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让人背着他:“快把小伯爷带回家!”
文无尘还是风度翩翩的,秦青灼看见他走出考场时偷偷的整理自己衣服上的皱褶。
秦青灼不忍心提醒文无尘,现在大家都是蓬头垢面的样子,浑身还散发着味,真的没必要再瞎臭美。
明南知看见秦青灼出来眼睛一亮,连忙把相公带回家。
秦青灼吃完饭沐浴后直接睡了三天三夜。
铁打的身体也禁不住这般煎熬,他抱住了娇弱的自己。
明南知见秦青灼还赖在床上,笑吟吟的看他:“相公身子可缓过来了?”
“睡多了头晕。”秦青灼装柔弱。
明南知把秦青灼的头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伸出手给秦青灼按了按。
秦青灼得寸进尺红着脸埋胸。
“相公辛苦了,这几日我就不去回春堂了,陪着相公。”
“真的?”秦青灼瓮声瓮气的问。
“是的,相公。”
明南知听说会试的考生极为辛苦,他对秦青灼很心疼。
考生回到家中有的生了一场大病,有的一连昏睡不醒,等几日缓过来后,书生们又开始聚友谈论会试的题目。
“前面的难度和去年的难度差不多,但是这个策论太难了!”
此言一出引起书生们的共鸣。
“就是如此,我答完了策论,然后把题目和自己的答案告知家中的长辈,长辈说我的策论太平常了,朝臣们都能得出这样的答案。”
一个书生悲鸣:“我不曾想自己读的四书五经在面对这道题当口,迟迟动不了笔。”
“这样的题目很难有新的点子。”
……
贡院的官员把试卷密封起来,然后有专门的人誊写这些试卷,和考生有关系的大臣不能进行阅卷。
这么一来,朝廷中能阅卷的官员就少了许多。
连留向诸位官员拱手:“本官废话也不多说了,希望我们同心同德为国选拔贤才。”
来阅卷的官员大多出自翰林院,清流之辈。
“连大人放心。”
连大人开始阅卷,连大人认真的给每张试卷打上等级。
考生们都是过关斩将来到了京城,在《四书五经》的背诵完全不是难度,现在最难的是对其的理解,而且会试可不是只考《四书五经》,会试的题目更加灵活多变。
到了策论,有的考生更是答得一塌糊涂。
连大人皱着眉头。
“我观试卷,大多是千篇一律的东西。”一位大儒摇头叹气。
“千篇一律也好,我这里还有考生张冠李戴。”一位官员苦笑连连。
有一位官员拿到一张试卷,眼睛一亮:“我找到一张好试卷,文章写得很有条理,又富有文采,还有自己的创新,对农政和财政的问题回答得很深入,此文目前是最佳。”
诸位官员纷纷讨要过来看。
“果真是有自己的想法。”
连大人也默默的颔首表示赞同。
连大人继续批阅试卷,他有些疲惫了,直到他看见了一篇文章。
“古今利弊,皆在制度和吏治。制度是骨架,吏治是延展。所谓上述的军政、财政、司法等问题都是系于一身……”
连大人手上的笔颤抖了。
屋子里所有官员的笔落在考卷上的沙沙声连大人都听不见了。
“官员俸禄皆取之于民……制度之法在于互相平衡监督,若一方失衡,就会造成国家灾难……”
连大人拿着这张试卷,这是他从未想过的写法,找到所有问题的本质。
他把文章看了两遍:“诸位大人看看这篇文章。”
距离连留离得近的官员接过这张考卷,他目光露出欣赏之意。
“彩!”
一位大儒看见这篇文章,完全抛去了华丽的辞藻,风格质朴中带着真知灼见,返璞归真,是一篇真正已经成熟的文章。
观点符合他们儒家的思想,大儒也挑不出错处来。要是没有这篇文章,那么其他的文章还可以比较一二,这篇文章的思路创新,连他都没有想到,是一篇好文章。
“此人当得上会试第一!”大儒说道。
“我也这般认为。”
“不可太武断,还是要看其他的考卷后再做打算。”有官员说道。
连大人缓缓点头:“我们先把考卷看完,再来评级这篇文章。”
……
许青阳从会试中缓和过来去参加文会了,秦青灼和莫苍,还有孙越也在。
孙越这是第一次和许青阳、莫苍见面。
双方见了礼。
“今年的会试策论真难。”莫苍首先说话。
“我觉得也难。”孙越心思一转,其实他觉得还好,他还是附和道。
“我也觉得难。”许青阳同样附和道。其实他有看过这方面的书籍,对这次的会试十拿九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