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帐篷:“你说谁软卵子?”
看到令翊伤口上的血,他又闭上嘴。
面前的男人就像那伤不在他身上一样,眉头都未皱一皱,很熟练地又敷了些药粉,重新裹好了伤口。
令翊道:“我跟你说过,折辱是不能让人打心眼儿里敬服的。就像你起的那个名字,‘虎狗’,你要是想让虎像虎,就不能像对狗一样对它。”
从前,苏莫勒沙每次都是嘲讽或是撂狠话,或许他自己也嫌烦了,这次问:“怎么才能让你从心眼儿里服我?”
令翊如今的东胡话说得极好,已经可以长篇大论地说事情了。他给苏莫勒沙说名将吴起是怎么对自己的士卒的——与士卒穿一样的衣裳,吃一样的饭食,睡觉不睡席子,走路跟士卒一样不骑马乘车,亲自背着军粮,和士卒们同甘共苦。士卒里有人生了恶疮,吴起为他吮吸脓血……①
苏莫勒沙跳起来:“你难道想让我吸你的脓血!不可能!”
令翊:“……我只有鲜血,没有脓血。”
苏莫勒沙:“……”
令翊突然觉得自己跟傻子用心计,太浪费了,瞬间感受到了先生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