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珍,为什么是我,怎么会是我,为什么是我生下畸胎,我做错什么了,是老天惩罚我吗?”
“小主,不关你的事,谁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小主别自责。”
王庶妃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自己,她怀孕以来都是安安稳稳的,没有出血过,连安胎药都没有喝过,她为什么会生出畸胎,连许太医都说她这一胎很是稳当,脉象强健有力,还说是个男胎,是男胎没错,但为何是畸胎。
“小主,这是意外,不是小主的错,小主别想这事了。”
王庶妃怎么能不想,她没有孩子,没有恩宠,往后的日子都是暗淡的,一个生下畸胎,不祥的庶妃在后宫的日子注定是艰难的。
“小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小主先养好身子再说。”
王庶妃身下的确是疼的,刚生完孩子,伤口没有恢复,只是再疼都没有她的心疼,她看向红了眼眶的如珍,如珍是她成了小主,内务府分给她的宫女,她身为庶妃,身边只有一个伺候的宫女,如珍也一向忠诚,这个时候还在为她着想。
“如珍,是我没用,没能让你跟着我享福,这么多年依旧是庶妃,也没生下阿哥。”
“小主,奴婢不需要享福,奴婢只求小主能好起来,振作起来,日子还是要过,皇上说不定还会翻小主的牌子,我们还有希望,
小主别灰心丧气。”
王庶妃叹口气,为了不让如珍担心,她还是让她把汤药端过来,她把汤药喝了。
“小主也吃点东西吧,小主睡了一夜,肯定饿了。”
王庶妃点点头,喝了半碗八宝粥,半饱过后,她倚在床头,还在想着她为何会生下畸胎,明明她身体好好的,为何会是她。
“如珍,太医怎么说?太医有说我为何会生下畸胎吗?”
“小主,太医说是意外。”
怎么这种意外会落到她头上,王庶妃还是觉得不可置信,她得请太医再给她看看,许太医是惠嫔娘娘为她请的,是惠嫔娘娘的人,她得请别的太医给她看看,她总觉得这不是意外。
不过这几日,她得先养好身子。
王庶妃坐月子坐了一个月,整个二月都在坐月子,坐完月子后,她还抱着期冀让如珍去敬事房把她的绿头牌挂上去,期待皇上会翻她牌子,这几年,她虽然不是十分得宠,但每隔两个月,她都会被翻牌子一次,说明皇上一直记着她。
她虽然坐完月子,但她还是让如珍去太医院帮她请汪太医过来给她看诊,她晓得汪太医是佟贵妃的人,请汪太医给她一个庶妃看诊不是易事,她花了十两银子才请到的。
“汪太医,如何?”
“小主恢复得不错,只要小主心境平和,小主就没有大碍。”
王庶妃盯着汪太医,问道:“汪太医,为何我会生下畸胎,我怀孕期间,并没有额外喝过什么汤药,为何我的孩子会出问题。”
“小主生下畸胎是意外偶然,没有缘由,极少数妇人会生下畸胎。”
王庶妃示意如珍给汪太医银两,为了查清楚她为何会生下畸胎,她几乎把这些年攒下的银两,约有一百两加上一些昂贵的首饰一并添给汪太医,她只求个真相。
汪太医掂着足够沉的银两,打开那荷包一看,里面的首饰也精致,看得出王庶妃是下了血本。
“汪太医,我只是想求个痛快,我不想往后的日子都想着这事,汪太医,你放心,我绝不会说是汪太医告诉我的,不会牵扯到汪太医,我一个庶妃,哪怕是知道什么,也会当做不知道,我还想在宫里好好地过后半辈子。”
汪太医犹豫。
“这些银两是我全部积蓄,汪太医可以全部拿走,太医,我只是想求一句真话而已。”
汪太医还是开口道:“小主体内有麝香,许是小主体内的麝香被胎儿吸收才会导致小主生下畸胎。”
王庶妃睁大眼眸,诧异道:“麝香?为何我体内会有麝香?”
“这微臣不知道,小主体内的麝香应是残留多年,麝香在女子体内不易化解。”
多年?王庶妃都不知道自己体内哪来的麝香,汪太医能诊出来她体内有麝香,那为何许太医诊不出来,还是许太医诊出来了却没有告诉她,许太医是惠嫔娘娘指过来照顾她的胎儿的。
若是许太医知道她体内有麝香,但选择隐瞒,是不是她在替惠嫔隐
瞒,她体内的麝香是惠嫔给她下的,又是什么时候给她下的。
“这麝香从哪里来的?是我用什么香料,日积月累吸进去的吗?”
“应该不是,应是小主吃下含有麝香的食物,只有这样才会在体内留存多年,微臣也只知道这么多了。”
王庶妃知道汪太医说的是实话,他把知道的都告诉她了,她挥挥手让汪太医出去,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原来是她体内有麝香才导致她生下畸胎。
她又是怎么吃下含有麝香的食物,她不停回想,她觉得给她下药的人是惠嫔娘娘,她跟其他人往来不多,可以说是无冤无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