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人。
他抱着蹴鞠回家。
“阿爹,爹我回来了。”秦小鱼照例喊了一声然后去洗漱。
……
齐郡王知道文家出了一百抬嫁妆后,颇有些心虚,等文家的人走后,他心里翻江倒海。
“这可怎么办,通房都已经怀孕了,这……”
齐夫郎不慌不忙道:“正室始终是文瑄,等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抱给文瑄,不然你让你儿子别护着那狐媚子通房?”
齐世子是有本事,他这么多年身边只有一个通房,都是因为他对这个通房爱得深,这通房也是拿捏着齐世子。
正儿八经的高门望族都不会让子弟在成亲之前闹出一个庶长子,这太不体面了。
“先瞒着,等文瑄嫁进来就由不得他了。”
齐郡王想了想也是,跟文家结为亲家后,他难不成还要撕破脸皮,这太不讲究了。
夫夫两个人开始心
安理得。
文瑄傍晚用了少许晚膳,他悄悄的溜出府邸,来到了这片踢蹴鞠的空地。空地是已经没什么人了,这地方太偏僻了,傍晚就更少人来了。
他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晚风轻轻吹动他的发丝,他的表情娴静,面容漂亮。
晚风徐徐,还是觉察到一些冷意,他正打算要回去听见背后传来一个脚步声,秦小鱼拿着一个蹴鞠正愣愣的看着他。
“不是,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连一个仆从也不带?这黑灯瞎火的,灯笼也不拿?”秦小鱼劈头盖脸就说了过来。
文瑄的鼻尖泛红。
他这段日子太难熬了,他怕辜负了家中长辈的期待,他不敢表明自己的心意,他知道爹和阿爹都很满意这门亲事,包括爷爷奶奶也觉得这是一门好亲事,可是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小鱼手上还拿了一个灯笼,他把灯笼塞给文瑄:“照亮。”
秦小鱼没头没脑的给文瑄炫了一把踢蹴鞠的脚法,“我是想踢踢蹴鞠才来这的,你是怎么来的?”
秦小鱼看了看周围连一个鬼影也没有,这鬼地方只有他这种喜欢踢蹴鞠的人才在傍晚的时候来瞎逛。
文瑄脸上有些发红:“我想来看看。”
“专门挑这个时辰来看?”秦小鱼无话可说:“等会我送你回去吧。”
晚风吹过空旷的地方传来呜咽声,树叶沙沙的响着。文瑄提着灯笼,脚步稳稳的踩在上面,秦小鱼拿着蹴鞠沉默的跟在他身边。
文瑄心里憋了一股气,攒了一股劲。他是长辈中乖巧的孩子,贤惠腼腆,长相也是一等一的好,他想着顺从爹和阿爹心思找一个男子就好了,爹和阿爹不会害他,他也不必跳出这个樊笼。
就这样过一辈子挺好的。他依然是长辈和众人眼中乖巧懂事的哥儿。
可……文瑄想到日夜的念想,可他是他自己啊。
秦小鱼的侧脸在灯笼的微光下显出柔和的轮廓。
文瑄停下了脚步,秦小鱼跟着停下了脚步,神色有些疑惑,似乎在说为什么不走了。
月亮出来了,周围树木和脚下的路都像是披着清冷的薄纱。
借着灯笼的光,秦小鱼注意到文瑄的脸上很红,眼睛里冒着雾气,鼻尖红红的,似乎下一瞬间就要哭出来了。
“文瑄,你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
“我喜欢你。”
这次他想为自己做一次主,他声音带着颤。
风停止了,心还未止。!
“要是夫子不想教书了,想到处去看看,我给夫子拿钱。”秦青灼早就把陆夫子看作是自己的亲人了。
像是陆夫子这样的人一定也想去各地转一转。
“等我想好了再给你说。”陆夫子心中一暖,两个人吃着下酒菜,淡淡的温馨萦绕在他们周围。
秦青灼把最后一块肉夹走了。
陆夫子冷哼一声没说话。
秦青灼总有些行为能让陆夫子一哽,但秦青灼一直都是充满活力,待人接物都带着一股清新、洒脱之感。
他喝了酒就离开了回到把酒气洗了去看秦小鱼。秦小鱼第一天去翰林院整个人还是有些兴奋,秦青灼看见自家这个小崽子应该也算是在工作了。
十七岁,童工啊。
秦青灼痛心疾首。
“爹,我有些地方不懂,想你给我说说。”秦小鱼积极提问,薅着秦阁老就问。
“你说吧,当年我也是在翰林院当过值。”秦青灼骄傲一笑。
半晌,秦青灼终于解答了秦小鱼的问题,年轻人的问题真多,他差点就跟不上节奏了。
“对了,小鱼今天有没有媒婆找上门?”
秦小鱼语气顿了顿:“阿爹说,他手上有很多画像,他正在相看。”
可以定个亲。
“你有喜欢的人吗?”秦青灼还是以孩子的感官为主。
秦小鱼摇摇头,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要是嫁给他,那么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