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这不叫趁O之危,这叫求之不得,他高兴都来不及呢。”
林一一用一种很羞窘又很微妙的眼神看着小海棠:“你这些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油腔滑调?这一次就算了,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了。”
“哦,好吧。”
她答应得干脆,随即又回归到了最初的话题:“那你到底帮不帮他标记?”
林一一闭了闭眼睛,说道:“不帮。”
小海棠确认林一一不是在不好意思,也不是口是心非,而是真的不愿意,她用一种“你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样冰冷的话”的表情看着她。
在小海棠,或者所有alpha受到的教育里,放任发热的omega不管不顾是一件很过分,甚至令人发指的事情。
她看着躺在林一一腿上,眼神迷离,意识都混沌不清的青年,深呼吸了一大口气,咬了咬牙艰难做了决定。
“好,你不帮我帮,我给他标记。”
林一一一愣:“什么?”
不是,你一个腺体都没发育完全,连信息素都感知不到的家伙说要标记?
她给气笑了,眼看着小姑娘一副要舍己为人的视死如归样子,朝着陆星舟扑过去,在后者要垂死病中惊坐起动手打人的时候,林一一先一步提溜住了小姑娘的后衣领,把人从陆星舟旁边扒拉开。
“你这个小屁孩知道什么是标记,在怎么标记吗?什么都不知道还乱来,小心人告你性骚扰。”
林一一戳了戳小海棠的额头,警告道:“不许胡闹,听到了吗?”
小海棠摸着自己被戳红的额头,不服气地反驳道:“我不是胡闹,我是在帮他!再说了谁说我不知道怎么标记了,不就是咬他的腺体吗,然后再……哦哦,再把信息素渡进去,然后这样那样之后,他就好了!对,就是这样!”
她说完骄傲地挺起胸脯,一副我厉害吧,夸我吧的表情。
林一一失笑地摇了摇头,正要去习惯性把手放到陆星舟脸上给予他安抚,谁知道她手刚碰触到青年,“咔嚓”一声,前面有什么枯枝断了。
不是被风吹断的声音,而是被什么踩断的声音。
紧接着她感知到了什么,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做贼心虚般地收回了手。
陆星舟正要去蹭少女温热的掌心寻求短暂的疏解,发现蹭了个空。
“嗯?”
他眼神迷蒙,鼻音很重,听得林一一耳根酥麻发痒。
“一一,你干什么突然收手?我好难受……”
陆星舟闷哼着试图将脑袋搭在少女的手上,想要她像之前那样温柔地抚摸自己,可下一秒,一旁的小海棠惊喜的声音让他骤然顿住了动作。
“齐叔叔!”
她一边激动地朝着不远处那个清瘦纤细的身影挥手,一边高兴的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林一一。
“一一阿姨,你看,是齐叔叔!他也来上山找我们了!”
林一一哪里不知道那是齐溯,甚至是在小海棠看到他之前她就感知到了。
她看着不远处逆着月光站在山林中的少年,一身白衣沾染着泥污,头发凌乱,脸上也有些脏污,整个人狼狈极了。
齐溯也在看她,准确来说是在看躺在她腿上的陆星舟。
黑暗中他的脸晦暗明灭,那双向来都温润平和眼眸头一次染上阴沉的郁色,比昨日阴霾雷雨还要可怖森然。
意识到来人是齐溯后,陆星舟咬着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
不过他也只是保持意识的清明,没有坐起来,也没有因为对方的到来而像是之前那样方寸大乱,感到措手不及。
陆星舟用一种极为从容,可以说是极为有恃无恐的傲慢姿态,躺在林一一的腿上和齐溯对视。
在昏暗的夜里,月光皎洁,将青年的神情映照清晰可见。
他在对他笑。
那笑容挑衅又轻蔑,像一只贪得无厌的巨龙,终于从勇者手中抢走并占有了一座价值连城的金山宝藏。!
她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将陆星舟轻轻放下,又去检查了下小海棠的脚,果然,好不容易好了一点儿的脚因为走路又红肿了起来。
“没事的一一阿姨,不疼的,就是看着唬人。再说了我可是alpha,这点小伤对我来说问题不大……嘶。”
林一一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别逞强了,稍微休息下再走。”
小海棠摇了摇头:“我没事,陆叔叔的情况才严重,刚才一路上我看到他脸色特别难看,浑身都在打颤,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一一阿姨,陆叔叔是不是发热期到了?”
小海棠见过小松发热,当时还是他突然晕倒,是她帮着他去村里卫生所拿的抑制剂呢。
陆星舟的情况和小松当时很像,所以她这么猜测道。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林一一点头。
“我还当是突发什么急症呢这么严重,原来只是单纯的发热期到了啊。那简单啊,一一阿姨你给他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