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温柔还是冷漠,既然如此,再去忧虑好像有些杞人忧天。
而那枝树枝不过插下去几日的功夫,就已经长的快要跟格洛丽亚一样高了,甚至有着枝繁叶茂的感觉。
“它是用眼泪和信仰浇灌而成的。”许愿同样看了一眼那棵小树道,“那才是格洛丽亚的母亲真正意义上的委托者。”
“不会出什么变故吗?比如吸取生命力?”人鱼对此有些顾虑。
“倒不会有直接吸取生命力这样的事,不用担心。”许愿笑道。
“要不要我去直接把它砍掉?”人鱼跟上了他的身影思索道,“一了百了。”
“可以啊,最好趁夜黑风高的时候去,别被发现了。”许愿笑道,“这样格洛丽亚也就哭两次就好了。”
人鱼转眸:“会哭吗?”
“90%的可能。”许愿颔首道。
“她看起来真的很像水做的。”艾默德感慨道,“比人鱼还像。”
他这样说着,却没有再去提议将那棵树砍掉了。
……
阿扎德的生意状况很不好,不仅仅是原料的短
缺让他心烦,还有本来谈好的合作?,隔了一天对方却开始推三阻四,即使有一些原料收上来,也远远不够工厂的用量。
罗拉王国的羊毛就好像一瞬间全部被人收走了一样,即使他开出的价格比以往高出一些,也没能找到合适的货源。
这让他的心情很糟糕,因为原料不足,后续的很多流程都无法展开,这意味着他要么停工还要给工人们发酬金,要么就要缩小产能。
但市场这种东西本来就是需要抢占的,它的份额并不是无限扩大的,一旦自己缩小,立刻就会有其他人抢占这份份额,想要再拿回来,付出的价值绝对超过原料增值的本身。
他的心情不好,也导致家里晚餐的氛围十分糟糕,每个人都在安静的吃着饭,连勺子触碰盘子的声音都很轻,甚至连葛瑞丝都不敢跟他多说一句话。
别人不清楚,但格洛丽亚却能够感觉到她的父亲的目光时不时会落在她的身上,那样的目光犹如实质一样,令她有些如坐针毡,但直到晚餐散去,他都没有多说一句话。
“哦,亲爱的,要不要喝点儿红酒?”葛瑞丝还是跟上了他的身影温柔的安抚道,“你看起来有些疲惫,我帮你捏捏肩膀怎么样?”
这样的温柔在令人心烦的夜晚格外的有效,至少阿扎德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而不是好像看一切都觉得心烦。
烛火灭掉了一些,红酒的芬芳让夜色好像变得放松了起来,捏在肩膀上,又或是按压在头上不轻不重的力道让阿扎德紧蹙的眉头松了下来。
“亲爱的,最近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葛瑞丝看着他松下的眉头轻声问道。
“只是生意上的一些事,很快就可以解决。”阿扎德到底还是愿意在这个时候开口说上两句话的。
“你一直是这样的可靠和优秀。”葛瑞丝温柔道,“我想那些麻烦都不足够成为你的困扰。”
因为这样的话,阿扎德睁开了眼睛,拍了拍她放在肩上的手,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你晚餐都没有吃多少,需要再吃点什么吗?”葛瑞丝温柔的问道。
“哦,不用了。”阿扎德很受用这样的温柔,却暂时没什么胃口,他开口问道,“格洛丽亚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葛瑞丝微怔,思索了一下笑道:“她这几天过的很开心,喜欢去厨房学着做苹果派和带着故事书去她母亲的墓前。”
“她还是经常去那里吗?”阿扎德的眉头微蹙了一下。
“或许那是她觉得亲近的地方。”葛瑞丝按压着他的肩膀温柔道,“虽然我很担心这会让她的性格变得更加的孤僻,但只要她觉得开心就好了。”
“孤僻?”阿扎德却是转头看向了她。
“哦,是的,她不怎么喜欢跟爱德拉她们一起玩,更喜欢一个人带着一身的草屑回来。”葛瑞丝轻叹忧愁道,“虽然清洗裙子并不是一件麻烦的事,但是这样以后要是嫁人……”
“清洗的工作不是佣人的事吗?”阿
扎德没有让她说完,直接打断道。
“哦,是,是这样的。”葛瑞丝对上他蓦然蹙起的眉头有一瞬间的错愕,“我只是担心她的以后。”
“她的以后再说,她现在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阿扎德拂开了她的手有些不耐烦的起身道。
“可……”葛瑞丝的话语停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眉头也微微蹙了起来。
她能看出来阿扎德对格洛丽亚也是不耐烦的,但是他却似乎在维护她。
难道是她太着急露了端倪吗?葛瑞丝反思着自己,跟了上去道:“好,我都听你的。”
这个夜晚算是安然的度过去了。
阿扎德也在第二天知道了罗拉王国原料短缺的原因,这本该是个好的发展,但给出的结果却不能让他满意。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