周小苗觉得有些古怪,今天他们母女到这里来是和陈一爷商量怎么对付陈夫人。
或者说,她们有求于人,想让陈一爷帮着盯一下陈夫人。
这坐下就开始吃饭算怎么回事儿?
“一爷,不用这么客气,咱们……”
陈启安虚弱地咳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