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着,在凌晨的天色下,像一只孤单游荡的恶鬼。
她相信了。!
在赤井秀一思索着的时间,提前离开的拉弗格正一边欣赏河面,一边与伊森·本堂打着跨洋电话。
“日本那边还好吗?”
伊森·本堂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种宽泛的问题,谨慎地回答道:“没有特别的事情。”
即便隔着一通电话,他也注意到拉弗格的声音与上次见面相比有些变化,脑海中适时地闪过了组织中最近的一个传言:
据说,在琴酒和贝尔摩德都参与的、与美国这边一同进行的任务中,拉弗格使用的易容让当时在场的代号成员都“大惊失色”,甚至嫌弃到不愿意搭理。
伏特加的透露的一点风声让这个传言更加可信,至少不能说是一张丑陋的脸。
但他觉得本来就没人知道拉弗格的真容,易容成什么样都能接受。
“这样啊……”拉弗格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愉快地笑道,“所以热闹起来,一定很有意思——对了,本堂先生,你不好奇组织里还有没有其他卧底吗?”
“和你一个国家的、却互相都不知道身份的卧底。”
“……”伊森·本堂沉默地准备好回应,“你知道是谁?”
他感到荒谬。
以抓老鼠为己任的琴酒都没抓住他和基尔,为什么拉弗格现在还能另外找到卧底?
这种过于敏锐、无法预测的家伙成为敌人,一定是一件恐怖的事。
“说不定他会和你建立联系呢。”拉弗格不置可否,打着哈欠慢悠悠道,“要我说,组织里的卧底全部坐下来开个会,说不定BOSS就可以升天了。”
“好啦,日本那边是白天吧,我也该休息了,再见,本堂先生。”他爽快地说,似乎打电话只是随手的行为,“组织里能用的酒似乎有点少啊……”
电话挂断。
伊森·本堂对着通话界面瞪眼,不明白这家伙忽然到底在计划什么……他开始忧虑自己是否要通过CIA提醒一下FBI的卧底,让对方小心拉弗格。
但以拉弗格在组织里的形象,感觉不用提醒,那名卧底都会警惕的。
而二天后,伊森·本堂早起健身回到住处,看见了新闻头条上显示的在二个地球时以前,美国纽约发生了一起过于恐怖的爆.炸案,当地的某个黑.帮几乎全数死于其中。
他一开始还没觉得不对劲,毕竟美国人杰地灵,逢年过节不闹出点动静都算稀罕,平常没点事,当天的新闻都索然无味。
而下午,他从组织的论坛上得知,那爆.炸似乎是拉弗格干出来的。
伊森·本堂:“?”
*
美国纽约。
组织给代号成员提供的住处中。
愤怒让贝尔摩德的脸扭曲,她克制着呼吸节奏,才没让自己对手机另一端的人骂出声:“拉弗格,要回日本了,你就不能安生点吗?”
黑麦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双手交握放在怀中,面无表情却是思绪跑远,外表上深沉极了。
爆/炸案发生的时候,贝尔摩德在宴会上为温亚德的短暂休息做解释,而黑麦正在收拾行李,准备之后登上飞回
日本的飞机。
拉弗格去哪没人知道,但当他们知道爆.炸案时,对方当时就在附近出现的消息也被一同递了过来。
贝尔摩德飙车回的酒店,黑麦资历不够,任她发挥。
“喂喂,你们也这样先入为主,当我是罪魁祸首吗?”面对贝尔摩德的指责,手机另一端的人语带不快,你们这还算坏蛋?轻易就被过去的印象蒙骗了,真是罪犯失格!”
何等理直气壮的指责。
黑麦情不自禁地投去视线,无法想象拉弗格如今是什么样的表情。
贝尔摩德的表情倒不用想象,她冷笑且满含嘲讽:“是吗?那你现在就过来解释。”
“好啊。”拉弗格干脆地应了,“顺便,我带个人过来你们没意见吧?”
“有意见。”贝尔摩德现在只想反驳他,“谁?”
“发现的人才……”拉弗格笑了起来,没有多说下去,“那就不带了。稍等一会哦。”
*
“你看,我的同事如此关心我。”
挂掉电话,黑发青年微笑着对小巷另一端的人说道:“你会喜欢我所在的公司的。”
那个人穿着黑色长袍,视觉上无法分辨出性别,兜帽拉低遮住了头部,可以看见“TA”戴着一副有着尖利鸟嘴的防毒面具。
“你是……”TA从面具后盯着黑发青年,发出嘶哑的、带着电音的声音,“乌鸦?”
粗劣的变声技巧。拉弗格漫不经心地想,面上笑容却极为真挚:“很明显吧?看在我不放弃找了你这么久的份上,稍微考虑一下如何?”
提到“找了你这么久”时,TA差点没能控制住呼吸,面具下额头青筋只蹦,杀意都快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