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禑晓得自家额娘生病后,忧心忡忡,很是焦虑,胤禄想去求阿玛,得阿玛的允许见额娘,他知道阿玛生额娘的气,也生他的气,但胤禄什么都没做,他不想把胤禄牵扯进来。
但他知道阿玛都不让太医去看额娘后,他就更加心急如焚,又去乾清宫求阿玛让他见额娘一面,他只有看到额娘安然无恙才能安心,是他拖累了额娘,额娘让他离太子哥哥远一点,他没听,害得额娘为了他跟阿玛反目成仇。
这一次无论梁公公怎么劝说,他就是跪着不肯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胤禑觉得自己膝盖都麻痹了,毫无知觉,他还是跪在那,到后面,他晕过去了,阿玛也没同意他可以去见额娘。
王秀花在病中听说胤禑为了见她跪在乾清宫前几l个时辰,人都晕过去了,也没得到皇上的应允,她让小才子出去给胤禑传消息,说她已无大碍,让胤禑别为她担心,更别为了她跟皇上起冲突。
怕皇上牵怒两个孩子,她都尽量不让人给胤禑胤禄传话,减少往来接触是最好的,没想到会让胤禑这般担心。
其实她的病真的好了一大半,烧完全退了,只剩下喉咙微微发炎还有一点咳嗽,是真的没有大碍,所以这会太医过不过来都没关系。
好在胤禑有听劝,没有再去求皇上,跟皇上起冲突。
康熙四十七年一月底,钮祜禄庶妃诞下一名小格格,然而到了二月底,小格格未逾月殇,
而王秀花病了一个多月终于痊愈,除了瘦一点,没有其它后遗症,她在屋内看书时,听到外面的嘈杂,她起身出去,见到香彤他们围着金琪,正拽着金琪的袖子。
“怎么了?吵什么?”
香彤立即走到她身边,跟她告状:“小主,她偷偷拿小主的簪子,被慧心发现,我们在抓贼呢。”
小伍子也接着说道:“小主,是金琪偷小主的簪子拿出去变卖,她吃里扒外,不知道被她偷了多少,应该不是第一次。”
金琪立即跪下来,语气有些哽咽,但眼睛没红,抬头求饶道:“小主,奴婢是第一次,奴婢只拿了一支银簪子,奴婢真的没有拿其它的了,还请小主相信奴婢。”
“你为何要偷拿我的簪子?”
“奴婢……奴婢……一时鬼迷心窍,还请小主原谅奴婢。”
小伍子反驳道:“小主,她是想攀高枝,拿小主的簪子去巴结陈庶妃,想去陈庶妃那伺候,不愿意待在咸福宫,她才不是什么鬼迷心窍,她心思高着呢。
“香彤,慧心,你们去看看我妆奁里的其他东西有没有少,清点一下。”
“是,奴婢这就去。”香彤说完还横一眼金琪。
王秀花吩咐完后才看向跪在地上的人,开口问道:“金琪,我问你,你还有没有偷偷拿其它东西,我给你机会如实交代。”
“奴婢就真的拿了两支簪子,没拿其它的,还请小主相信奴婢。”
“另一支呢?”
金琪不敢言语,心虚到不敢跟她对视。
“是不是给别人了?”
金琪弱弱地点头,随后恳求道:“小主,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还请小主原谅奴婢。”
“你确定你只拿了两支簪子?没有说谎?”王秀花眼神变得凌厉一些,盯着金琪。
金琪抬头说道:“是真的,小主,是真的,奴婢不敢拿其它的,奴婢知错了。”
等香彤慧心她们出来,说没有少其它东西。
王秀花点点头,目光又移向金琪,但话也是对着在场的其它人说的。
“你们若是有本事,可以攀高枝,去别的小主那里伺候,他们要是愿意收留你们,那是你们的本事,我绝不会阻拦,我不强求你们一定要留在咸福宫伺候我,我还会欢欢喜喜把你们送走,不会对你们有所埋怨或是怨恨,我现在的确是自身难保,你们想走能走,我不会留,是我不好,没能让你们跟着我这个主子享福,但你们不能不经我允许偷拿我的东西变卖,我平日里待你们不薄,给你们赏赐过不少好东西,你们的东西可以随意处置,但我的东西,你们不能动,再有下一次,别怪我不客气。”
“奴婢不敢了,奴婢知错了,还请小主原谅奴婢。”
“这一支簪子,我收回来了,金琪,你送出去的那一支,我也不跟你讨要了,但别再有下一次,下一次我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
“多谢小主,小主的大恩大德,奴婢谨记在心。”
“好啦,都散了。”
金琪起身走开。
王秀花回到房间后坐下来。
香彤跟她嘟囔道:“小主,你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金琪,她就是背主的人,先前小主还得宠的时候,怎么不见她想去别的小主那里伺候,还敢偷小主的簪子,真是可气,该狠狠教训她一次,扇她耳光,把她的脸扇肿,让她好好记住教训,别吃里扒外。”
“她先前伺候胤祄也尽心了,没有必要把事做绝,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既然有好的前程,都应该奔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