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把小厨房几个奴才都拖去慎刑司了,应该还在审问,荣妃娘娘被皇上降为常在了。”
念春把事情说了一遍。
王秀花静静听着,怕是最后还是让奴才担责,找不出幕后指使者,那些奴才若是忠心,应该不会把自己的主子供出来,这到底是不是荣妃做的还不知道。
不过皇上直接把荣妃降为常在,又褫夺封号,也算是不枉她忙活一趟。
“没人怀疑我们吧?”
念春摇摇头说没有。
她用自己的孩子做赌注,应该不会有人怀疑她们是故意的,更何况那膳食里面是真的有红花,少与多的区别,她不过是往里面添加最后一把火而已。
“十五阿哥哭累睡着了,十六阿哥还不懂发生了什么,傍晚时也哭着找小主,被慧心哄了好久才哄睡着了,皇上也待到傍晚才离开。”念春轻声道。
王秀花嗯了一声表示她知道了。
“小主,你饿吗?我们还用小炉子煨着膳食,就怕小主醒来会饿。”香彤探出一个脑袋,凑上来说道。
“摆上来吧,我还真有点饿。”
香彤赶紧去拿膳。
念春也赶紧把小桌子支在床上,也让小石子去熬药,几个人分工,很快一桌膳食摆在她面前,大多是清淡口。
王秀花一动还是觉得下面有点疼,所以她让念春喂她,她尽量保持不动,吃个七成饱后,她又躺下去了。
天刚亮,整个钟粹宫还是安静的,房间内也点着好几盏烛灯。
王秀花侧头见念春她们准备找来干净的月事带给她换上,她们几人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
“等一下你们去歇息吧。”
“小主,我们不困。”
“一夜不睡还不困?”
念春笑着摇头说不困,她们得守着她才行。
王秀花笑了笑,也不再劝她们,她失了不少血,整个人还是很虚弱,清醒一会后又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发现皇上坐在床边,连胤禑也站在床边看着她。
“额娘,你醒了,额娘,你别丢下我好不好?”
“额娘怎么会丢下你,额娘这不是好好的嘛,你今日不去上书房吗?”
“不去,阿玛说我今日可以不去,我要陪在额娘身边。”
王秀花目光才落在皇上身上,对着皇上扯出一抹笑。
“笑什么?不想笑就别笑。”
“见到皇上高兴的。”
见王氏这个时候还有心跟他开玩笑,康熙的心放了放,摸了摸她的脸,“可有哪里不舒服?朕唤太医给你把把脉。”
“嗯,都听皇上的。”
过来把脉的是傅太医,傅太医说她生产时失血过多,需得好好静养。
等傅太医走后,王秀花看着皇上,伸出手,皇上也很快握住她的手,她什么也没说,就是紧紧握着。
一旁的胤禑也把手搭过来。
康熙把胤禑的小手包在里面,只听见他沉声道:“听太医的,好好静养,其他事,朕会处理。”
“臣妾都听皇上的。”
过一会儿,王秀花听到胤禄的哭声,她让人把胤禄抱过来,不过胤禄一过来就想要她抱,她现在哪里能抱他,最后是皇上抱着他,胤禄在皇上怀里哭闹不已,还是胤禑小大人似的逗胤禄,才让他停止哭闹。
之后几天,皇上每日都会过来一趟,有时候待上半个时辰,有时候待一刻钟。
王秀花还不能走动,基本上都是躺在床上,由人伺候,钟粹宫的小主也纷纷过来看她,荣妃,应是马佳常在也过来一次,还是跟以前那样很是关心她身子恢复如何,对她还是很宽厚柔和,在她脸上没有被降为常在的落寞,跟以前一样神色平淡,倒是让人看不出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王秀花目前也管不了那么多,先养好身子再说,六个月落胎等于是生产了,更别说她是强行落胎,头几天,她真是躺着都觉得浑身痛,那种痛是痛进骨子里,仿佛钻头钻进她的骨头里面,往里面打孔。
那汤药也是一天两碗喝下去,不过这次是滋阴补血的汤药。
到了第十天,她才觉得自己的身子是属于自己的,她自己稍微能支配了。
袁常在坐在床边的绣墩上陪她说话,说到今年的中秋宫宴。
“你应该不会参加吧?”
“我这身子哪能参加,都走动不了几步,伤口还没好呢。”
袁常在见密贵人她自己也没有太多伤心的神色,已经从丧子的伤痛走出来,她不由地松口气,听说被关进慎刑司的几个奴才还被关着,还有几口气,不知道有没有问到什么。
不知是皇上让人把守着慎刑司,幕后指使者没能像之前那样悄悄把人弄死,来个死无对证,那几个奴才目前还活着,还没传出死讯,皇上看样子是势要让他们开口。
“不参加也好,反正这次宫宴是宜妃负责,宜妃第一次举办宫宴,听说银两不够,不准铺张浪费,这宫宴怕是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