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毒哑巴了,谁还跟皇上说话,皇上若是不想让奴婢说话,奴婢闭嘴就是,看,奴婢把嘴闭上了。”
康熙想往床边走去,王氏还搂着他,跳上他的背,让他背着她,他看她时,她嘴巴闭得紧紧的。
“信不信朕把你摔下去。”
他一说完,她两条腿夹住他的腰,用了力气夹得紧紧的,不肯松开。
他想把她的腿弄下去,把人弄下来,偏偏她缠得紧紧的。
“下去。”
“你把奴婢放床上,奴婢就下去。”
康熙转个身,背朝着床边,人这才下去,他一回头见王氏坐在床上笑呵呵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一动,莫名地什么气都消了,跟她计较什么,这女子就是这样的性子,她若是真娇娇软软,对他服服帖帖,顺从至极,他还不一定觉得她有趣。
他刚想开口,她又搂上他,这个时候,她倒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康熙隔了三个月才过来,心里是有点想念跟王氏厮混在一起的感觉,很快,两个人缠在一块。
这一次弄了很久,康熙只管发泄。
事后,两个人慢慢平复,这屋内的炭火好像少了一些,康熙觉得冷了就扯过被子盖在身上,随口说了一句:“朕给你的银两不够吗?为何不多点一个炭盆?”
“不是,是奴婢觉得买回来的冬炭不够好,烟大,再多点一个炭盆,这屋里就乌烟瘴气的,呛人得很,皇上,你冷吗?要不奴婢还是让人多支一个炭盆?”
“算了。”
“皇上,奴才刚才说的事,皇上考虑得怎么样?”
“朕会让人帮他们弄的。”
王秀花从床上坐起来,嘴角挂着笑,又低下去亲了亲皇上的脸颊,软下嗓音说道:“多谢皇上,奴婢就知道皇上是个大气的人,宽宏大量。”
康熙轻笑,笑王氏这人真是挺会见风使舵的,其实王氏说得有道理,若是她家人在京城扎根了,他们不想回去,王氏也就更回不去了,当初他把她家人带来京城,不就是为了威胁牵制王
氏,如今她家人似乎生出要在京城留下来的心,他何不答应他们。
“他们想要户籍,你可想要户籍?”
“奴婢又不用开蒙读书,要那东西干什么,整日待在这里也用不着户籍,皇上,像奴婢这种没有京中户籍的人,万一见着官差会被赶走吗,万一哪一天有官差上门要驱赶奴婢,奴婢能不能表明身份,说奴婢是皇上的女人,他们会相信吗?”
“官差不会上门的,你也别搬出朕,真到哪一天,你搬出户部尚书朱宏正就可以了。”
“奴婢还真是见不得人的外室啊,奴婢还想着要借着皇上的势狐假虎威一回呢。”
康熙笑了笑,看得出她只是说趣,要他说,王氏不是那种贪图荣华富贵之人,也未必想当他的女人,他哪怕是皇帝,财势权贵样样齐全,多少人想当他的女人,可是在王氏都不好使,她就是一头倔驴,分不出好赖,不屑于这些荣华富贵,当初她心善救了他,不怕名声被毁,愿意收留他,明明自己穷酸,还愿意养着他,当时的她肯定不知道他是皇帝,所以纯属是做善事,她算得上是一个至纯至善之人,就是性子太倔,当他的女人有什么不好,偏偏她还弃之如敝屣的样子,他哪里是被人嫌弃轻视的角色,她越这样,他偏要让她心甘情愿地屈服于他。
“真有那一天,朕可以允你把朕搬出来。”
“才不要,外室说出去多丢人,奴婢要脸。”
“你方才伺候朕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丢人?”
“那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康熙瞪她一眼。
“错了错了,奴婢错了,皇上别生气。”王秀花笑道,讨好地又亲了亲他。
“朕渴了,去给朕倒水。”
“紫兰,紫兰……”王秀花高喊,等紫兰进来后她让紫兰给皇上倒水,要不烫嘴的但不能是凉水,温热的最好,她窝在床上也懒得起来。
“你倒是会躲懒。”
“奴婢累了,起不来,好像又要快过年了,日子过得真快啊。”
康熙听到王氏的感慨,也不由一愣,竟又是一年,王氏来京城也一年多了,他见她躺在床上,由刚才的说笑变成淡淡的愁绪。
“你大年初一可以出去一趟,感受一下京城的热闹。”
王秀花立即转过身,面朝着他,声音充满诧异:“真的?皇上说的可是真的?”
“嗯。”
王秀花没想到今日还能有意外的惊喜,不仅能帮她大姐他们弄到户籍,皇上还让她出去一日,她高兴地搂抱住他,连着说了好几声谢谢。
康熙眉宇之间也被她感染,染上几分悦色,他想对王氏得恩威并行,软硬兼施,有她家人在,她也逃不到哪里去,一直关着她,她对他的怨就越来越深,到最后,反而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她这个人,还有她的心。
“紫兰,你放着,我来给皇上倒水。”
王秀花起身,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