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的时候,校门边上已经没什么人,只有零星两三个人一样往外走。
校门边上能临时停车,他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那辆不太想看到的车。
车里坐着人,帽檐压得低,手把在方向盘上,没跟平时一样面无表情看向他,而是在看其他什么地方。
“……”
有些怪。
察觉到不对,脚步顿住,许浪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看到了一个煎饼果子摊。
……煎饼果子摊?
已经过了生意高峰期,煎饼果子摊老板蹲一边,和人唠得欢。
和老板聊天的人也戴着顶帽子,像是认识他,略微抬起帽看过来,一挥手。!
许斯年带着人上了车。
陈师傅时隔挺久,再次坐上了好邻居的车的副驾。
重要的装着电脑的纸箱被放在后座,稍微次一点但同样重要的花束由后座的安全带保护,急刹也不怕。
“今天不早了,先去榆林路那边住一晚吗。”
车辆从郊区的高速路上驶过,两侧黑色树影快速向后退去,许斯年略微侧眼看向身边人,说:“那边这两天打扫过,可以直接住。”
陈白没有异议。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过老城区的居民楼,今晚回去想要睡觉还需要重新打扫。
榆林路离影视城这边更近一些,早到早休息。
有的人还没能撑到回榆林路,在路上已经安详闭眼休息了一回。
到了目的地,陈二白是被好邻居叫醒的。
这次好邻居记得在叫醒的时候顺带把人安全带解开,刚睡醒的人没有受到丝毫阻碍,直接飘着下车。
搬纸箱的重任依旧是落在了老许同志的头上,陈二白抱着花,负责按电梯。
上次来过一次后,他已经顺带记住了这里的楼层。
电梯上行,之后停下,又是熟悉的大门。
许斯年略微抬手解锁。
开锁换锁陈师傅站在一边瞅着,习惯性从职业的角度出发,遗憾摇头,道:“这锁我开不了。”
许斯年:“……”
他安慰说那真是遗憾。
大门打开,他侧身让人先进了屋,之后再带上门。
把纸箱安稳放在一边柜子上,他低头从鞋柜拿出拖鞋,另一只手顺手接过身边人双手抱着的花,说:“先给我吧。”
陈白把花递过了,换上拖鞋,抬头看了周室内。
总感觉这个屋子和上次来的时候不太一样,但又不太说得出来。
多看了两眼,他这才终于注意到之前拉上的窗帘已经拉开,城市灯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客厅桌上也多了个水杯,沙发上搭着一件熟悉的外套。
他记得他上次来的时候也没有脚上这双拖鞋。
房间虽然依旧整洁,但没了之前的样板房的感觉,有了丝人气,看得出是个有人住的地方。他转头,问
:“你最近都住在这里吗?”
许斯年弯腰把花束放在桌上,说:“暂时没有工作的时候会住这里。”
意思是最近这段时间都会住在这。陈师傅笑了下:“那我们又是邻居了。”
他和新房东早在之前就已经谈好,合同也签了,就差搬家。
唯一的改变就是从左右的邻居变成了上下的邻居。
挺好,平时有时间又可以一起烤小饼干。
好邻居应了声,带他去了今晚住的客房。
客房是套房,独立卫浴,带了个阳台,落地窗外对出去是跨江的城市夜景,晚风吹进,吹得人碎发微微扬起。
床铺都是新换上的,平时会用到的生活用品也齐全,陈二白对贴心的好邻居竖起大拇指。
时间已经不早,贴心的好邻居带他进房间后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他,让他早点洗漱休息。
陈白洗漱了,但没休息,熬夜大王不到凌晨绝不睡觉。
他接了经纪人之前给他说过的校园剧,合同程序也走完,完整的剧本已经交到他手上,这种时间正适合用来看剧本。
剧本偏群像,讲的是一群高中生的故事。这次接的角色和之前不太一样,无论是之前的阿淮还是司央,虽然差异挺大,但总结来说都是病秧子,有活力,但不多。
这次的角色相反,叫徐一帆,是个浑身上下全是劲的人,逃课打球,翻墙上网,总之除了学习什么事都折腾。
徐一帆的父母取这个名字是希望他这一生能一帆风顺,但现实比想象更加曲折残酷。父母离异,他跟着母亲生活,母亲和一个有钱人在一起,他也连带着不用愁吃穿,每个月打发样地得到一笔不菲的生活费。
有钱人不待见他,他也不想回去,每夜每夜地在外面闲晃,在网吧打游戏,被因为钱跟着他的狐朋狗友尊称一声哥。
生活颓废,但也暂且过得去。变故发生在一个冬天的晚上,常去的网吧被校领导突袭,他被发现,由老师亲自带着送回了家。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