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回荡着一道陌生男声。
“你在杯水里放了什么东西?”
男人冰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
突然一道痴迷癫狂声音响起。
“秦先生……我真的很喜欢你,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对你有感觉。”
“秦先生摆脱您,就让我碰一碰,碰一下就可以了,我愿意当您的一条狗,跪下来舔您的脚趾,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你先生的秘密……”
“给你三秒钟离开这里。”
“我不会走的,这可是烈性药,没有人能扛得过去的,秦先生您可能还不知道吧,您的先生出轨了!”
“我前几天亲眼看到他跟一个陌生男人亲热!”
谢异洲只觉得耳边一阵嗡嗡作响,眼皮很沉很沉,他不愿意睁开。
他这是在哪里?
他已经死了吗?
顾屿岚呢……
卧室里,裹着一身黑色浴袍的男人单手撑着墙壁,可能因为难受,微微低着头,纤长的睫毛
在高挺的鼻梁下落下一片墨色的阴影,黑色的头发自然地垂落下来,似乎还未干透,半遮住这张俊美的脸,微抿着浅色的唇瓣,禁欲而性感,仿若高山之雪。
然而越是这般,就越是惹人痴迷。
乔安目光痴迷地看着对方。
“秦先生,我真的很喜欢您……您就答应我吧,您这么忍着也很难受。”
似乎见男人没有反应,他便打算将人直接扑到床上。
他在这栋别墅工作了一段时间,第一次见到秦时渊,就深深地喜欢上对方了,上周他维修管道的时候,故意破坏了这间房间的管道等待着对方打电话过来……
现在秦时渊越是冷漠,他便越是兴奋,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他惊讶地盯着眼前冰冷如霜的男人,难道他刚才的药下错了吗?
谢异洲感觉整个世界一阵天旋地转,很吵很烦躁,让他根本就不想睁开眼睛,想要继续这样沉睡下去。
直到一道熟悉温柔的嗓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宝贝,你该醒了……】
是你吗?
顾屿岚,你在哪里?
谢异洲着急地喊着,他的世界里,一片漆黑之中多出了一抹星光,他追着光一直跑,突然眼前闪过一道耀眼的白光。
他睁开眼睛的瞬间,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眼眸。
“你看够了没?”
谢异洲这才发现自己在一张黑色的大床上,被人掐着脖子,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少。
他的身下正压着一个男人身上,顺着对方的目光,落在那只欲行不轨的手上。
被扯开的衣领露出大片肌肤,苍白的肤色和纯黑的浴袍,形成异常鲜明的对比,在冷色的灯光下,似乎变得更加耀眼。
那是他自己的手吗?
谢异洲皱了皱眉,在没被掐死之前,倏地掰开脖子上的那只手。
还未掰开,下一秒,便感觉到危险降临。
他迅速俯身,躲开横过来的手肘,直接朝着他面上袭来,如果没有躲开的话,直接将鼻梁敲碎。
谢异洲擒住对方的手,迅速朝着一旁滚去。
他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秦时渊手被握住的瞬间,身体渐渐地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这让他的眼皮猛地抖了一下。
他似乎没想到这个居心叵测的维修工会有这样的身手,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以为对方只是外强中干,眼眸倏地一沉,抬腿扫了过去,与此同时握紧拳头再次出击。
“停。”
谢异洲继续躲开,微微喘气地说道。
秦时渊没有停下来。
两人一来一往打了一个来回,体力渐渐有些跟不上,特别是秦时渊还中了药。
此时的谢异洲逐渐回想起,通过刚才听到的那些谈话,很快就意识到当前的处境。
或许是因为刚清醒,他的头还有些眩晕,必须得停下来。
谢异洲眉头微蹙
,反手直接将人压住,用手掐住对方的脖颈,有些眩晕的说道:“你等一下。”
然而,这时他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有个僵硬的东西抵在他腿上,隐隐有些抬头的架势,他倏地抬起头,有些震惊地看着对方。
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地交汇,秦时渊身体倏地僵硬,他薄唇微抿,缓缓地挪开了视线。
经过这番打斗,男人身上那件单薄的浴袍松垮垮地挂在手臂上,整个上半身几乎都露了出来,冷白的肌肤深陷在柔软的黑色床单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染着一层淡淡的粉色,眼底仍然异常冰冷,仿佛一座不能融化的冰山。
让人有种上半身属于一个人,下半身又属于另一个人的感觉。
这种情况谢异洲还是第一次遇见。
“我先松手,你不要动。”
男人安静地没有说话。
谢异洲倏地松开了手,缓缓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