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就被守在外面的奴仆用网兜扣住。
“主子,猫都逮住了。”张顺在外面喊。
“外面解决了,就进来帮忙。”隋玉喊。
张顺和青山各提个麻布袋,二人戴着羊皮指套,手上还裹着烂衣裳,主要负责从大网里抓猫。
一只、两只、三只………五十二只,加上在墙外逮的猫,一共五十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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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玉笑笑。
又用小半天摘完剩下的花椒,走的时候,院子里的猫多了五只,小春红去拿饭盆时,还有两只猫起身相送。
“主子,我们什么时候来抓猫?”小春红有些雀跃。
“再过两天,明天我俩再来一趟,把大网拿来罩在檐下。”隋玉说。
大网用棍子支起来形成个外墙,只留一个通道供猫进出,饭盆留下,隋玉跟小春红去后院拔草。
这次带来的猫饭没有吃完,一部分野猫生性警惕,宁肯饿着也不愿意走进人布置的陷阱。
接下来的两天,隋玉没再过来,也没让人送饭。
麦地里的麦子黄了,黄豆也可以收割了,赶在秋收前,赵小米来请兄嫂过门吃饭,饭桌上说起晚上要捕猫一事,赵小米有意聘两只猫回来。
“我家堆的粮草多,耗子也多,上个月一垛金花草卖得差不多了,我想去把碎柴搂回来烧,柴扒开,一个耗子洞露了出来,我灌一桶水下去,飘起来十三只小耗子,恶心死人。”赵小米语带厌恶,“那时候想去客舍借猫官回来逮耗子
,后来太忙了,就忙忘记了。”
“小米,今年卖粮草赚了多少钱?”隋玉打听,“有四五千钱吧?”
黄母听了这话不高兴,打岔说:“她三嫂,再喝碗鸡汤,这是长了两年的老母鸡,炖的汤补人。”
隋玉把碗递给赵西平,说:“婶子你坐,让西平给我盛,你是长辈,不劳烦你。”
“有四千八百多钱,到明年三月份,估计能攒七八千钱。”赵小米没多想,她也没隐瞒,她拖着椅子靠近,说:“三嫂,我打算年底再买四五亩荒地,你给我从关外带来的金花草种子更饱满一些,我打算再种几亩,看关外的草种是不是更好些。”
“有没有打算请几个长工?或是买两个奴仆也行,有帮忙的,你能轻松许多。”隋玉伸手捋一把小姑子的头发,小米比她小,还没二十岁,一头长发已经没了光泽。
黄母放下碗筷,说:“我们家小业小,养不起长工和奴仆,多两个人可不是只多两个帮忙的,还多两张嘴,家里的粮食供不起啊。”
“你们赚的钱还买不起粮了?”赵西平开口,他看黄家老二一眼,问:“买不起粮,娶得起儿媳妇吗?”
黄父黄母变了脸色,赵小米垂下眼。
“在民巷开食铺的时候,你只用在屋里擀擀面包些扁食,你那会儿还嫌弃累,现在就不知道累了?莫非那时候是泥人,现在是铜人?”隋玉跟她说笑,“舍不得买奴仆,那就请两个长工,长工下地,你腾出手负责联络客商,我们是能帮你拉生意,但生意拉来了,你们都下地了,找不到你们的人也是白瞎。再一个,做生意还是要你自己出面跟客商联络,人家跟你有交情,买粮草的时候才会想到你。”
这番话赵小米听进去了,她想到的还有另外一件事,她现在把自己当个牲口用,在地里又是割草又是捆草还背草,钱是攒到的,到时候老二娶个媳妇,人家娇滴滴地往屋里一坐,尽享福了,她亏死了。
“行,我聘两只猫回来,再雇两个长工。”话说到这儿,小米狠狠心,咬牙说:“三哥,三嫂,你们帮我留着意,要是有老实的奴仆,我买一个回来。”
奴隶落在她名下,以后就是她的。
黄父和黄母的脸色黑如锅底,恨不得把隋玉一家赶出去,这两个挑事精,偏偏憋着一肚子气还不能发火,只能在心里一顿骂。
晌午饭吃完,隋玉满脸含笑地跟黄父黄母告别,赵西平抱着已经睡熟的孩子,看了看妹妹,跟着隋玉走了。
外面有太阳,隋玉用头巾裹着头蒙着脸,裹好后接过孩子,等赵西平骑上骆驼,她再把孩子递过去。
骆驼在城里走得慢,两头骆驼并头走,鼓囊囊的肚子时不时擦碰在一起。
“当初还是该让小米嫁一户只有一个儿子的人家,靠她有了生意门路,赚到钱了,那两个老家伙心里算计就多了。”赵西平轻叹。
“关键还是看黄连正立不立得住,你家还有三个儿子呢,我嫁给你,也没受公婆的多少气。”隋玉说。
赵西平不动声色地坐直了,他翘了下嘴角,故作淡定地说:“你说的也有理。”
臭德行,隋玉抿嘴笑。
回家睡个午觉,醒来接待一队客商,在日落西山时,隋玉带上所有的奴仆,端上食骑骆驼进城。
“待会儿我跟小春红进去,你们其他人分散开,守在门外和墙外,有猫逃出来就用网兜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