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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得很平均,没有谁大喊刺客土匪,众人嘻嘻哈哈在商量怎么过去
楚纤:‘男主找了谁杀原身?
主系统:‘南族祭司,一个小毒物。
也是剧情反派。她去京城玩时对男主一见钟情,还给男主下了毒,他越爱谁就越不能碰谁,这也是他与心上人渐行渐远的原因之一小祭司性情乖戾,下了毒就返回南族领地,等男主亲自来求她解毒
男主深知她的利害,仗着南族不归朝廷管辖请她杀长公主,这脏水也好泼到南族头上。
他也不用许诺金银财宝,也不用放低身份祈求,他只需以别人口吻说声长公主对太子有不伦情感,善妒的小祭司自会下杀手小祭司与他们接受的教育不同,不太把族人以外的人当人,该是她玩毒的试验品
前方就是应苍山。这座山像条分界线,线以内基本没有山匪,只有养到变形的蛇虫鼠蚁,花草都不能随意采摘,稍有不慎便一命呜呼。线以外则年年有匪患,年年派兵清剿,总是剿不完的。应苍山上的神秘部落就是南族,他们一直在此活动,算来数百上千年的历史
一此时,马车外众人看见树枝上坐着一个衣着怪异的小姑娘,她看起来不过十五六,面容稚嫩纯美,银环碎玉随她动作叮叮当当,肥大长裤根本遮不住她的小腿,春风擦过枝头,卷起棉麻裤口,露出一段软得叫人晃神的白
‘铃铃铃’的银铃铛荡出脆响,惊起林间一片又一片鸟群飞远
粗壮树根盘虬入土,带着深厚的泥土气息。树围粗约四五人合抱,是棵在话本里都能修炼成精的古树树皮粗粝,不少黑壳幼虫顺着纹路钻入其中,远看不觉得,细看密密麻麻一大堆,甚至虫与虫叠到一起,还能听见慈窘翠率的微响。少女丢了根树枝戏弄下方的人们,看他们瞬间乱了阵型,似惊弓之鸟一般警惕,顿时嬉笑出声。
“马车里是什么人?”她笑够了,随手不知扯了树上的什么在手中把玩
“你下来我告诉你呀!‘
“是啊是啊,快跳下来,我接着你!
“滚滚滚,你这几天没洗澡的懒家伙凭啥接好人家的孩子?我来我来一一
随行侍卫纷纷丢了手中武器,似是着迷一般展开双臂,挤着抢着跑到古树下哄她跳
他们全然不知树皮里的虫被惊动,正改变原本路径迅速朝他们袭来
少女见怪不怪地继续晃悠双腿,黑眸直勾勾盯住马车顶,嘴里咕哝:“就是这老巫婆喜欢景淮?
她口中的老巫婆是景淮姑姑,今年已有二十五了,比景淮大六岁还想抢他的东西、要他的人,简直不知羞耻。不知脸上的皮松成什么样、脸老成什么样一
一嗯,她闻到很重的药味,老巫婆经常喝药,肯定丑得不能看了。
定睛一瞧,方可得知她从树上扯下一条细蛇在手中盘着玩儿,标准的三角头,柔美漂亮的绿。
原本么,她打算让这些虫子啃掉老巫婆,她看也不想看一眼
现在却来了点兴趣一
看看老巫婆临死前的惨样也不错?
想到这里,双腿晃得更欢快了,与此同时,树下那群吵吵闹闹的侍卫发出一阵比一阵疯狂的嚎叫,凄惨尖利。一刻钟后
树下哪还有一群人的影子?只剩几个仍在被黑壳小虫啃噬的骨头,一滴血也没落下,似被生出妖性的树根吸食完了。少女资态轻经盈地从树上跳下。那条被她玩过的蛇音依依不舍地追了下来。绿莹莹被阳光轻轻一照。显出更瑰丽的色泽她走路轻得像猫,双手自然在身侧摆动,看起来心情极好
停在马车前,她歪头看了会,那蛇已先一步爬了上去,尾巴一晃、一头钻开车帘没影了
没一会,一只手推开车帘,另一只手微颤着掐住蛇头一一该是用了这人全部力气
那张脸从车帘后完整露了出来。她像是不适应阳光,睫羽半垂,于眼脸处落下阴影,更添几分病气城中百姓已开始穿夏衣,这人却肩披狐裘,毛茸茸的白毛深深埋住领口,唯恐一丝风泄进去。
常年不见阳光的皮清透似雪,仿佛会在光里化掉,必须珍重保存。
她与椭圆形的血红蛇眼对视片刻,唇边居然扯起一点轻微弧度,接着慢腾腾抬眸,看向站立不动的少女。”这是你的蛇吗。
玄月听见这人嗓音轻柔地间
和寨子里行事风风火火的族人不同,这人语调缓慢,一字一字慢得要唱出来似的,有种说不出的好听,这张脸不见老态,很难用人类年龄粗鲁定义她的外貌,她的脆弱与美丽会让你淡忘岁月痕迹,只关注她眼中的平和温柔。玄月眨眨眼:“你在问我吗?
-这附近还有别的人吗?哦,应该是有的,这不是都喂了她的虫嘛
这人也想到这点,车帘被她推得更开了些,方便她目光转了圈
四周林景依旧,只是随行的侍卫如人间蒸发,竟凭空消失了。
老巫.....啊不,这个公主实在迟钝得过分,现在才发现保护的人没了吗?玄月瘪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