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小小的花精灵坐在他的手指上满脸的期待,绿色的眸像是最剔透晶莹的湖水,点缀在他小小的却十分精致漂亮的脸颊上,红发似乎因为经常揉蹭的原因也有些卷曲,毛绒绒又色泽鲜明的包裹着他的脸颊。
没有兰花螳螂那么粉嫩,却仍然明亮的让人想要碰一碰他,甚至揉捏一下。
“我想你现在不会想知道的。”许愿轻笑道。
“嗯?”贝利尔歪头有些不解。
“你不好奇故事的后来吗?”许愿笑着问道。
“对了,朱厄尔和安娜怎么样了?”贝利尔悬起了心神。
那些糟糕的家伙们可不会因为他们是善良的人,或是有才华的人就放过他们。
面对那样乱的局面,力量是很重要的,但再强大的个人,恐怕也没办法对抗那么多的骑兵。
“安娜和她的母亲躲在一个煤矿的洞里躲过了追杀,依靠着石壁上的露水和匆忙带走的干粮活过了那几日。”许愿翻开了新的一页道,“她们会偶尔查看地面上的情况,险些被发现,但依靠着以往逃生的经验躲过了士兵们的搜寻……”
逃亡却并未因为她们离开那片战乱的地方就结束,她们不断更换着住所,战战兢兢的囤积着食物,甚至杀过半夜的闯入不轨者。
鲜血让她们害怕极了,可死亡的逼近,却让她们不得不奋起反抗着。
艰难的岁月让她们早已远离了曾经那座不知名的村庄,甚至即使她们后来找回去,也再也不可能找回旧日的痕迹,因为那里不仅被屠.戮,还被焚烧摧毁,青绿的草地变为了一片焦黑,没有痕迹,自然也无法找到痕迹。
很艰难,但她们最终还是活了下来,一切好像在大地的疮痍中终结了,无数的血液浸透下,战争突然停了下来,就像它突然发生一样。
安娜的母亲嫁给了一个文字工作者,对方有一份不算丰厚的收入,但胜在稳定,不仅是工作,人也有一种不同于战乱的平和。
如果是从前,他对比起那些金银堆砌的财富一定是寡淡的,但现在这份平和却在治愈着她的母亲的心,让她好像再度对生活拥有了希望,不用日日活在担惊受怕中。
他们的生活并没有多少激情,但平静和和谐,让人得以喘.息。
安娜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她跟这个家
庭没有过多的交集,只是寻觅着工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一切平静下来,工作对于识字的人而言还是好找的,只是有些辛苦,偶尔需要忙到深夜,但这些比起从前需要不断的逃离要好上很多。
她终于吃饱了饭,能够在闲暇的时候看一看那根短笛,她已经不再敢去吹奏它了,因为这么久的逃亡,根本无法去保养它,它已经变得有些脆弱。
不过她又拥有了另外一支短笛,那是她自己富余之后攒了很久才买下的,它要比那只粗糙的短笛漂亮的多,发出的音色也美妙的多,甚至因为它,她得以凭借自己的技艺,再度迈入了音乐的领域。
那同样不是一个好做的工作,但她并未因为逃亡而生疏的技艺和长久的喜爱让她很愿意去学。
再然后她遇到了向她示爱和求婚的人,戴文,那是一个英俊又多才多艺的小伙子,他甚至是富有且有趣的,就像那支贵重又精美的短笛一样出色。
安娜知道,如果她愿意嫁给他,会过的很安乐,戴文很喜欢她,也很愿意付出,他们有着共同的爱好,可以一起探讨关于音乐的事情。
曾经的那段逃亡的过往应该成为过去,它实在太苦涩也太深刻,安娜甚至不愿意去回忆那段过往,她知道,如果再经历一次,她未必能够熬的过去,事实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段时间是怎么熬过去的,她想让自己幸福,而不是去追忆那段无法寻觅的往昔。
他们甚至只是牵了手,连亲吻和确定关系都没有,离开的时候没有告别,那是逃亡之中的彼此救赎,一切平和下来,他们真的契合彼此的灵魂吗?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无法确认他是否还活着。
那一场战争死了太多的人,曾经高高在上的贵族在刀剑下跟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体力上还会有所不如。
朱厄尔在战争中也并不特殊。
她不能考虑的太久,因为没有人该一直追逐付出着还得不到回应,戴文是一个很不错的年轻人,也会成为一个很不错的丈夫。
她这样告诉着自己,甚至即将要决定的时候,遇到了来到这个城市,为乐团画宣传画的画师。
那是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男人,瘦削且沉默,样貌并不算出色,可他只是提着画板再度出现在安娜的面前时,就足以让她的心脏再度火热的跳动了起来,一点儿也不听她的使唤,她的目光无法从他的身上移开。
“她的大脑是停止运转的,在对方为他们作画的时候,甚至无法自然的露出笑容。”温柔的声音讲述着隔着数年的再度相遇,却似乎让火焰的热度都移进了贝利尔的心里。
那是属于安娜的心动,她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