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娘娘请安。”
王秀花回头一看见是襄贵人,襄贵人今日穿了一件淡粉色的对襟夹袄跟深兰色的暗花妆花缎旗装,头上的步摇坠着珠串,打扮得很精致,尤其是襄贵人年轻,如花似玉的年纪,稍加打扮就很亮眼。
“妹妹今日让本宫眼前一亮,真是美人胚子。”
“比不上娘娘容貌出色,娘娘怎么不把小阿哥抱出来?”
“他还小,抱出来也只会哭,不适合抱出来。”
襄贵人浅笑道:“嫔妾羡慕娘娘可以连生阿哥,嫔妾要是有娘娘这种福气就好了。”
“妹妹会有的。”
“承娘娘吉言。”
等襄贵人离开,王秀花想了一下襄贵人说的话,这后宫的女人都盼着能怀上皇嗣,不过襄贵人刚才说承她吉言时语气很是肯定笃定,那眉梢之间的得意显而易见,难不成襄贵人已经怀孕了?
和贵人先前跟襄贵人是比较得宠的两位小主,和贵人自从早产后就没侍寝过了,有半年了,这恩宠有一部分是落到襄贵人这边,她侍寝比较多。
要是怀孕了也不奇怪。
她也只是想了一下,之后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反正这后宫之后还会有人怀孕的,她继续喂鱼。
“娘娘,襄贵人现在最得宠。”
香彤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嗯,她得宠是她的事,只要不招惹我们,她爱怎么得宠就怎么得宠,这后宫总有人得宠的,我们过好我们的日子就够了。”
“娘娘说得是。”
香彤觉得自家娘娘在后宫的地位已经稳固,一个贵人再得宠也不会威胁到娘娘的地位,尤其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对娘娘有情意,不是普普通通侍寝的小主。
王秀花在金鱼池这边待了很久,因是初春,金鱼池周旁的树木郁郁葱葱,不少新生的叶子嫩绿鲜翠,夹在老叶子中有别样的美感。
许久没有出来,阳光晒在身上,她很是舒适,不知不觉中,她好似不再想着宫外的生活,每日在这紫禁城里,她适应下来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事实上,襄贵人的确怀孕了,最先发现的人是德妃,襄贵人住在永和宫,德妃盯着她来月信的日子,当许久没见到襄贵人的婢女洗晒月事带的时候,她便让人留意,晓得襄贵人快五十天都没来月信就知道她可能怀孕了。
襄贵人没有找太医查看,也没有对外宣传说。
德妃觉得襄贵人是想过三个月再对外宣布,不过她怀孕了,但绿头牌已经没撤下,被翻牌子还是照常去侍寝。
她心想这襄贵人到底是想要这个孩子还是不想要这个孩子,怀孕不到三个月同房对胎儿有危险,容易滑胎,毕竟三个月的胎儿还不稳定,若是激烈一些容易出血。
怀孕了还侍寝,这襄贵人是怕自己的恩宠没了吗?比起孩子,她更在乎恩宠,这么久都不愿意把绿头牌撤下去。
和贵人还在病着,不能侍寝,皇上这阵子常翻襄贵人的牌子。
德妃也没戳穿襄贵人怀孕的事,当做不知,看她最后会闹出什么事。!
“我这身子也没完全康复,时常觉得酸痛,到底是上年纪了,恢复得慢一些。”
袁常在看过来,笑道:“是啊,我们都不是十几岁的少女了,这身子经不起折腾,你有三个孩子了,往后就不要再生了。”
“想生也生不了,都这把年纪了。”
三个人在房间里感慨她们老了,虽说是感慨,但都很平和,没有太多忧色,毕竟忧虑也没有用。
大年初二,端嫔就病逝了,享年四十八岁,这个年纪其实在古代也算是寿终正寝。
端嫔在后宫只跟长春宫的人亲近一些,她的死让长春宫陷入悲伤中,没有过年的欢乐气氛,皇上以宫嫔的规格给端嫔办了丧礼。
眨眼间到康熙四十一年二月,先前皇上让太子处理审查顺天府舞弊案,太子查出一系列牵涉其中的官员,包括左都御史、几个大学士,湖广巡抚都涉案其中,拔出萝卜拔出泥,不仅仅是这官阶比较高的大臣,底下还有一些不少收受贿赂,官阶比较低的官员,牵扯人数高达五十多人。
这名单提交上去,皇上处置了不少官员,负责监考的修
撰跟编修被处死,重新进行乡试。
皇上称赞太子此次办案的果断与严谨,与此同时也称赞了协助太子的四阿哥胤禛,将四阿哥提携到户部当差,将在户部游走当值。
皇上此举有没有意味着什么,谁也不知道,帝心难以揣测。
到了三月初,初春。
王秀花难得走出咸福宫,到金鱼池那边喂喂鱼,晒晒太阳,成日闷在咸福宫,她觉得都快闷坏了。
“给娘娘请安。”
王秀花回头一看见是襄贵人,襄贵人今日穿了一件淡粉色的对襟夹袄跟深兰色的暗花妆花缎旗装,头上的步摇坠着珠串,打扮得很精致,尤其是襄贵人年轻,如花似玉的年纪,稍加打扮就很亮眼。
“妹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