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为什么犹豫了!”
“因为是刚交的朋友。”扶瑶面带微笑、咬牙切齿。
“好吧好吧,嘿嘿嘿这是我跟我男朋友的生辰八字,你看看……”
后来有人截出这段,评论:【你们没发现吧?主播耳朵红透了。】
【就算不是那种关系,她也绝对有那个心思。】
【好奇玄学主播怎么追女朋友?用鬼吓唬她再英雄救美?】
【我觉得小姐姐也笑得很宠啊!应该也有那个意思吧!】
【真的真的!我喊我男朋友找东西都没主播起身这么迅速的!绝对是长期驯养的结果!】
【哈哈哈哈落伍了吧你们!我找出来啦,她是@虞惊棠,学画画的~还开了工作室哦~】
【……啊,所以瑶瑶有可能是为工作室看风水?妈呀,我的cp怎么只持续了几分钟就be了。】!
‘我警告你,你别用我的身体做恶心的事!否则我直接从……’
楚纤没有顺着虞惊棠的逻辑往下走,而是拉回一开始自己的节奏:“她的直播平台有两百多万粉.丝,微博有三百多万,从评论区和点赞数来看,活粉很多。”
‘……’怎么还说上了?虞惊棠要气疯了,‘你不准看了!现在关掉!’
楚纤没有关掉,她很认真地说:“你长得比她好看,惊棠。她有的东西,你也可以拥有,甚至双倍、十倍。”
说着,楚纤点开直播选段观看。
虞惊棠听这一声‘惊棠’从自己嘴里喊出来,同样的声音、不同的语气就好像成了另一个人嘴里吐露的爱语,该有一根细细蚕丝从这温柔中生出来,轻轻巧巧系在她荡在庄园屋顶的脚踝上。
原本无法联系的两个人就此有了联系。
于是虞惊棠低头去看自己的腿,摁在裙摆的手略略收紧,将柔软好看的布料抓成褶皱。
虞惊棠的小姑是国内有名一所美校的校长,同时也是省内美术家协会的副会长,另有一大堆美术领域的荣誉头衔。
若虞惊棠按部就班学习、毕业,虞小姑有无数种方式将她捧成行业内炙手可热的新星。
可虞惊棠的坏毛病太多了,前些年言语上的不敬彻底将虞小姑得罪死——想也知道,她连这栋别墅都无法走出去,早已失去正常交际的能力,且一颗心常年泡在又苦又酸的黑水里,千疮百孔、尖酸刻薄。
她的目光狭隘,只能盯着眼前一张画纸,对画纸之外的世界懵懂得像个刚出生的孩子,只会用哭闹撒泼来表达自己的诉求,旁人哪里看得懂。
虞惊棠厌恶扶
瑶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网上从未见过扶瑶本人的粉.丝却能对扶瑶这样热衷,又是为她正名,又是刷礼物支持,还会在扶瑶相关的日期——比如生日、直播纪念日、养猫纪念日……这些无聊且平凡的日子为扶瑶自发举行各种活动。
扶瑶不会画画没关系,多得是人免费为她设计头像、直播海报,扶瑶不会唱歌也没关系,有喜欢她的专业人士为她作曲填词、为她修音……
明明只是一个人,却因得到的喜爱太多,间接拥有了这么多不必经过刻苦学习的能力。
楚纤的指尖越往下滑,见到的粉.丝评论越多,虞惊棠越是难以自抑深深的妒忌。
‘一群傻子。’虞惊棠评价扶瑶的粉丝,‘她说有鬼就是有鬼?谁看见了?不过一些偶然发生的小事,一个二个吓得门也不敢出,啧。’
“能让人相信也是一种能力。”
跟她唱反调的副人格真是太讨厌了!
精神世界的庄园还原速度逐渐变慢,虞惊棠死盯虚空中一点,错过老仆人趴在血泊中起不来的身体、烂花烂草散发的臭味、大鹅脏污的羽毛。
她咬着的唇颤颤,最终这丝脆弱的颤抖爬上她的眼,令那双漂亮的桃花眸坠入春水里,溶溶漾漾:‘你就是来看她的!说什么我会变成她这样,你根本……’
乖一点。?[(”楚纤安抚这个全世界最委屈的小孩,“你不要死了,死啊死的,我头很疼,没办法跟你好好说话了。”
虞惊棠立刻说:‘谁要你跟我说话?’
默了会,虞惊棠又纡尊降贵与副人格说:‘你刚刚说的话,还记得吗?说什么,我会变成她这样……我是不想变成她的,她这个蠢样有什么好?但你说出口了,你就得……’
“嗯,别着急。”
‘我没急!’
虞惊棠恨不得将话中的感叹号变作数十个直直戳到副人格脸上,好让她别自说自话、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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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人格掌控身体的时间变长了。
楚纤与虞小姑见了一面,一顿饭的功夫便让这位充满艺术气息的优雅女人暂且放下隔阂,愿意把她的作品放到最近的画展里面去。
“丑话说到前头,我不只负责你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