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棠话还未说完,余光瞥见一抹红无声无息飘进,莫名后背一寒。
只见那容貌艳美的红衣女子衣着单薄,眼波流转间透出一股子妖气,举手投足更与俗世礼法不兼容——
她不通人情、做事全凭喜好,眼下因沙棠碰了国师不开心,这一脚想也不想便踹过去,想让碍眼玩意儿滚远点。
沙棠伤势未愈,妖狐又绝不可能因此收力,甚至带上几分妖术,想着轻则踢残重则踢死,踢死也活该。
妖狐眸中的满满恶意根本不加掩饰,做出这等凶残暴力的事面上不见一丝心虚理亏之色,也没有丧失理智后的癫狂,她是在一个非常清醒的状态下不拿人命当回事。
“唔!”
凶猛狠戾的妖气震得沙棠半边手脚发麻,整个人狠狠往床角磕去。
背部险些被撞个对穿,五脏六腑亦像是移了位,喉间腥甜、嘴角有血丝溢出,一时间动弹不得。
“沙——”兰枻喊叫的声音卡在嗓子眼,上前的步子猛地停滞。
兰枻是提前察觉,但瞬息之间也做不了什么,妖狐的术法对人来说过分强大。
若非那只苍白的手极快极轻地探过去以不怕死的态度拉扯了下妖狐,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白衣国师慢坐起,垂眸扫了眼床边满脸隐忍之色的黑衣女侍,环抱着妖狐的臂弯略略收紧。
“你,你别随便拉我呀,我要是伤到你怎么办?岂不是又要养好久?”
肉.身撞到大床那样大声的动静,妖狐却连个眼神也欠奉,长腿一弯跪坐在白衣国师腰腿间,叽叽歪歪要去掀她的衣袖看有没有伤到。
“给我瞧瞧、给我瞧瞧,肯定伤到了,你这么弱……”
“没事。”
白衣国师从容拉住妖狐乱动的手,一根一根掰开她攥着衣带的拳头,力道温和到妖狐忍不住配合。
见妖狐面含幽怨,她淡淡一笑,先偏头掩唇咳了几声,再用那哑得没有一点攻击性的嗓音道:“今酒担心我,我很高兴。”
金色兽瞳微微转动,转到轻弯的手指间。
——刚刚就是这只手拉住我么?幸好我早早收了力,否则不得都断啦?哼,还好你知道我是为了你。
不知第几次夸国师的手好看,长而白,无论何时碰上去都是冰冰凉凉的,贴在脸上特别舒服。
此刻为了褒奖‘适可而止’的小狐狸,这只宜弹琴宜写字的手沿着那段一揉就软的腰肢轻抚。
该是在碰最喜欢的琴身,顺着琴弦小心又爱怜地抚摸,时而指尖一动拨出醉人音色,弹演一曲身临其境。
九条蓬松漂亮的尾巴齐齐变出来,疯狂地动着,缠着黏着要她碰。双手一上一下极有占有欲地搂抱国师,媚眼如丝,喝出的气也变得甜腻。
——挂在大人身上的妖孽偏偏得了大人许可,肆意在那片清冷颜色上着重留下艳浓痕迹。
妖狐并不将在场二人当做威胁,舒服了便哼叫
,双眸带泪,呜呜咽咽着好不快活。
而大人目光清亮柔和,似是包容地望着妖狐,轻易制造了一场迷梦幻境,疏离理智退却到危险线之外,堪称冷漠地纵容妖狐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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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枻移不开眼神,莫名被这种不该存于国师身上的残忍吸引。
呼吸交替间,国师温温柔柔地问她:“她比我伤得重多了,你何必出杀招?”
问完也不急着得到回答,俯身咬上妖狐早已润红的唇瓣。
屋内喘出的这声痛吟尖锐暧昧,听得兰枻不自在地偏过头,握紧了刀柄。怪得很,深陷情.欲的妖狐美得连女子都会动心,她脑子里只有国师那张不曾被欲.望沾染的脸。
妖狐双臂要搂不住国师了,她音色仿佛都荡着水声:“你在怪我?”
金眸死死盯住眼前人,大有你敢答应我就——
“嗯,在怪你。”白衣国师亲了亲她的侧脸。
这吻又轻又柔,颇有珍视之意,妖狐倒是受用,她软绵绵地威胁:“你不许怪我!你现在就给我道歉!!”
国师:“我,为何要给你道歉?”
妖狐拉住国师的发,不准她离自己太远,嘴上挺有道理:“你说喜欢我,你就不该为了旁人凶我!”
“我凶你了吗?”
“凶了!你刚刚绝对在想不给我血喝!我看你表情就知道!”
白衣国师叹息一声:“原来早被你看穿了。”
“道歉,道歉……”妖狐恢复了气力,黏黏糊糊勾搂上来,贴在她耳边像念咒语一样。
“我要怎样道歉呢?这样够不够?”
一触即分的吻像刻意撩拨,比方才少了好些激烈,却又更符合国师的性子。
妖狐:“唔。”
“若没有沙棠,我的血早在路上或是什么时候就被贼人放尽了。”国师轻抚她的额角,“我让她以后不拦着你,前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