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那么开心了。”温柔的声音说道。
“没关系。”小花精认真说道。
“好。”
……
克里恩是一个很努力的人,同时具有天赋,即使坐在阿芙拉公主骑士小队队长的位置上,也是名副其实的。
这个位置仍然会有人想要夺取,只是远不像国王身边的位置那么激烈,让克里恩有更多的时间能够去磨砺自己的剑术,以及……去了解一些阿芙拉公主所学的东西。
出色的骑士面对那些艰涩的东西是无从下手的,但他仍然想要离她更近一些
,更了解她一些,在聊天时能够更言之有物一些。
不可触碰的人近在咫尺,心好像一时陷入了岩浆之中,一时又浸泡在蜜糖中。
爱恋像极了一杯放满了冰糖,蜂蜜和毒药的葡萄酒,甜蜜,苦涩和致命皆有。
他无视了父亲的恼怒与命令,只行走在自己认定的道路上,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咫尺的距离,他始终没有跨出那一步,因为知道得不到。
知道得不到,又无法放下,想要得到回应,却又无法告知。
那甚至不是一场爱恋,而是隐秘的暗恋,是属于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保护着公主的出行,拼尽全力却又尽量不让自己受伤,或者受了伤,也忍耐着希望它能够尽快恢复。
但阿芙拉公主是一位细腻体贴的主人,她总是能够察觉他的遭遇,为他送来能够止血的药,并予以假期和奖金。
她说她的生命都交在了他的肩上,请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如果能够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保护着她平稳的走向前路,似乎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克里恩升起了这样的念头,他人生的顶峰也不过如此,他永远都不能将她拉进他的泥泞之中,生长在宫墙之中肥沃土壤中的花,不能栽在贫瘠的土壤上,他不忍心。
咫尺天涯,这似乎就是克里恩的结局。
他的剑术愈发精进了,甚至能够跟骑士长打的不分上下,但他拒绝了向上的提拔。
宫廷之中众说纷纭,爱慕者比从前增多了一些。
她们也是侍奉在这座王宫中的人,甚至不乏有着教养和出身的女孩儿。
从前的克里恩期盼能够娶上一位,但现在的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所有。
阿芙拉公主也听到了这件事,她没有问他接受谁或是拒绝谁,只是笑道:“克里恩这样的骑士,受到女孩子们喜欢也是理所当然的。”
她的心里没有他的位置,她一直都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克里恩喜欢她的笑容,但那一刻心却像是被无数把利刃穿过,鲜血淋漓,面上却是无所谓的:“我目前不考虑那些事。”
他无法给予任何人幸福。
“你的父亲不着急吗?”阿芙拉公主问道。
“他管不了我。”克里恩说道。
“真好。”她笑着替他感慨和高兴。
只要这样看着她就好,克里恩是这样打算的,他以为自己能够守着她很久,却在那一日王宫被刺客闯入时中了箭。
穿胸而过。
血液在剑锋上涂抹,暗红的液体从指尖滴落,他搏杀了不少的刺客,身上沾染的不仅有对方的血,也有自己的。
他很出色,不会轻易死去,甚至可以保护别人。
但那只从背后飞来的箭没能被挡住,随着他的倒下,更深的刺入了他的心窝中,让他甚至能够听到血液流淌的声音,滴滴答答的,因为视线的失去而十分清晰。
没有人管他,刀剑的声音甚至还在
奏鸣着,但他知道,自己即将连同盔甲一起躺进漆黑的墓土中。
生命的最终总是有悔的,后悔自己没有更注意一些,后悔自己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心意,想着她日后的安全,又想到了那些曾经被埋进土壤的骑士们。
他只是其中一个,失去生命的骑士不再具有价值,王宫会安葬他,他的父亲会谩骂他,阿芙拉公主殿下会为他送行,但她不会哭泣。
不要哭泣也好,他其实很怕她哭,因为不会哄,只会说出一些刺心的话,让她更难过。
这样也好,至少不用看着她嫁给别人。
同向的旅途在此终止,只是骤然停下了步伐,甚至没办法告别。
阿芙拉公主……疯了。
“疯了?”贝利尔仰头,带着眸中的湿润问道。
“是。”许愿垂眸,轻触过他的脸颊轻声道,“一开始没有人告诉她,只是悄无声息又习以为常的换了新的骑士……”
作为被骑士保护的公主殿下,她已经习惯了身边的骑士不断的更换,他们或是不愿意停留在这个无法晋升的地方,又或是以受伤和死亡作为终局。
所有的骑士,都是为了保护公主殿下,至于公主是谁,叫什么名字,无关紧要,只要她是国王和王后的女儿。
这没什么稀奇的,就像国王陛下一样,骑士们也不在乎国王是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