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花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两年?他说的两年而不是两个月,他以为两年很短是不是,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早死几百遍了。
“一年,皇上没必要这么防着奴婢,只是见一面而已,奴婢想知道他们安好,一年之内。”
“一年半。”
王秀花怕他反悔,一年半就一年半吧,她其实也没有谈条件的筹码,全凭他的良心,她拉起他的手跟他勾手指,“那就一年半,皇上这次不要再出尔反尔,君无戏言。”
“你别想着逃走,安心伺候朕。”
“奴婢不会逃走的,奴婢也会好好伺候皇上,皇上请放心,奴婢甘愿当皇上的外室,奴婢会在这宅子里安心等着皇上,皇上,奴婢晓得你不能常来,但是奴婢还是希望你多多过来,别把奴婢晾在这里,一年半载才能见到皇上一次,奴婢方才真的没有假装,这事假装不来,舒服便是舒服,不舒服便是不舒服。”
康熙这才笑了笑,甭管她是不是故意这么说哄他开心,反正他听着顺心,他过来是为了开心的,不是为了不快的,她能说些好听话讨欢心的,而不是给他添堵,她若是能一直这样顺他的意,他不介意让提前让她见到她的家人,的确不过是见一面而已,她一个人带不走那么多人,她一个弱女子也折腾不出多大的事,翻不出他的手掌心,他应允她也没关系。!
她看着紫兰将熏笼罩上才收回目光。
小陆子忽然跑进来,说是皇上过来了。
紫兰跟她对视一眼后又赶紧想为她整理衣着跟发饰,免得她仪容不整面见皇上,生怕她污了皇上的眼,王秀花制止她们,她们这时应该接驾,而不是整理仪容。
三人到房门前半跪着接驾。
“起来吧。”
康熙进屋后见到那两盆炭,屋内也暖和,铺炕上散落着一些女孩子用的物件还有一些书,那毛毯也随意地放在炕上,他可以想象到王氏盖着毛毯懒洋洋地倚在炕上,这屋内比上一次过来时要有生活过的气息,他认为王氏这是想好了,已经安心住在这里,所以才将这里布置得有模有样。
王秀花见康熙披了一件黑狐皮制成的大氅,穿得厚重,显得臃肿,她又扫一眼跟在皇上身边的人,这次不是梁九功跟着,两个陌生的面孔,比梁九功瞧着要年轻一些
,二十来岁,他们想上前替康熙解开大氅时,康熙的目光却落在她身上。
她顿时明白这是想让她给他解开,于是她上前,走到他前面,替他解开大氅系的带子,将那件黑狐大氅从他身上拿来。
“你们都出去吧。”
王秀花不露痕迹地拧一下眉,不过想想也是,他跟她也没有什么好聊的,只剩下做这事了,不然两个人独处干瞪眼也不是事,说到底她在皇帝眼里只有这个作用,她就是他养的一只鸟,他高兴时来逗弄一二,忙碌时任她自生自灭。
“这屋冷。”
“奴婢让人多置一个炭盆,或是多加点炭。”
“你不冷吗?朕看你的手很凉。”
手被握住,他站得离她很近,王秀花原本替他解衣的动作被中止,他这会倒是关心她手凉没凉,用些并非真心的嘘寒问暖,施舍一些小意温柔想要哄住她,只可惜她不傻,不会被他就这样迷惑住。
“不冷,奴婢在屋内,外面的寒风吹不到,倒是皇上一路过来肯定受冻了,要不皇上先烤烤火,奴婢让人弄一个汤婆子给皇上拿着暖手。”
康熙瞧着王氏比上次过来要体贴顺从许多,没有要忤逆他,跟他作对的意思,果然给她时日,她便能自己想清楚,对她这样一个无父无母,又出身卑微贫寒的女子而言,能当他的外室,等于是突然拥有泼天富贵,她该知足该高兴才是。
“不用了,待会就热了,我们进去吧。”
康熙拥着她,过了珠帘后到床上,他示意她继续给他更衣,不知道是不是锦衣玉食养了那么多日,他瞧着王氏皮肤又光滑一些,而且变得白皙不少。
他身为一国之君,在年前年后朝务繁忙,没空出宫来见她,上一次见面已是一个多月前,他也把她身上桃红色的夹袄脱掉。
“皇上,别全脱了,会冷,留着一两件。”
“朕知道了。”虽是这样答,康熙还是将她的肚兜解开,扯了出来,不过外头那件里衣留着,他的手伸进去揉了揉。
“皇上,冷,你的手冷。”
“等会就热了。”
被嗔瞪了一眼,康熙轻笑。
“敢情你是用我的热身子暖你的手呀。”
“你也可以把手放进去,朕的身子也热。”
王秀花想着要从他口里得知她家人的现状,可以的话,她想亲眼见到他们,只有亲眼所见,她才能真正安心,所以不能惹恼他,还得跟他虚与委蛇,万般讨好他,哄他高兴,她攀着他的脖子,半坐在他身上,“皇上,你别说这些话,奴婢不想听,污了奴婢的耳朵。”
“那你想听什么?”
“奴婢想听的,皇上就愿意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