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她只淡淡的把问题抛了回去:“为什么要这么问?我现在这样子看上去很像处于恋爱中的alpha吗?”
“啊,这倒没有,只是……”
只是你虽然不像是处于恋爱中,倒很像是被那什么滋润过的样子。
就像女孩和女人的区别很大,同样的开过荤的alpha更是如此。
林父欲言又止,盯着林一一看了一会儿,话题太羞耻,只得尴尬的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没什么,哈哈,没什么,我就是随口一问。”
这让林一一很是莫名其妙,不过看他顾左右言他,不是很想说的样子,也就没有追问。
她抽了张纸递给男人,示意他擦一下嘴角的药渍。
“不说这个了,虽然前两天去医院检查你身体没什么大碍,但是陈医生说您的信息素还是有紊乱的迹象,让您得空再去做个复查,然后……”
林一一抿了抿嘴唇,闷闷道:“不出意外那个人也会来。”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白琼。
本来林父是对信息素治疗是很拒绝的,只是这一次下乡后,也不知道林老太太给他说了什么,不过她大致是也能猜到,大约是说什么切割腺体虽然能一劳永逸,可后续的康复治疗什么时间长,所需费用高,更重要的是治标不治本。
腺体没有了不代表他就是beta了,他只要还是omega一天,那他就不可能彻底痊愈。
林父不在意能不能恢复,却怕后续治疗拖累林一一。
加上之前林一一上山找小海棠的时候,除了老人小孩之外,所有人都能上去找她,唯独他这个当父亲的不行。
他身体太差了,根本没办法顺利上去,到半山腰就能晕过去不说。更让林父无力的一点是,除却和林一一匹配率极高的陆星舟之外,他也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感应到少女的存在。
可是他却连上山都做不到。
那个时候林父从没有一刻那样自责,懊悔自己为了一个alpha把身体折腾成这样,要是他身体健康,林一一根本不可能受那么多苦,他早就找到她了。
所以也是那个时候他拒绝治疗的想法才隐隐产生了动摇。
林父同意接受治疗是一回事,不排斥治疗又是另一回事。
“……好,都听你的。”
……
不光是林父不情愿,林一一心里也不是很痛快。
以至于隔天早上本就有起床气的林一一,带着林父来到医院的时候气压更是低得可怕,一路上把好些医生护士都给吓了一跳。
倒不是少女心情不好有多可怕,主要是平日里她过来的时候给人的感觉都很如沐春风,前后反差太大,他们自然大吃一惊。
其中尤其以陈云深首当其冲。
他看着一大一小神情低沉的样子,想也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陈云深让人把林父带去检查室后叹了口气,对少女说道:“唉,真是的,一大早上的,你们父女俩一个两个都拉长个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不是来医院看病,而是来这儿医闹的呢。”
自从知道男人是和白琼一伙的后,虽然知道他也是逼不得已,情有可原,林一一还是很难像以往那样毫无芥蒂地面对他。
于是她也没有和他调侃玩笑的心思,不咸不淡跟他寒暄了几句,就借口不打扰他工作,去外面休息室等结果了。
陈云深哪里看不出少女的冷淡,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在林父检查的时候去楼上查房其他的病人去了。
楼上的病人多是腺体方面有问题的,也有一些是单纯信息素不稳定需要住院观察还有调理的。
其中以omega居多。
陈云深上去查房的时候遇上了和他同样所属腺体科的刘医生,对方刚从omega信息素检测室出来,向来游刃有余的刘医生眉头紧锁,一脸愁容。
他有些好奇,上前询问:“怎么了刘医生,怎么一大早就愁眉苦脸的?遇上什么难事了,说出来看看。咱们两专业对口,可是腺体科的卧龙凤雏,我就算帮不了你也没准能给你一些有用的建议。”
刘医生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将自己遇到的麻烦给青年说了。
一开始青年听得还算认真,时不时还能给出一点反馈,可到了后面,在听到患者的名字后他瞳孔一缩,整个人都恍惚在了原地,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刘医生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等到陈云深一脸怀疑人生,推门走进一间VIP病房的时候,也还一副神游在外的模样。
在青年第二次将信息素浓度检测仪器调错参数后,病床上的盛嚣忍无可忍,抬脚踹了他一下。
力道不重,却足够让他回神了。
“艹,盛嚣,你丫的有礼貌啊,你好端端的踹我干什么?!”
盛嚣回怼道:“啧,这话该我问你吧,还主治医师,连个仪器都调不好?上班走神你还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