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很有效的安抚。
虞惊棠立即红了眼眶,臂弯不断收紧,似能听见楚纤骨头传来不堪重负的响动:“你为什么不帮我?她们都欺负我,你也欺负我,我喊你那么多次……”
“刚刚在想穿什么衣服见你比较好。”楚纤慢慢说,“后来想想,你在这里待了太久,应该先为你换一套漂亮的装扮。喜欢吗?”
“不喜欢,丑死了。”虞惊棠眸中的水掉了出来,正好落到楚纤唇瓣,“下次不准为这种事不回答我!”
“好。”
虞惊棠还想借着这些温柔的纵容撒泼,就见那滴溢出来的泪被这人无声无息用舌尖卷进口中,又若无其事摸了她两下。
“……我看见了。”虞惊棠眼睛亮得惊人,她凝视着残留点点湿痕的唇,眸色渐深。
楚纤嗯了声,不在意地换个话题:“我能出现的时间较短,可能没有下次。你不必记住这张脸。”
要不怎么说虞惊棠异于常人呢?坦然接受自己身体有另一人格也就算了,当另一人格的脸与她不同,她不但不计较,还表现出狂热的占有欲,一见面就把一个‘陌生人’死不放手地抱在怀中。
“我喜欢你的脸。”虞惊棠盯着她,“我会整容成你的样子。”
楚纤:。
楚纤:“倒也不必。”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虞惊棠眼眸微眯,曲起的手指轻轻在她脸部轮廓摩挲,似是在找人皮面具的贴合处,“我想见到这张脸,我必须见到这张脸。如果你没有办法,那就听我的。”
面对状态明显又不正常了起来的主人格,楚纤一时找不到话接。以这个模样出现在主人格面前非她本意,现实世界的虞惊棠是自己把自己气晕了过去,这才导致两个灵魂都没有掌控身体,被限制在精神世界中。
按理说楚纤应该在虞惊棠的精神世界,可不知为何被扯了过来,她有理由怀疑是这具身体太不想死,拉她过来安抚主人格。!
“我允许别人躺我的床了吗!这房子那么多房间,凭什么就躺我的床?!就看我被姓白的欺负了不能出来说不吗!”
“……”
主人格被迫在精神世界待了那么久,因畏惧白佳期体.内的的东西一声不敢吭,更不敢在庄园自.杀引起副人格不适,她怕副人格又消失,又把烂摊子丢给她。
她的隐忍换来的不是副人格为她报仇、给她安慰,换来的是所有人得寸进尺,连她的房间、她的床、她最后一点个人空间都要占领!
“……虞清焰,你说话!你别装死!我没有让你装死!”
她喊的竟然是许久以前被她亲自否定的名字。
那时她不肯让有绘画天赋的副人格拥有名字成为独立的存在,施舍般允许副人格也叫虞惊棠。
虞惊棠像个愤怒到极致的幼兽,被人欺凌得浑身没了好肉,反击的爪牙在强大的敌人面前宛若儿戏,尊严被一次又一次践踏,令她恨得心里都在冒血。
无人应答。
刚刚还对扶瑶温柔以待的副人格没有回话。
虞惊棠叫了两遍就不再叫了,她颤抖着笑了几l声,突然坐了下去,将手悬在桌角上空。
“死之前,我可以把我的四肢都废了。”她痴痴地笑着,“反正伤成这个样子了,反正我也无所谓了,反正……”
就在虞惊棠眼眸一狠,手腕用力朝桌角撞去时——
虞惊棠眼前一花,转眼就回到了精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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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这具身体也是想活的,它看不过去主人找死的举动,所以容许副人格僭越。
虞惊棠就像现实世界坐在皱巴巴的床单上那样坐在草地里,穿着典雅美丽的宫廷装,奶白色小蝴蝶结嵌在柔软蓬松的裙摆,繁复夸张又不失高贵的款样适合画进画里。
她低着的眸看见站在身侧的脚。那双脚什么也没穿,白莹莹似暖玉,有层细腻的柔光静静浮在表面,柔得叫人心醉。
再往上是纤细漂亮的脚腕,修长好看的小腿,以及自然垂坠的纯色衣摆。
当虞惊棠对上那双比阳光还纯粹的眸时,瞳孔睁大,细细颤抖着——
尽管这人穿着简单,身上套着不知是睡衣还是囚服的玩意儿,但她不言不语光是站在这,就比满身被金钱堆积起贵气的虞惊棠要从容淡然得多。
那是一张跟虞惊棠没有半点相似的脸,迄今为止也没有画家有幸画过这个模样的女人,她优异的五官条件有种什么现代化妆品盖在脸上都不如原本长相好看的感觉。
因她眉眼间流露出的不经人世熏染的神性,又或许是无法被俗世俗人干扰。
“你、你……”
“我以为你不记得我的名字
。”
身侧的手随意碰了碰虞惊棠被泪水冰凉的脸,目光停在这套裙子上,楚纤:“颜色好看。”
——谁料虞惊棠张嘴啃上送到面前来的手腕,为防止她逃脱,两手死死握住。
腕上刺痛表明虞惊棠真想啃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