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麻烦,染疫的人太多,后面的小主染疫都是她挪去冷宫那边治疫,她是死在冷宫。
她的丧礼也是从简,皇上允十三阿哥扶棺,还追封章佳氏为敏妃。
到了康熙三十八年五月,疫情逐渐过去,宫里恢复正常,各宫都不再戒严,宫里不再有人染疫,先前染疫的人要么死,要么被治愈,死的人还是居多,真正痊愈的人还是只占少数。
皇上这几l天才重新翻牌子,疫情过后第一个侍寝的人是佟妃,还连着侍寝两天,过后才轮到她。
皇上见到她手臂上那些新增的疤痕,目光露出诧异。
“皇上,你不会以为臣妾那么好运,一点伤疤都没留吧?臣妾全身痒的时候是克制不住想挠,这些都是臣妾控制不住挠出来的,好在周太医给的祛疤膏比较好,这些伤疤都淡化不少,没有那么可怕。”
先前王氏穿着衣服,她脸上跟脖子都没有伤疤,他的确以为她很幸运,没想到她手臂上是有留下来挠伤疤的,好在不多,想来她当时一定忍得很厉害,这些伤疤比他见过满身都是伤疤的人要少很多。
胤禌年纪小一些,他是见过胤禌身上全是溃烂的伤口,那都是他自己挠出来蹭出来的,他的手被绑住,他就不停地蹭,把身上的皮肤都蹭破。
“皇上是不是嫌弃臣妾身上那么多伤疤?”
“朕没有,你这些伤疤的确淡化不少。”
“臣妾现在每日还要坚持涂抹祛疤膏,臣妾想它总有褪掉那一天。”
“朕让人给你最好的祛疤膏。”
王秀花笑了笑,点点头。
康熙凑上来,含住她温软的唇。
翌日。
王秀花已经从乾清宫回到钟粹宫,过一会儿,前殿果然来人给她送祛疤膏,她收下后看着那几l盒祛疤膏,不由觉得嘲讽。
到底是以色侍人,皇上到底是关心她身上那些伤还是觉得她身上的伤碍眼,恨不得她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疤痕。
闲着无事,王秀花见天正好,她便带着胤禄过去金鱼池那边,拿来一些鱼食抛下去喂鱼。
“哟,这不是密贵人吗?”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王秀花回过头见是通贵人跟郭贵人一同走来,说话的是通贵人。
“密贵人真是走运啊,染上疫病还能痊愈。”
“托姐姐们的福,我才能侥幸活着。”
通贵人见到密贵人脸上一点伤疤都没有,不是都说染上疫病的人到最后会全身起红疹,奇痒无比,导致人会忍不住上手去挠,可是密贵人跟以前一样,甚至还多了一份贵气。
皇上昨夜好像翻的是她的绿头牌。
“怎么说是托我们的福,我们可什么都没用。”
“正因为是姐姐们什么都没做,我才能活着,姐姐们要是做什么的话,我怕不能活着了。”
通贵人瞪眼,不满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们要害你吗?你染疫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染上疫病自然跟姐姐们没关系,我是说多亏姐姐们暗地为我祈福,我才能侥幸活着。”
“谁为你祈福了?”
王秀花假装诧异地张大嘴巴,“姐姐不为我祈福,难不成暗地还诅咒我吗?”
通贵人撇嘴噤声,怎么回答都不对,若是说她们暗地诅咒她,密贵人说给皇上听,她们免不了被责骂一顿,皇上一向希望后宫小主嫔妃和睦相处的。
郭贵人接话道:“自然是为妹妹祈福,妹妹被送出宫,我们为妹妹的病情忧虑,盼着妹妹早日好起来,也好在妹妹真的痊愈了,能再次见到妹妹,我们都很高兴。”
“高兴就好,我见到姐姐们也很高兴。”
通贵人没想到她入宫那么多年,连一个刚进宫没几l年,家世低微的小主都压不住了,她有些生气,气自己也气密贵人,总觉得密贵人很得意,仿佛在炫耀她得宠,她忍不住又出声:“先前听闻密贵人要被封为宫嫔了,往后我们见到妹妹岂不是要行礼了?”
宫里传闻皇上要封密贵人为嫔已经是上一年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动静,想必是谣言,皇上应该不会封密贵人为嫔,毕竟她落胎了,没能生下阿哥,当初是仗着她怀孕,皇上才会生出这种想法的吧。
她盯着密贵人的脸,想看到她脸上的失落,只是密贵人脸色平静,看不出什么,反而她还顺着她的话开口。
“姐姐们是贵人,贵人比宫嫔位份低,见到嫔妃自然要行礼。”
“妹妹这话说的,好像妹妹已经是嫔妃了?等妹妹当了嫔妃再叫我们行礼也不迟,现在我们都是贵人,妹妹可没有资格叫我们给你行礼。”
“可不是嘛,姐姐们跟我都为贵人
,而且姐姐们当这贵人比我多十几l年,到底还是姐姐们资深。”
通贵人再傻也听出来密贵人嘲讽她们这么多年还只是跟她一样是贵人,她气得再次瞪她:密贵人不用担心,你恐怕十几l年后也只是贵人,贵人跟嫔妃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