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咸鱼派掌门的印象更加不好了——奇怪的人——比重逢时礼貌地向他征询意见的乌渡还古怪。
乌渡告诉冷血:“我对他提起过你,他知道你。”
冷血一怔,看来乌渡对他的师父十分信赖……但冷血此时很难对那位师父有好印象。
所以他只是笑了笑,说:“你是怎么说我的?”
乌渡也笑了起来,没有说话。
一墙之隔的院外,萧秋雨端着茶水咀嚼“咸鱼派”三个字,有点发愣:这是什么破名字,简直像玩儿似的。
步早:还真是:P!
冷血心想,竟然……这么巧。
实在是太巧了。
*
一个诱饵比两个诱饵强,几人暗地里放出消息,无牙门的死士便在短短数日内纷勇而至,如扑火飞蛾。
但这些死士中没有一个人说出魏无牙的老巢所在,他们畏惧魏无牙,宁可死也不愿背叛他。如此扭曲的忠心,想来一定遭遇过非人
的对待。
这场互利互惠的合作变得有些像无牙门死士收集计划了,短短八天内,便收集到五个死士,每个人都以一副毫无畏惧的壮烈姿态喊道:“无牙门下士,可杀不可辱!”
“我没有想辱你。”
一刀将人砸晕拖来此地的乌渡十分礼貌地回应。
第五个死士一噎,恨恨闭嘴,一旁的萧秋雨抄起布块堵住这人的嘴,懒得听他废话。
别人都会无视这些死士没意义的话,只有乌渡会在思考之后做出回应,实在是一个奇怪的杀手。
冷血本就是为追查无牙门而来,作为捕头在一旁默默观察,参与了此事,同样一无所获,魏无牙培养的死士对他简直忠心得扭曲又病态——
乌渡也是这般对他那位掌门师父忠心耿耿的么?
冷血禁不住这么想道。
他很难不这么想。
七年前的乌渡正直善良,会和冷血一起救助从树上鸟窝摔下的幼鸟,为受了伤的狐狸治伤,黑眼睛望着那些小动物时溢满了温柔。
冷血与他气味相投,乌渡离开那天,冷血甚至想象过倘若日后重逢时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毫无变化。
可是七年后与乌渡重逢,对方变得陌生又熟悉,冷血心中百味陈杂。
冷血性子直,当卧底时也会委曲求全,但对象是乌渡,是和他有旧的乌渡,他也忍了许久。
乌渡既有师弟,也有师父,听起来门派内并无龃龉,可将原本的乌渡养成这番“收钱做事”的样子,冷血不能苟同。
这日冷血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的掌门师父,是何方高人?这些年……他是如何待你的?”
乌渡看了他一会儿,圆眼睛如明镜一般,道:“掌门师父就是掌门师父,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待我很好,衣食住行从未亏待我。”
冷血眼皮一跳,什么样的师父会连名字都不告诉自己教导养育了七年的弟子?
“……你所拜入的门派是什么名字?”冷血问道。
来了!步早一振,果然冷血捕头是最贴心的小天使!
“咸鱼派。”
蒙面少年的眼神变得极为郑重,似乎这三个字对他来说很有意义。
“在下乃咸鱼派弟子。”
乌渡重复了一遍,连自称也做了改变。他对自己的身份十分满意。
冷血有点惊讶:“我以为你想隐瞒……”
所以他曾犹豫过要不要问。
“你既然问了,我当然要说。”乌渡的语气十分坦然,目光中透露出温和的意味。
冷血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闲云派……不说别的,是个好名字。”
这是真心话,冷血难以描述自己的心情。
步早大惊,最重要的门派名字竟然被空耳了!这是什么乌龙!失策了!
乌渡瞪圆了眼睛,拉下面罩,露出那张显得稚嫩的圆脸,声音清亮起来:“是咸鱼派。”
“……咸鱼?”冷血茫然脸,“咸甜之咸,鱼塘之鱼?”
乌渡一本正经地点头,表情郑重。
冷血对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咸鱼派掌门的印象更加不好了——奇怪的人——比重逢时礼貌地向他征询意见的乌渡还古怪。
乌渡告诉冷血:“我对他提起过你,他知道你。”
冷血一怔,看来乌渡对他的师父十分信赖……但冷血此时很难对那位师父有好印象。
所以他只是笑了笑,说:“你是怎么说我的?”
乌渡也笑了起来,没有说话。
一墙之隔的院外,萧秋雨端着茶水咀嚼“咸鱼派”三个字,有点发愣:这是什么破名字,简直像玩儿似的。
步早:还真是:P!
冷血心想,竟然……这么巧。
实在是太巧了。
*
一个诱饵比两个诱饵强,几人暗地里放出消息,无牙门的死士便在短短数日内纷勇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