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的血才能吸引你。”
妖狐刚要说‘你怎会不懂血气与血的区别’,就听这人垂眸轻声道:“容我任性一次可好?我只愿你从我身上获得这些东西。”
众所周知,国师长就长了张绝不会任性的脸?_[(,该是从小到大都让别人家小孩羡慕的类型。
她用温柔认真的口吻轻轻勾勒自己的任性,还未得偿所愿先将恶名包揽,似乎没给恋人留下多少拒绝的余地。
又众所周知,妖狐不是寻常人。
尽管会有那么一两秒被眼前的虚幻美景影响,却也牢记着自己不能吃亏,妖狐说:“可你身体弱得很呀,我吸不饱。”
“嗯,委屈我们今酒了。”
妖狐咯咯笑着,无所谓道:“我才不委屈呢,我又没答应你。”
国师:。
系统:‘哈哈哈哈诱捕失败!’
本以为国师还要劝慰,跟那些道貌岸然的天师老头子们似的告诉她血气如何重要、天道如何厉害——她一个半妖,还能比人都不懂其中利害?可笑不可笑?
结果国师堪称平静地‘嗯’了声,看向别处:“小殿下买了宫外糕点,你该去尝尝。”
诶?就完啦?
话题戛然而止,让妖狐一肚子明嘲暗讽无处可说。
就像是精心准备好的话本被平白毁去一半匆匆剩了个结尾,中间属于主人公的岁月被偷走,最重要的一部分看不着了,这结尾显得很不重要了。
妖狐就觉得这‘我反驳你安慰’的桥段不该省略,国师的注意力也该在自己身上留得再长一些才是——
糕点,什么破糕点?哪里好吃了?她不吃。
妖狐收紧了臂弯,身躯紧紧贴在白衣上:“我不去!你,你怎么不继续问了?”
国师似是疑惑:“问什么?”
“你不是不让我吸别人的血气吗!什么独有,什么的。”妖狐扭捏着说。
提及这些话,就像国师在她耳边念话本一样羞耻。
国师神色无异,温和着答:“可你不愿啊。”
妖狐:“那你就不说了吗!”
国师:“……”
妖狐:“嗯??!”
抬手想捏捏眉心,又被身上的小狐狸逼得什么也不准干只许回答问题,国师无奈道:“有点累了,你去吃糕点吧。”
累?妖狐不依。
“我不吃我不吃我不吃!你必须说!继续告诉我你不让我碰别人呀!”
首先,吸食血气并不需要‘碰’别人,仅仅动用术法远程操作即可。
其次,国师那句话原也不是这个意思,她是想小狐狸少伤人、最好不伤人,哪里要限制小狐狸的自由呢?
国师不是遭人误解便会愤起的性子,在小恋人略有些胡搅蛮缠的诡辩下,她想的反倒是先安抚下躁动的小恋人,话语自然多了几分从前不肯轻易暴露的爱意:“我不是不让你同别人交往,我的意思是
……”
妖狐:“你让我跟别人交往?!”
国师:。
妖狐:“你想趁我不备又去找谁?!”
国师:。
怎么一来二去,反倒成了国师是个脚踩多条船仍不知足的歹人呢?好好一身白衣说脏就脏了?
“我说过,我不会强求你,你该记得的。”
国师想抬手摸摸她的脑袋,好让那竖起的耳朵尖软和一点,奈何还未动作就被强压下,妖狐以为她要跑。
妖狐死死盯着她,想从这双眼中看出懦弱、虚伪的东西,这样才更好下死手。
可惜寻不见,国师的目光太温柔了,让妖狐想发狠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气鼓鼓地喊:“你也说过不喜欢我碰别人!我碰了你就会伤心会难过会生气!会像现在这样不理我!”
“啊,”国师没什么诚意地惊呼一声,“你知道啊?”
“我知道呀!可我为什么要照做!你又打不过我!只会用一些歪理邪说……哼。”
虽然场景不对,但妖狐也算歪打正着了真相。
国师轻轻叹了口气。
妖狐莫名不喜欢她认输的样子,脸离她远了些,声音也低了些,甜甜软软,夹带着些许哭腔:“你说话呀。”
九条尾巴耷拉下去,居然不为胜利喜悦。
金眸中漂浮着连妖狐都不知道的无措,国师看得分明。
她从未生小恋人的气,风轻云淡:“既然你都懂,我不必再说了。”
妖狐:“所以你还是想故意饿着我,想看我被那群老不死的欺负,还想看我被天雷打死。”
“若不是我吸了血气,天道因此畏惧我,天雷怎么不敢打我啦?你阻止我,就是要杀了我。”
好委屈的一只小狐狸。
它只是想活着啊,它有什么错?
国师竟然点点头:“是,我不想你死。在找到两全其美的法子之前,我不会再说了。”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