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一会儿,陆弈欢抬起手腕,便发现那热已是延至此处,往常冷冰冰的肤面也变得滚烫起来。
更不妙的,是体内渐渐涌起的欲/望。
几乎一瞬,陆弈欢便想到了刚刚那名撞到自己身上的小侍。
该死!
眼神一厉,眸底翻腾起浓郁沉色,陆弈欢没想到,自己突发奇想来的一次局,竟有人借此机会下手。
那药也不
知是哪来的,来的极猛。
仅片刻,陆弈欢便觉察眼前已有眩晕之色,脚下步伐也变得虚软起来。
找房间,找房间...
凭借着一股极强的意志力,陆弈欢硬是绷紧面上神色,脚步挪移,迅速找着这楼里的隐藏之处。
只要撑上一段时间,自有人会来寻她。
眼前又是一阵晕眩,陆弈欢摆头,试图以这微薄的转动风来降温,结果却是不尽人意。
“谁!”
手腕被一人握住,迅速往前带着,陆弈欢长睫微颤,警惕地望着这人,却又片刻松下肩膀。
是她刚刚一直在寻的人。
红衣倩影并不回答陆弈欢的回答,只是迅速地将人绕弯,绕进了一个房间之中。
迅速将人推了进去,姜梨转过身仔细地把门锁好,这才转过身来看陆弈欢的模样。
一看,却是被榻上那人的风情迷了眼。
啧,谁能想到,声名赫赫的摄政王陆大人,在中了情/药之后竟是如此模样。
刚刚在宫内与自己谈论时的冷漠神色此刻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自知的欲色。
原本整齐的衣襟仅刚刚一会儿便被这人解开,白皙胜雪的锁骨肌理大胆地敞了开,中了情/药后,此刻早已是一片红晕。
那脸上的克制之色更是让人喜欢。
眉心有些难过地皱起,薄淡的唇被咬出血色,两颊早已飞上几抹红云,整齐的鬓发也被汗水淋湿。
姜梨稍稍走近了些,赞叹道:“大人,您现在这副模样,可真漂亮。”
内里欲望在不住地涌着,陆弈欢的手掌几乎用力到要将这层皮肉刺穿,指印已经在掌心留下了一道道痕迹。
对于此刻面上的潮红之色心知肚明,那热晕早早蔓延至脖颈和锁骨,就连一贯早起打理整洁的发丝都在此刻有几缕打湿贴在脸颊。
陆弈欢明了此刻自己的狼狈模样。
欲/望在一波又一波朝自己翻涌,偏巧身边这人还像看戏一般评赞着自己。
心里莫名涌起些耻意,陆弈欢咬着下唇保持冷静,自感颇冷地扫了眼姜梨。
“闭嘴。”
我现在这般都是拜谁所赐,是为了寻谁。
长公主殿下。!
“
既然大家都到了,那我便吩咐下去了。”
再望了眼端坐在上位的陆弈欢,见其没有多余表示,李尚书便做主唤了候在门口的春意楼侍女。
等候中,门口快速掠过一道红色倩影。
嗯?
恰好望见这道闪过的人影,身形窈窕,忆起那道侧脸,陆弈欢抚着袖口的动作停下,眼眸轻缩,思索着。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自己是突发奇想方才来了一次,那这位,看这穿着,倒像是熟稔。不对...
陆弈欢拍拍袖口,仿若漫不经心一问,“李尚书,这春意楼何人才会穿着红色纱裙啊。”
李尚书不疑有他,“摄政王是第一次来,对这春意楼有些不太了解。这楼里,各式人穿各色衣,这红色纱裙,对应的便是这楼里表演舞女的头牌。”
舞女头牌啊...
摸不清这位大人为何突然提及此事,李尚书试探问道:“摄政王可想观一支这春意楼的舞?”
摆摆手拒绝,但心下对于这红影的好奇越发旺盛,陆弈欢扫过满堂个个心惊胆战的表情。
“本王一会儿还有要事要处理,先行一步离开,诸位自行留下继续。”
抛下这句话,陆弈欢便站起身离开这所房间,顺着刚刚那道倩影消失的方向而去。
独留屋内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陆弈欢此举是何意。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但,人已离开,他们多加揣测也无用,摄政王的诡测心思,也不是他们能轻易猜中的。
“好了,我们继续。”李尚书道。
这边,循着红影离去的陆弈欢却是被一名春风楼的小侍撞到。
望着这做工不菲的墨色长袍,恐是害怕被打,小侍面地一个接一个地磕着响头,求着原谅。
“无事。”
心下着急寻那道人影,陆弈欢并没有多加计较,只随意扫了眼这小侍长相便从一旁掠过。
那小侍却是还在原地磕着,直到陆弈欢的身影彻底消失,才胆颤地抬起头。
望着陆弈欢离去背影的眼神里,是与面上胆颤全然不同的怨恨。
低头看着自己手里几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