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司空摘星强调道,“他脉息无力,再平庸不过,怎么可能是那位强大的咸鱼掌门?”
“你们不过是先入为主罢了。”
王怜花也如此说道。他想过很多,唯独没将步早的身份往神秘莫测的咸鱼派掌门身上想过。
他看向乌渡:“你应该清楚的,步早那种性格的人绝不可能教出你们这样古怪别扭的弟子。”
步早:……这是一种新型的人身攻击吗?!
步早笑着收回手,转眼和宫九对上视线。
马车中开始弥漫起微妙古怪的气氛。
步早:……
他试探性地向宫九伸出手。
宫九:“你做什么?”
步早:“公子要试试吗?”
宫九挥开步早的手,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
饶是九公子一向心如波澜,也被步早的行为弄得心情微妙。
步早揉着指尖默默发呆。
面对不按套路出牌的人的方式就是比他更不走寻常路……
但手指是真的疼。
*
司空摘星与步早分别之后不久便被人拦住了去路。
“你同步早是什么关系?”
拦住他的人是个身着绯衣的骄矜少年,上下打量司空摘星的目光充满评估。
司空摘星心中发笑,道:“我叫王五,是步早的老铁,因为我们之间的情谊坚硬如铁。”
他发现步早对他俩之间的形容真是句万金油。
绯衣少年微微挑眉,道:“那你知道他是去做什么的么?”
司空摘星:“被雇去做厨子了。”
这下感到疑惑的成了王怜花。
他虽然不知道与重溟对峙的人是什么身份,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位九公子非同一般。
步早是主动跟去做厨子的?
他是笨蛋么。
王怜花试探问道:“是步早主动同你这么说的?”
司空摘星疑惑:“是的……说起来,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王怜花说,“谅你无知,你恐怕没有发现步早的未来主家并非常人。”
司空摘星:“……我确实觉得他们有点古怪。”
王怜花不可思议道:“既然如此,你怎么还放任步早跟着他们离开?”
还能因为什么?
因为步早的模样没有任何不对劲,一如既往。
司空摘星露出怀疑的眼神——怀疑眼前这绯衣少年在诳他。
王怜花气
极反笑:“你知不知道他那位未来主家是谁的敌人?是万物楼楼主的敌人。”
司空摘星的思维一下卡壳。
重溟的敌人……联系前后时间,不正是乌渡的雇主?
“……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
“因为你是司空摘星。”
“……”
“呵呵。”
王怜花微微一笑。
司空摘星扶额。
“那你同重溟是什么关系?”司空摘星问道。
王怜花含糊其辞:“我同乌渡认识。”
司空摘星追问道:“你与步早又是什么关系?”
“有数面之缘的点头之交。”王怜花没有隐瞒,“我只是好奇带走他的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但这一路追来,已经失去了他们的踪迹,如果不是听说你和一个发间插着红木簪的货郎相谈甚欢的事,我是懒得找你的。”
步早的装饰太过显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留下了让人无法忽视的痕迹。
司空摘星心累。
“重溟在哪里?”
“堂堂万物楼楼主,想要隐瞒踪迹还不是轻而易举。”王怜花的回答隐隐带刺,“别问我。”
司空摘星莫名地欣慰了,看来又是一个在重溟那里受过气的倒霉蛋。
步早只是个厨子,司空摘星不觉得他会有危险,不管是来喊人的少年还是在马车前等候的少女,对步早的态度都略有纵容。
司空摘星自认很会看人,稍作思考之后,便决定不管步早了。
王怜花心情微妙:“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好人。”
司空摘星道:“你没尝过步早的手艺,他们真的只是因为步早手艺很好才聘请他的。”
王怜花决定说实话:“重溟似乎认识步早。”
司空摘星诧异不已。
步早一个厨子同重溟能有什么交集?
王怜花将重溟多次凝视步早背影的事情道出。
“巧合罢了。”
“步早既不是咸鱼派的人,也不是他的手下,他盯着步早做什么?”
司空摘星蹙眉。
他当时不在场,自然无法理解王怜花的无缘由的坚持。
两人没争辩出个一二二,达成共识,找到当事人亲自进行确认。
此时咸鱼派二名弟子已经相见,在前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