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磕磕绊绊地又说了一大堆,到最后就只剩下翻来覆去的废话了。
“你呢?”许彦淮皱着眉打断他,转而看向严歌。
严歌似乎顿了顿,声音里有克制的怪异,“我早上起来去洗了个澡。”
“洗澡?”许彦淮重复,直觉不对劲的他追问,“你怎么早上起来洗澡?”
可很快,许彦淮的表情就变了变,明明严歌给出了解释,但许彦淮看似平淡的眼神好似更冷了。
严歌又是在顿了顿后才开的口,“昨晚做了那种梦。”
“那种梦?”陈郁好像也不是很爽严歌,抓住机会就要刺他,“什么梦需要你早上醒来就去洗澡,做个梦还能让你身上有脏东——”
只话还没说完,他的表情就瞬间难看了下来。
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阴着视线在严歌和乔七身上移转。
身上突然出现的数道怪异视线,让乔七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家突然又都看他了,茫然间,他听到了严歌的声音。
“春梦。”
慢了几拍的乔七终于听出了潜台词,他白着的小脸瞬间被突然的热气烫到发红,快要冒烟的乔七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他浑身都泛上了惹眼的粉色。
乔七都不知道严歌是怎么如此正常地,做出这话来的。
恨不得晕过去的乔七,捏着衣摆的手更紧了。
尤其是在他发现,其他人像是怔住了一样,视线依旧牢牢黏在他身上,根本没有要挪开意思的时候。
*
场面有些诡异。
严歌这明显和氛围不符的话,像是让整个环境都顿住了,乔七莫名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不虞,好像很多人都不高兴了。
他在心里呜呜呜。
也对,这话确实不合时宜。
大家正在认真分析死亡事件呢,严歌不仅不认真回答,反而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严重破坏了现场氛围,影响了进度,可不是会引起众怒。
好好的事情莫名就走偏了。
乔七羞耻间,脑袋发晕,完全不知道这种诡异持续了多久,也不记得事情是怎么重新回到正轨的。
在又确认了一遍大家都没在邀请函上写名字后,随机杀人的规则被许彦淮点出。
“可,可为什么偏偏是她呢?”女白领收到的冲击最大,她显然没办法接受女学生死亡的事情,她记忆中全是昨晚对方鲜活的模样,“为什么就偏偏随机到她?”
“能有什么偏偏,都说了是随机了。”陈郁平等地不友好对待每个人。
“不。”早就在任务中得到关键信息的许彦淮,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平直嘴角下,毫无涟漪的声音响起,“是为了隐藏。”
乔七闻言眼皮直跳,他下意识朝着声源处望去。
许彦淮的视线,在乔七咬到发白的嘴唇上,绕了一下,旋即顶着众人注视开口,他在说话的同时,也在打量在场之人的所有细微表情。
“如果真的是那种力量在杀她,她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可她昨晚是有反抗的。”以昨晚其他人根本无法动弹的状态,杀死他们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既然是游戏,那么便一定有胜利的可能。可如果让我们直接和那股力量对上的话,我们毫无胜算。”许彦淮声音微顿。
“你什么意思?”陈郁跟上了他的思路,“你是说,昨晚真正杀人的,不是那股力量?”
陈郁皱眉,“不是那股力量的话,是什么?”
许彦淮示意大家去关注尸体外的环境,“昨晚她和我们不一样,她是可以动的。”或许是为了提示他们,又或许源自恶趣味,被选中的人没有陷入特殊状态。
床头柜附近的地上有大小不一的玻璃碎片,像是仓促动作间,被人碰到地上摔碎。
床单上有处褶皱很不一样,不是翻滚间能压出来的,只有人死死攥着,才能弄出这样的痕迹。
能动的女生,在听到外面传来诡异动静后,先是紧张不已地死死攥着床单,又在门被推开,人走进来后,试图逃跑挣扎,慌乱间,床头柜上的玻璃杯被弄到地上。
“她不是死于非自然力量,而是被掐死的。”许彦淮垂眸看着地上的尸体,女生脸色发青,眼睛因充血而隐隐发红,但只要细看,就能从惊恐中看出一点难以置信,她嘴唇张得极大,一副死前呼吸不过来的样子。
许彦淮弯下腰,用修长的手指轻点着尸体的异样,“脖颈处的皮肤被人剥掉了,是因为凶手不想让我们看到他留下的手印。她的双手被人用绳子死死捆着,是凶手为了避免掐死她时,她因为挣扎而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比如指甲抓挠留下的印子。”
李毅眉心狠拧,不理解道,“可凶手为什么要隐藏自己?”
听到这里,乔七手心冒汗,他心脏猛地一跳。
他想起了昨晚那人有些古怪的一句话。
——尽快发现我吧。
隐隐间,乔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