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八个都是官员亲戚,剩下的两个本身就是官。
话虽然夸张了些,但京城中确实有不少人都和官员沾亲带故。惹不起!
关键有时候不是你想跑去惹人,而是别人要惹你呀。走在路上,别人撞了你,完了还是你的错,那岂不是委屈?
楚云梨也没有强求:“你们要是歇好了,回头我带你们出去走走啊。城内那个状元楼,皇上给了我了,里面还有一个御厨,中午咱们去尝尝?”
御膳啊……李父吸溜了一下口水,问:“会不会耽误你的生意?”
楚云梨点头:“是会耽误一点,不过不要紧,皇上本来就是让那厨子给我做饭的,我赚钱本就是为了吃喝呀。”
李父有些理解不了,有钱赚,肯定要抓紧赚钱呀。谁会嫌银子多呢?
楚云梨带着一家子浩浩荡荡奔去了状元楼。状元楼有那种特别大的雅间门,能够同时容纳几十个人,她去占了一间门。
一家人在状元楼欢快地吃吃喝喝,姚家母子要撑不住了。
姚母能够凭一己之力供儿子读书,靠的是她那精湛的手艺和精打细算。
母子俩住在客栈里,算着房钱和饭钱,心里简直在滴血!尤其在他们知道这些完全可以不用花钱就可以住得更好,吃得更好的时候,恨不能让李父立刻过来道歉。
两人都打定主意了,只有李父一道歉,他们就原谅,然后去住李欢喜那个美轮美奂的菊花园。姚斌甚至都打算好,住进去后就以开菊花诗会的名义广邀学子,最好是请两个名气大的,或者是借着李欢喜救了皇子的名声请上俩状元,到时,诗会的名声一传开,肯定有不少学子前来。他能顺利结交上那些人……虽说乡试没有意外要回原籍去考,但如果有贵人愿意帮忙,他完全可以留在京城考。
这些事,姚斌在心里琢磨了许久,也和母亲商量过。也是为了让母亲就坡下驴,气性不要太大。
姚母闻言,立即道:“只要是为了我儿,无论什么样的委屈我都能受。”
两人正在角落里吃饭,忽然听到旁边一桌客人在低声说笑。
“那个何状元不知道怎么想的,把拥有状元楼的妻子给赶走了……现在自己还生死未卜。”
“那可是状元楼啊,每天那么多的客人,菜价还那么贵。”
“不过,话说回来,菜价虽然贵,现在味道比以前又好了不少,价钱也便宜了一点儿。”
……
姚斌心中一动,端着一杯酒坐了过去:“两位说的可是状元街上的状元楼?”
他打听了一下,确定那真的是李欢喜所有,坐回母亲身边时,心里特别后悔。
姚母也将几人的谈话听入耳中,叹气:“那天我该忍一忍的。要是不和那个丫头计较,咱们也不会被赶出来,她当时说送我们住客栈,该不会是想把我们送去状元楼吧?”
姚斌也觉得有这种可能,他霍然起身:“退房!”
其实姚母也不想在这里住了,地方偏僻不说,这客栈的伙计太少,说了要洗漱,至少得半个时辰之后才有热水,吃饭也要等,关键是还不便宜,一应花销掏的还是自己的腰包。
母子俩奔到了状元楼跟前,刚好看见一家子有说有笑从里面出来。
楚云梨打算带他们逛逛街,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门口痴痴看着这边的母子二人,当即低斥:“晦气!”,
“那……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就不给你出主意了。”李父一连选了两个眼高于顶的女婿,其中一个还险些害死了女儿,他对自己的决定都不自信了,补充道:“回头我说的话,你别太老实全部都听从,要是觉得不对,你就不听。爹老了,可能有点糊涂。”
也算是有可取之处。
楚云梨怕的就是这老头不管不顾非要让夫妻俩和好,若是包氏也出面求情,李父信奉什么“夫妻还是原配的好,得让孩子有个爹”之类的规矩,非让女儿去求情,楚云梨很难保证自己不与他翻脸。
“知道自己糊涂,以后少给年轻人出主意。我们都长大了,自己知道选择。”
李父抽了抽嘴角。
这丫头,真会打蛇随棍上。
楚云梨继续道:“你要是以后都想住在京城,就跟我住吧。”
听得懂话的老头,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
此话一出,李父心里又欢喜起来:“那不行,家里有房有地,我得回去守着。不然,那些长工都不老实干活。”
他这是真心话。别看他千里迢迢跑来了京城,到了这地方,压根就没有去外面走动过,来的一路上好多人都说,京城那个地界,从头上扔一块砖头,砸中十个人,有八个都是官员亲戚,剩下的两个本身就是官。
话虽然夸张了些,但京城中确实有不少人都和官员沾亲带故。惹不起!
关键有时候不是你想跑去惹人,而是别人要惹你呀。走在路上,别人撞了你,完了还是你的错,那岂不是委屈?
楚云梨也没有强求:“你们要是歇好了,回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