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有人来,“他”保不齐也要拦着给人糊弄走。
这么一想,陈易军眼前一黑。
这人想干什么!
莫不是想要害他性命!
他越想越怕,觉得自己必须赶紧走!
不然的话,等会儿天黑了,保不齐这个人就跳下来干掉他了。
对,对对,不能留在这里,这里十分不安全。他必须赶紧走,趁着那人还没有下来,赶紧逃走!
陈易军不知道是谁盖了马葫芦盖儿,但是已经联想到了杀人魔了。他不敢在这里久留,生怕自己真的被人算计,他只是短短沉思,就决定从别的地儿出去,下水道,那肯定是联通了不少地方的。
陈易军这人还是有点脑子的。
他一个大老爷们,再下水道里到处走,可不是那么舒坦了。
陈青妤一米六的小个子,都要弓着腰,陈易军也有一米七五了,他塌着肩膀,躬着身子,摩挲着往前走,他可不像是陈青妤,手里有手电筒。他只能摩挲着往前走!但是脚步很快,他是真的怕了。
特别是周围一团漆黑,更是加大了这种怕!
陈易军走的很快,急着离开这个地方,但是这里一团黑,踉跄着十分可怕,陈易军碎碎念:“玉皇大帝太上老君观音菩萨。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我陈易军可是个好人啊。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啊!”
他踩到一个水坑,啪叽一下,摔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啊!”
陈易军痛苦的爬起来,其实不算很疼,但是陈易军现在是怕死了的,他整个人都哆嗦,不敢耽搁一点,继续往前走。颤抖着说:“土地老爷,你保佑我,你一定要保佑我!”
他两眼摸黑,跟个瞎子没两样,双手更是往前摸索着,一步步的往前走,更是不断的寻找,想要找到一个出去的地方……“啊!”
咣当,又是一跤。
外面还在下雨,下水道有些地方渗着水,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这样的环境,陈易军更是害怕了。他没忍住哭了出来:“千万保佑我逃走,呜呜,我得逃走。呜呜呜。我陈易军没得罪人啊。呜呜,我一直与人为善啊!到底是谁要害我啊!”
他不禁又想起上一次有人拿走了他的私房钱。
还有,还有做了机关害的自己受伤。
啊!
想到这里,他脸色都苍白了,有个人,有个人一直盯着自己
,一直在暗中默默的盯着自己。这么想着,陈易军真的怕死了,他颤抖哆嗦着,呼哧呼哧喘气,叫:“我能逃走,我一定能逃走……”
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到了一个宽阔的地方,这里似乎不用弓着腰了,陈易军一点也不敢松一口气。到底马葫芦盖儿在哪儿?怎么走了这么久也没有?
他没有手电,全靠自然光线。
但是吧,他的运气也不是很好,有些马葫芦盖儿那是盖得很稳的,一点亮光也没有。他又没摸到,那自然是只能继续往前走……
其实啊,他都错过好几个出口了。
陈易军:“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难道我要命丧于此吗?呜呜呜!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救救我啊!”
陈易军继续走,漆黑的环境让他人都哆嗦了,多少年了啊,他陈易军都二十几年没有吃过这种苦了。呜呜呜,上一次吃这样的苦,还是二十多年前结婚前呢。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
他叫了出来,但是完全没有人应答,陈易军:“我不怕,我不怕,我什么也不怕!我是男人,男人火力旺,我什么都不怕的!没事儿,一定没事儿……”
他念叨个不停,颤颤巍巍。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是不是真的闹鬼了。
不过蒋家的老宅子是他装神弄鬼的,所以他又不那么怕了。
他不怕鬼!他怕人!
而且,而且啊,他是知道的,一定是有人盖了井盖儿。
“是谁!是谁要害我!我从不得罪人啊!”
“难道是臭丫头?不对,她哪里有那个能耐,窝囊废一个!她婆婆管着她,她没这个能耐的。”
“还能是谁?难道是车间的老王?他跟我争夺领导的岗位……还是老周,上周我故意撞翻了他的饭盒……啊,或者是老徐?他看到了我跟他媳妇儿打情骂俏了。又或者是朱大妈?她跟我媳妇儿吵起来,我拉偏架……是谁,到底是谁啊!”
陈易军苦哈哈的,眼看这一段儿路很窄,他只能爬着走,眼泪哗哗的流:“到底是谁坑我!我与他,势不两立!”
陈易军还在爬呀爬,那惨状,就跟疯狂的石头里面的蠢贼一样。不过陈易军可比那人惨多了,摔了好几跤呢。别看他坑别人不留情,但是心理素质可不咋地的。
这一路下来,陈易军都要崩溃了,边爬边哭,“救命,救命啊……”
话分两头说,这头儿陈易军还在下水道求生呢,那头儿陈青妤已经抱着小盒子很快的往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