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花说完便想离开,只是康熙哪能让她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在康熙看来,她没有说不的权利,不过他也清楚他如若不允诺她一些条件,她怕是很不情愿,这女子一身反骨,并非贪图荣华富贵之人。
他攥着她的手腕,开口问道:“你是想进宫当嫔妃还是想朕放你回去,你想清楚再回答。”
“奴婢生在芦圩镇,长在芦圩镇,那里是奴婢的根,落叶归根,京城虽好,天子脚下,繁华昌盛,但奴婢过惯了村里乡间的普通日子,怕是到了京城会不适应,到时候还给皇上添麻烦,奴婢想回去,奴婢保证这辈子不会嫁人,愿意孤独终老。”
康熙凝眸,他就知道这农妇心里还存着回去的念头,她的不情愿写在脸上,她在那个地方名声尽毁,被人指指点点,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她一个未婚大龄的女子,又没了名声,岂不是容易被人欺凌,尤其是她无父无母,孤单一人,日子过得艰苦,他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她还不乐意,真不知道她是蠢还是笨。
他不疾不徐地将她垂落下来的青丝挽到耳后,不知是这几日她时常待在船舱内,没有风吹日晒,她原本小麦色粗糙的皮肤此时变得滑嫩细腻不少,穿着一身淡粉色折枝桃花纹的春绸交领上衣跟百褶裙,一袭粉红,耳朵上却带着一对碧玉坠子,原本的土气褪去一点,人靠衣装,华衣之下的人看着顺眼不少。
他沉声道:“朕可以放你回去,不过要等朕先厌倦你,回京的这一路,你若是服侍好朕,朕会考虑放你回去,让你落叶归根,只要你保证你此生不再婚嫁。”
“到了京城,皇上就愿意放奴婢走?”
“嗯,你身份低微,的确不适合进宫,不过在此之前,你要服侍好朕,只有朕心情好了,又厌倦你了,朕才有可能放你走。”
王秀花明知康熙是拿着一根萝卜吊在她前面,她也为此心动,她是真的不想跟皇帝有什么牵扯,更不想进宫当嫔妃,皇宫中规矩必定严苛,行差踏错可能丧命,动不动就株连九族,且一辈子要拘在四四方方的紫禁城里,他看不起她,对她亦无半点真情,又妻妾无数,且年长她十几岁,除了衣食无忧这一点,他什么都给不了她,她宁愿待在小小的芦圩镇自由自在的,不用谨言慎行,不用看别人脸色,揣测别人的心思,更不用天天对着别人磕头下跪,况且她在芦圩镇靠自己的双手也能衣食无忧。
只要他能放她回去,侍寝就侍寝,反正他们先前也做过,她也不是真正的黄花大闺女,女子的贞洁对她而言也不是那么重要,她只需忍受十几天就可以了,离京城不远了。
王秀花给他宽完衣,半倚在他身上,在他落吻在她脸颊处时,她强忍着推开的冲动,很快他们双双倒在床榻上。
康熙见王氏耳根子后泛红,整个人主动许多,不用他有多余的动作,她攀着他的脖子,将他压下去,先伸出舌头,勾着他,他们唇舌相交,大胆的样子让他皱眉,她这样子哪里像是第二回做这种事,分明熟练得很,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果然是不知检点的农妇,一点大家闺秀的矜持都没有,此时的她双眼含春,王氏样貌虽普通,但长了一双好看的剪水秋眸,浅棕色的眼珠子潋滟荡漾。
慢慢的,康熙沉浸在其中,比起那晚她拼命抵抗,今晚的她十分顺从,他们格外契合,他一时之间把她农妇的身份忘却,不知不觉中也揽着她的腰。
她的手粗糙,有不少茧子,但是当她的手从上往下抚摸他的后背时,他竟觉得粗糙也有粗糙的好处,那双温热的手仿佛有一股力量蕴含其中,她的腰侧却有着最软的肉,一软一硬,将他全身点燃。
夜渐渐深了,屋外月光皎洁。
康熙放纵了两次才叫水,原本不想留她宿在他房中,见她实在疲惫,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又让她留下来过夜了。
翌日。
康熙先醒来,一睁眼便见到睡在旁边的人,她睡觉时倒十分安分,没有乱动,他今日还要召见地方官员,没有叫醒她,而是轻声起来,嘱咐念春念夏两人守着她醒来,等她清醒后送她回房,而后他想起什么,又让人去备一份避子汤,让她们盯着王氏喝下去。
王秀花醒来后不见康熙,对端上来的避子汤也很痛快喝掉,她既然想回芦圩镇,便万万不能怀孕,这避子汤来得正好,她生出几分希望,既然康熙让她喝避子汤,说明他是有意放她离开,她询问念春,皇上此次南巡有没有带小主嫔妃。
念春偷偷告诉她皇上此次南巡的确没有带小主嫔妃,因为南巡前,宫里的小主嫔妃为了能跟着皇上出巡,不停地明争暗斗,有两位小主拌嘴后还发生肢体冲突,牵连到一旁的良答应,当时良答应已有身孕三个月,结果被绊倒后良答应小产了,皇上一生气,决定此次南巡谁都不带,只带着大阿哥前去。
王秀花记得八阿哥的生母好像最后被封为良妃,这个良答应是不是就是八阿哥的生母,她问了一句良答应先前可有生下过阿哥,念春点头,说良答应在九年前生下过八阿哥胤禩,这是良答应好不容易再次怀孕,没想到孩子没保住。
她心想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