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传来春喜带笑的话:“娘,我给你炖了猪脚,您多补一补。都说以形补形,您多吃点儿,以后也有力气逛。”
周平宇:“……”跟个哈巴狗似的。
他又躺了两刻钟,有人从后山的方向来,这应该是干活回来的人,明显不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看到他躺在那里,先是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
周平宇说了自己挨打的事,见来人不为所动,他也不指望有人替自己主持公道了,只哭着道:“大叔,麻烦你找个马车……把我送走……”
胡子都白了的老头戒备地左看右看:“那可不行,我要是帮了你,村里人会戳我脊梁骨的。”
周平宇听到这话,心都凉了半截。
至于么?
他稍微大点之后,就很少在村里走动,跟这些人无冤无仇的。他们为何要这样针对自己?
就算是他瞒着父亲找寡妇的事,那也是他们的家事,跟外人有什么关系?
说起来确实是家事,奈何周平玉之前请人造房子的时候特别大方,不收钱还有肉吃,房子造好了还请不少人喝酒……哪怕是富贵后不怎么与村里的人来往,但只要谁家有难处,是真的有难处的话,他一定会出手相助。这样情形下,村里的人都会偏帮他。剩下的那些只会观望,绝不会跑来和他作对。
而槐花这些年在村里是怎么照顾周家人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那个周长宁就跟个废物似的,被妻子照顾了半辈子,不感激就算了,居然还干出这种事。周平宇身为儿子没有劝说,反而还帮着隐瞒。简直是一点良心都没有。
要知道,兄弟俩包括周长宁在内,都是槐花辛辛苦苦种地养大的。
周平宇此人很聪明,很快就想到了解决之法,他掏出了一两银子:“大叔,帮个忙!”
老头:“……”
这可是一两银子,老头儿动心了。他跑了一趟,请了一架马车过来,和车夫一起将周平宇送到了城里。
琥珀下工回到家,发现男人不在,跑去一打听,得知男人半下午的时候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没人知道。今天儿媳妇也回来了,于是她让
儿子儿媳都出去找人,自己则回了娘家一趟。
发现人不在娘家后,她几乎把这附近的几条街都翻遍了,还是没见着人。天都黑透了,有马车到门口停下,琥珀似有所感,跑到门口就看到了被打的跟猪头一样的男人。
那头肿得厉害,怕是亲娘看见都不认识。,
“娘,是我!平玉……他把我打成这样的。”
楚云梨蹲下身,好奇问:“你怎么回村里来了?这不是上门找打吗?还有,你被打成了这样,怎么就没个人来帮你呢?”
对于这件事,周平宇也挺疑惑的。
不管是城里还是乡下,好多人都喜欢看热闹,但凡听到有人家打架,那是假装路过也要过来看。可是,今天从他挨打到被扔出来,那么大的动静,外头愣是没有一个人。他躺在这里都有半刻钟了,不敢指望屋中母亲会出现救自己……如果要救的话,早在挨打的时候,母亲就会出面阻止了。
只是他没想到母亲在外头,记忆中,除了在地里之外,都是在家里,从来不会在外头转悠。看来钱是人的胆,母亲如今也敢自己一个人窜门了。
他以为母亲是藏在家里假装不知情,就指望着有路过的人看不下去,把他送上马车,再帮他请个大夫。
结果,这么半天,别说人了,连只狗都看不到。
“娘……救我……”
楚云梨似笑非笑:“不孝顺长辈的人不值得救,这么半天都没人来过问,可见不只是我一个人这么想,你就在这里躺着吧。”
周平宇:“……”
“娘,我知道错了。”不知道是太过疼痛,还是他真的后悔,说这话时,语气哽咽,眼角泪光闪闪。
楚云梨不为所动,起身进了门,紧接着,周平宇就听见院子里传来春喜带笑的话:“娘,我给你炖了猪脚,您多补一补。都说以形补形,您多吃点儿,以后也有力气逛。”
周平宇:“……”跟个哈巴狗似的。
他又躺了两刻钟,有人从后山的方向来,这应该是干活回来的人,明显不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看到他躺在那里,先是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
周平宇说了自己挨打的事,见来人不为所动,他也不指望有人替自己主持公道了,只哭着道:“大叔,麻烦你找个马车……把我送走……”
胡子都白了的老头戒备地左看右看:“那可不行,我要是帮了你,村里人会戳我脊梁骨的。”
周平宇听到这话,心都凉了半截。
至于么?
他稍微大点之后,就很少在村里走动,跟这些人无冤无仇的。他们为何要这样针对自己?
就算是他瞒着父亲找寡妇的事,那也是他们的家事,跟外人有什么关系?
说起来确实是家事,奈何周平玉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