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过一个眨眼之间,妹妹和婆婆就打了起来。她反应过来后,匆忙上前想要拉开二人。
姚母被压着打,看见李欢欣凑过来,刚想打人,手臂上就挨了一棒子。她这才发现,李欢喜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根擀面杖。
姚斌都傻眼了。
几个女人打架,他也不能凑上去啊,只能站在边上呵斥:“别打了,别打了……你们能不能别打了?”
眼看李欢喜抓着母亲不松手,母亲头发散乱,脸上身上都有了伤,他只得上前试图拉开二人。
读书人讲究个气质,姚斌那拈轻怕重的模样凑上去,纯粹就是送上门让楚云梨解气的。就连李欢喜,都趁乱踹了姚斌几脚。
这么大的动静,引得路人纷纷观望。李欢愉苦笑着冲众人拱手解释:“这是家事,家事。那个是我妹夫,他们夫妻吵架,我小妹妹气不过,帮姐姐讨公道呢。”
几人打归打,下手却不重,只是弄得人特别狼狈,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众人见状,没人伸手帮忙,更没有人多事地跑去报官。最后,姚母也顾不得她秀才亲娘的气质了,坐在地上捶地大哭,说李家欺负人。
李欢欣真心觉得丢脸。
姚斌感觉也差不多,他愤然道:“娘起来!他们当街打人,这是触犯了律法,咱们去报官。”
李父这时带着几个孩子从对面的铺子里冲了出来:“哎呦,都是一家人,不至于,真不至于。阿斌,不许去!”
姚斌从来也不是愿意听岳父话的人,冷笑一声:“现在知道了怕了,迟了!”
他扭头就走。
楚云梨看着他背影:“报官也行,把你这些年从我家拿到的银子全部还了。再与我姐姐写一张和离书,回头你想怎么告就怎么告!”
闻言,姚斌脚步迟疑起来。
对于他的迟疑,楚云梨一点都不意外。就姚家这不放过丝毫好处的做派,不迟疑才怪了。
真要是撕破了脸,姚斌再也得不到李家的资助,书都要读不起了。他不甘心自己只做一个秀才,一直想要往上爬,哪里舍得放弃李家?
李父听到女儿的话,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他挺害怕姚斌写和离书……虽说两个女儿嫁的人都不太好,可但凡这日子能过,最好继续过着。不是他想让女儿继续在婆家受委屈。而是二女儿不如小女儿那么坚强,动不动就喜欢哭,真被休了,怕是转头就要找根绳子上吊。
而李欢欣此时心跳如擂鼓,她既希望姚斌拒绝,又隐隐想让他答应。她有些害怕和离后的日子,但真的很不愿意继续被母子俩奴役。
楚云梨将所有人的神情看在眼中,见李欢欣有些动摇,心下暗暗点头。若是李欢欣不乐意和离,那……楚云梨就只有把姚斌打一顿,让他对李欢欣好点了,一顿不行,那就多打几顿。
姚母一直都以自己供出了一个秀才为傲,从来也不舍得让自己的儿子低头,在她眼里,李家该求着自己继续过日子才对,如今傲成这样,必须压下去,她刚被打了一顿,披头散发起身:“不是你们要和离,而是我不要这个媳妇了,若是李欢欣还想做姚家媳,必须给我跪三天三夜,再斟茶道歉。”
李欢愉向来与人为善,也不愿意掺和夫妻之间的事,此时看到姚母这样嚣张。再忍不住了:“呸!回去躺着吧,梦里什么都有。”,
于是,剩下的两个小姑娘冲着楚云梨道了谢,也欢欢喜喜跟了上去。
李欢欣一脸无奈:“欢喜,你太纵容孩子了。”
楚云梨想了想:“回头让她们各写一篇大字。”
姚母看他们自顾自说笑,都要气死了,质问道:“李欢欣,你自己不回来,还让孩子在我们和李家人之间选择,你该不会是有了去意了吧?如果没有,带孩子跟我们一起,如果有……你就是个水性杨花不贞洁的女人。”
李欢欣气得眼圈通红。
“娘,我没有,就是想和妹妹住几天……”
姚母打断她:“我看你的心已经野了,不要脸的娼妇,知不知道什么叫从一而终?”
李欢欣从来没有反抗过婆婆,低着头开始哭。
楚云梨看不下去,出声道:“我看是你自己想改嫁,想嫁就嫁啊,拿别人来说事……”
姚母是前年才守寡的,没想过要改嫁,但身为寡妇,最不喜欢别人说这种话。显得守寡之人心不静,随时想勾引男人似的,听到这样一番话,人都要气疯了。
“特么谁想改嫁了?李欢喜,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她张牙舞爪,扑上来要抓人。
楚云梨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她从来都不怕打架。揪住姚母的衣领,手抡圆了甩她巴掌。
李欢欣没想到不过一个眨眼之间,妹妹和婆婆就打了起来。她反应过来后,匆忙上前想要拉开二人。
姚母被压着打,看见李欢欣凑过来,刚想打人,手臂上就挨了一棒子。她这才发现,李欢喜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根擀面杖。
姚斌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