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里堵上了棉花,要闷死他一般。
“快!”
大南不敢迟疑,很快去外间门书案上取来了笔墨纸砚。
楚云梨很快写就一张方子:“先抓两副药,记得买银针。这屋子里除了你之外,不要让其他人进来。”
大南应声而去。
他没有亲自去抓药,只是让手底下的人去办,没多久,又回到了屋中。这个丫鬟是个陌生人,他可不放心让陌生人和主子单独相处。
此时的周成风大口大口喘气,他想要说话,但一个字都说不出,脸色越来越红,渐渐变成了青紫色,眼瞅着就要被憋死。
楚云梨见状,去了边上的梳妆台,找到了一根银钗,对着周成风脖颈上几处穴位狠扎,鲜血冒出,即将被憋死的周成风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他看着洒落在被子上的血迹,颓然靠回了床上。
从头到尾,楚云梨动作不急不徐,又带着一股利落劲儿。
大南吓一跳,他刚才都以为主子会被憋死,此时才敢呼吸。
“公子,您没事吧?”
他瞄了一眼楚云梨,“这丫鬟谁呀?小的以前怎么没见过?”
楚云梨没回答,取出帕子,将银钗细细擦干净。周成风忽然伸手取过,紧紧握在手中。
这是夫妻二人成亲后住的屋子,梳妆台上所有的首饰都是陆知语所用的。
“这是……夫人!”周成风声音艰涩,带着股不得不认命的颓然,“不许对夫人不敬。”
大南惊讶:“夫人?”
楚云梨颔首:“我听说夫君病了,觉得有些蹊跷。这才改头换面从偏门偷偷进来的,果不其然,有人要害夫君。”
大南哑然:“小的不知道是谁,这些天公子衣食住行一切如常。除了睡得比较晚,睡不安枕……”
楚云梨目光在屋中一扫,落在了角落的香炉上。几步奔过去打开,闻了一下燃完的灰烬:“是熏香。原先的香料呢?”
大南愕然:“公子睡不着,这是特意买来的安神香。”
“谁去买的?”楚云梨一脸严肃。
大南手足无措:“是……是大瓜。他绝对不会背叛公子。”
周成风艰难接话:“大瓜不会害我,应该是被人利用了。大南,你出去守在外头,将院子里所有的人梳理一遍,宁可错杀不可放过,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全部都撵走。”
此时他脖子上挤出被扎的地方还在流血,血迹流到了白色的中衣上浸出了一片,他却像是毫感觉不到痛一般。
大南想要上前帮他清理,周成风抬手一挡:“出去,守住门口。”
大南和大瓜跟了周成风多年,三人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两人也习惯了在主子成亲之后被撵出去。
很快,大门关上,屋中只剩下夫妻二人。
屋中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楚云梨没有开口说话,周成风细细打量着她浑身上下:“夫人什么时候学了这一身乔装打扮的本事?即便是我,也有些认不出来。”
楚云梨笑了笑:“早学了,咱俩才认识多久?”
一语双关。
这话可以理解为他们夫妻认识没多久。
周成风沉默下来,又看向了面前女子的手。
楚云梨直接伸了过去。
小痣就在眼前,周成风方才已经摸过,甚至还抠过,抠不下来。小痣和手原本就是一体的。
周成风闭了闭眼:“那么,多谢夫人救命之恩。接下来这几天,大概要麻烦夫人了。对了,孩子那边……”
“奶娘来打听关于你的事,说你病了,我得到消息之后立刻就往回赶。怀疑有人对你下杀手,我急着回府,就把孩子托付给了奶娘。如果你找的奶娘靠得住,孩子就不会有事。”
周成风有些着急:“那是我在情急之下顺手找的,你……”
楚云梨想了想:“那你找两个信得过的人,去奶娘所住的院子里守着。”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周成风虽然想要这个女人去看着孩子,但他还算分得清轻重缓急。如果他出了事,孩子即便能够活下去,也肯定过不了好日子,说不定根本就没有长大的机会。
只有他好好的,孩子才有以后。
而现如今,他不知道谁害自己,只能信任面前的人。
等到药抓来,大南送进来了小炉子和药罐,楚云梨将药熬上,又取了银针给周成风施针,他吐了血又从指尖逼了半碗毒血,整个人瞬间门就轻松了几分。再喝了药,已是深夜,周成风有些扛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楚云梨没有走,就在边上的软榻上躺下。
翌日天蒙蒙亮,楚云梨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睁开眼睛就对上周成风的目光。
“这么早就醒了?”
昨天晚上她配的那药里面有安神的药物,应该一觉睡到中午左右,周成风醒得这么快,证明他心神不灵,还有强大的意志力。
周成风点点头:“我已经好多了,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