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脸了?还休书呢,你怎么不上天?”
廖俊伟惊呆了,质问:“李莲花,你疯了吗?”
楚云梨呵呵:“我以前不还手,是怕走了之后孩子受委屈,真当我怕了你啊。”她说着,捡起另一个盘子又砸了过去。
“廖俊伟,不是你不要我,是我李莲花不要你。从今往后,你要是再敢踏入我的地方,我还砸你!”
她说到此处,将最后的那个盘子直接砸到了张芸儿面前:“不要脸!”
张芸儿满面羞愤:“弟妹,不管你信不信,我们租下这个院子,真的只是想让根宝吃点顺口的。”
“会做饭了不起?”楚云梨满脸讥讽,“这么舍不得孩子,当初别过继呀。”
她看向众人:“大家帮我做个见证,不是我对不起廖家,而是廖家不做人。从今天起,我和廖俊伟桥归桥路归路,几个孩子他从来也没有放在心上过,这些年只为我拿银子,一个子儿都没往家拿过,更没有往家买过一粒米。既如此,孩子就都跟我。”
“放屁,闺女是我的,想走你自己走。”廖俊伟呵斥。
“你有脸吗?”楚云梨干脆将脚边的木盆都踹了过去,“又嫌弃几个闺女,又要把人留下,你还想拿她们来换银子给这个野种铺路对么?告诉你,还是那话,除非我死,否则要是敢花我女儿的聘礼,我就让他臭不可闻!”
人活一张脸,廖俊伟在铺子里好歹也是个小管事,张芸儿就不说了,一个女人水性杨花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而廖根宝……还是个孩子呢。即便他自己能豁出去不要脸面,廖俊伟也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一时间,廖俊伟的脸色特别难看。他再不想承认,也知道想要将“嫁”几个女儿的银子花在儿子是不可能了。
“滚!带着那几个孽障,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有一个闹着要和离的娘,我倒要看看谁敢娶!”
他越是说,声音越沉,“你敢毁我儿子,我就毁你闺女。看咱们谁狠得过谁!”
众人:“……”
闺女不是李莲花一个人的啊!
这男人,简直被鬼迷了心窍,连自己的血脉都不要了。
两人当初成亲有婚书,是主子办的,楚云梨叫这么多人过来做见证,就是为了逼一把廖俊伟。
对于要面子的廖俊伟而言,当着多人的面表明了要休妻,那他就绝对会说到做到。
似乎廖俊伟认为放手的越潇洒自己就能赢似的,立刻从屋中找来给儿子练字的笔墨纸砚,当着众人的面就写了一封休书,洋洋洒洒写完后,直接就往楚云梨的身上扔来。
这个动作极具侮辱性,楚云梨能认了才怪,立刻从角落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对着他的头泼了过去。
“清醒了没有?好好写!”
廖俊伟大怒:“只有休书,爱要不要!你如果不肯要,那就是舍不得我。”
说到最后,满脸都是得意。
楚云梨也不生气,眼神一转:“是你舍不得我吧?明明知道我不接受休书,非要写这种玩意儿。廖俊伟,你们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吗?我这些年为你们家付出了那么多,都已经把你们一家人堵在屋子里了,你居然还不肯放过。一会儿我就去找夫人做主!问一问夫人这是给我做的什么媒!”
说着,就要转身。
廖俊伟头皮一麻。
两人当初成亲,确实是主子做主。问到主子跟前,爹娘多半要倒霉。,
楚云梨再不客气,伸手一指张芸儿:“你跟这个贱妇在这里做什么?还有根宝,那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孩子,我都看见了,你们三人坐在一起吃饭,有说有笑,跟一家人似的。廖俊伟,你这是把我当傻子吗?”
廖俊伟这才反应过来,门口的这些人不是看旁人的热闹,而是自己就是热闹。
他对李莲花从来都是非打即骂,此时怒气一上来,抬手就打。
围过来看热闹的人和请过来看热闹的人到底还是有区别的,看见廖俊伟要动手,一直有人上前将他抓住。
“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那是你媳妇,为你生了好几个孩子,你动不动就打人,良心呢?”
“是啊是啊,虽然只生了女儿,但是你那几个女儿长相水灵的哟……一般人可生不出来,人要学会知足。”
“他知足个屁!”有大娘说话比较粗俗,呸了一声道:“养了几个闺女还不如兴,非要养个儿子,养就养吧,过继孩子也不稀奇,这跟过继来的孩子的亲娘搅和的男人,从古至今就这么一位。以前我都不好意思从这儿路过,怕被骚气给熏吐了。”
有些事情,做可以做,但是不能被人说。
张芸儿缩在后头,脸色越来越难看,听到大娘这话,忍不住辩解:“我没有勾引……”
“哄鬼呢。”来的这一位是那热心大娘的亲大嫂,热心大娘知道自家嫂嫂口齿伶俐,多给了二钱银子。
看在银子的份上,大娘特别卖力,“你们俩在这儿过得像夫妻似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