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是为什么要放八条?”
“据我所知,传统丧葬里八这个数字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
“但是我们玩家的数量,目前正好是八。”
喵咚哩闻言点头,“对啊,正好是八啊。”
皮一下很开心深吸一口气,不想再看喵咚哩这个猪队友,他求助般看向了舍曲林。
舍曲林走上前去,直接拿起了白布,就像昨天二话不说就把刀扎进耳朵里那般果决。
在皮一下很开心震惊的目光中,舍曲林握着白布道:“我现在有一个猜测。”
所有人都看着舍曲林。
“我昨天一直在思考,为什么我和皮一下在副本和纸钱产生接触,就会死。游戏设计一个副本,肯定会有它的逻辑所在。”
“我查了很多资料,人们普遍认为拿了纸钱不吉利,会招惹到阴间的麻烦。我之前一直没有什么头绪,直到今天下副本,我看到灵屋上灯笼的变化,突然有了一个猜测。”
“在一些丧葬习俗上,人刚死的时候,会烧倒头钱。烧钱时,孝子们要放声痛哭,所以当时我和皮一下听到了哭声。”
“倒头钱是烧给死人的钱,我和皮一下拿了不该拿的钱,死了,很合理。”
“今天我们再进副本时,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纸钱,为什么今天没有继续出现?”舍曲林自问自答道:“因为倒头钱是第一天要烧的东西,而今天是第二天。”
“每个地方的丧葬仪式都不一样,有的地方要七天,有的地方要三天,仪式的繁琐程度也不一样,不过一般来说,都有报丧的环节。”
“灵屋上的白灯笼出现了死者的姓氏,这很可能就是在报丧。”
喵咚哩已经听呆了,对着舍曲林连连点头。
“昨天我和皮一下拿了纸钱其实没有立刻就死,而是开门后才死,就像这个灵屋并不想我们进入。”
“但今天却不同,我在想,或许是因为报丧日,外人也是可以进屋的。那么是不是说明,这个游戏什么时候进灵屋,需要满足某种标准,这个标准难道就是单纯的外人吗?太广泛了,举个例子,主人家死了人,报丧日,他们欢迎的外人究竟是前来奔丧的外人,还是小偷?”
“在某些地方的丧葬仪式中,孝子会给奔丧的客人分发一条白布,称为孝布。”舍曲林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白布,“所以我猜测,白布是否就是区别这些客人的标准之一?
舍曲林的这一番话下来,哪怕是皮一下很开心也说不出任何反对的言论,喵咚哩更是对舍曲林充满了崇拜的目光,“哥,难怪你面板上的智力是9,能不能分我一点?!”
舍曲林将白布一丝不苟缠着了手腕上,他抬起眼,看向了对面的燕朗,忽然道:“但我现在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燕朗开头会遇到和他长相一样的纸人。”
“我也不清楚。”燕朗神情平静。
喵咚哩站在燕朗和舍曲林之间,乐呵呵问:“两位大哥,你们觉得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燕朗没有说话,舍曲林继续不急不缓地开口道:“这个副本出现了很多纸的元素,纸人、纸钱、纸房子。”
“这些都是丧葬用品,我在想,任务让我们在这里找的,也许同样是一个纸做的东西,也许……是一个死人。”
“一个让这些陪葬用品出现的死人。”
“所以我的思路是,找出那个死人的具体身份。灵屋里一般会有亡者生前喜欢的东西,既然已经知道了一个人的姓氏,那么再了解一个人的喜好,就可以不断缩小范围。”
“不过灵屋很大,我们一起探索可能会有团灭的风险,白白浪费每天一次的机会,不如分开,或者两两组队。”
在舍曲林说完这句话后,皮一下很开心几乎是立刻道:“舍曲林,我和你一起吧!”
喵咚哩不敢单独行动,听到这里他也讨好地对燕朗笑笑,“燕哥,那我们还是一起?”
两个小队的分头行动就这么定了下来。
四个玩家穿梭在黑白帷幔内,两支队伍分开前,舍曲林和燕朗不约而同地回首相望。
帷幔飘荡,遮住了他们脸上各自的神情。
*
唐郁从六楼走下五楼,他继续朝下走了几步,站在五楼通往四楼的楼梯间时,头顶突然传出炸开锅般的动静。
“舍曲林你们也死出来了?!有什么发现吗!”唐郁对舍曲林的名字有些印象,一下子就猜到楼上应该是玩家站在五楼楼梯口附近交流。
唐郁立刻低下头,尽量轻手轻脚飞快下楼,生怕晚一步就被那些玩家发现。
玩家们没有发现唐郁,而匆匆离开的唐郁也并未听见玩家之后的话——
“我们在灵屋的书房里找到了很多画像,画中人看身形应该是同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房屋主人。”
“虽然并没有画脸,但只看形体,也会觉得……是一个很好看的人。”
“黎安宁?”喵咚哩猜测道:“这里的主人家难道叫这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