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银辉,但不是圆月,反倒是一轮弯月。
“雁冰,你看这今晚的月亮是很好看。”
“是啊,娘娘皎月如银。”
这么好的夜晚应是跟相爱的人待在一块赏月才是,佟妃看着那轮弯月,她本以为自己不爱皇上,进宫只是为了家族荣耀,为了荣华富贵,可是今晚见到皇上看密嫔的目光,她忍不住心里泛酸,嫉妒起来,她意识到自己是爱皇上的。
皇上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她唯一的男人,她要的爱只能从皇上身上索取,可是皇上呢,待她有真心吗?
佟妃不知为何有些难过,要想从帝王身上得到爱,恐怕比登天还难吧。
“娘娘,你怎么了?”
“许是喝了一些甜酒,有些醉了。”
雁冰诧异:“娘娘喝了酒?”
“是甜酒。”
“娘娘喝了多久?”
“不多,就两杯而已。”
雁冰只想着赶快回到承乾宫,等回到承乾宫,她让自家娘娘坐下,脸上带有几分正色,“娘娘,你方才吃羊肉羹时是不是作呕?”
“那羊肉羹太膻了。”
雁冰见自家娘娘还没反应过来,为何其他人不觉得羊肉腥膻,只有娘娘觉得腥膻,娘娘可能是盼着孩子盼了太久
,不敢往那边想。
“娘娘,奴婢觉得娘娘有可能是怀孕了。”
佟妃一听,先是不可置信,怀孕?她怀孕?她怎么可能怀孕?
“可是本宫上个月来月信了,这个月月信还没到,怎么可能会是怀孕,本宫就是觉得那羊肉腥膻而已,羊肉本来就腥膻。”
“娘娘,这个月月信还没来,不就是有可能怀孕吗?只有怀孕的人会有忍不住作呕的反应,娘娘,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娘娘真的怀孕了呢?”
佟妃几乎是下意识地摸自己的肚子,那里是一片平坦,她喝了那么久的汤药,难不成真的起作用了?
她惊讶地看向雁冰,“本宫上个月月信是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结束的,本宫又是什么时候侍寝的?”
“奴婢娘娘是七月六日来的月信,月信断断续续持续了八天,到七月十五日才彻底结束,娘娘在七月二十日侍寝过一次,八月二日侍寝过一次。”
“那要是怀孕,岂不是本宫还没到一个月?今日应是来月信的日子,本宫没有,是不是本宫真的怀孕了,雁冰,本宫真的怀孕了。”佟妃难得激动地抓着雁冰的手腕,“不对,本宫今晚喝了甜酒,是不是对胎儿不好?”
“娘娘只喝了两杯,应该没有大碍,娘娘,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给娘娘把脉?”
佟妃犹豫,这还不是很确定的事,大晚上请太医肯定引人怀疑,她这月信只是迟了一天,万一过几天就来月信了呢,她没有怀孕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可是她今晚喝了甜酒,万一晚上那酒伤着胎儿怎么办,但她不能让后宫的人知道她怀孕,至少前三个月不能让人知道。
“娘娘,奴婢觉得娘娘若是没觉得不舒服,可以等明日再请太医,娘娘月份尚浅,不宜让人察觉。”
“明日以刘庶妃的名义请汪太医过来,就说刘庶妃产后恶露不止。”
“那要告诉刘庶妃一声吗?”
“不必告诉她,明日让汪太医先给她看诊,再过来给本宫把脉,她若是察觉到什么也不会说出去的,刘庶妃既然住在承乾宫,她不敢得罪本宫的。”
佟妃记得刘庶妃的确有恶露,所以产后快四个月了,她还是没把绿头牌挂上去,以刘庶妃的名义叫太医,这病历档上就不会出现她的名字。
她抚摸自己的肚子,还是忍不住激动,“雁冰,本宫当真是要有孩子了吗?”
“娘娘养了那么久身子,喝了那么多药,总该有孩子了,况且夫人前几日来看过娘娘,说不定是夫人在保佑娘娘,给娘娘带来的福气。”
佟妃一听,神情柔和,也许真的是她额娘给她带来的福气,让她有了好消息,她想起一事,让雁冰赶紧拿水给她漱口,把口中的甜酒除掉,入了肚怕是不好弄出来了,好在她没有贪杯,不然她的孩子怕是要怪她这个额娘不小心了。
连着漱了十几次后,佟妃觉得口中没有酒味了才稍微放下心。
夏日炎热,她这屋内也放着两座冰山,她也赶紧让人撤出去,屋内更不能阴凉,免得冻着胎儿,她隔了三年还是四年才再一次有孕,这一次她一定要万分小心才是。
上一次,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落胎的,哪里出了问题,这一次绝不能再重蹈覆辙,她一定要生出一个阿哥,这一次,她至少要瞒到三个月,要是能一直瞒着就瞒着,瞒得越久越好。
佟妃脱掉外衣后,被雁冰雁寒她们扶着躺下去,她也让她们闭紧嘴巴,不要对外宣说,若是消息走漏,她也会治她们的罪。
夜深了,承乾宫恢复寂静。!
瓜尔佳氏自是知道女儿在后宫不易被欺负,只不过她上头还有一个贵妃,那贵妃又是钮祜禄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