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脑子笨,装不了多少东西,玉妹子,你别见怪,可不是不相信你。”李氏歉意地说。
“没事没事。”隋玉让青山搬一箱钱过来。
一串铜板有一千个铜子,也就是十钱,隋玉带着小春红和柳芽数出一百二十串铜板,三人各数一遍,李家的人又反复数两遍,还用秤称下重量,没问题了才喜眯眯地把钱搬进屋。
李家隔壁的邻居过来了,见李氏抱出一匹帛布,她走过去问:“小莲,你家帛布卖什么价?”
“四百钱一匹,染色的是四百五十钱一匹。”
“比前年的价贱啊。”邻居有些不满意,她看看隋玉,嘀咕说:“前年也是她上山收帛布吧?那时候可不是这个价。”
“你再等两个多月,到时候其他人手里的帛布卖空了,帛布的价格或许会涨回来。”李氏说。
邻居没吭声,再等两三个月就入秋了,天凉快了,谁还穿帛布,凉丝丝的。
四匹没染色的帛布是
一千六百钱,两匹白麻布是二百二十钱,合计一千八百二十钱。
隋玉带着奴仆再次数铜钱串子,给完帛布和麻布的钱,还有四罐桑酒,一百七十钱一罐,一共六百八十钱。
“不得了啊,你家一年的收入可不少。”隋玉算了算,说:一年三千多钱,城里摆摊的小贩都比不上你们,我看着都眼馋,等我老了,我也搬过来住。”
齐生不信这话,“你可看不上这点东西。”
“你太看得起我了。”隋玉笑,“我最开始就是个摆摊卖包子的,从年头忙到年尾,一年还赚不到两千钱。”
“摆个摊最多两三个人?我丈人一家不带孩子都六个人,这才收了三千多钱,而且还没交桑蚕税。”齐生摇头,说:“像我们家人少,我媳妇一年顶多织两匹帛布,我忙完地里的活给她搭把手,也只能多织半匹布。”
隋玉的兴头消退,感慨道:“只要想赚钱,干什么都不容易。”
“这倒是。”齐生点头,“不说了,我领你去旁处问问?”
“去我家,我家还有帛布和桑酒。”站在一旁的邻居说,“我家也卖了算了,免得看你们收钱我心里痒。”
小春红、柳芽儿、小喜、三草四个奴仆合抬两箱钱过去,其他人都留在原地守着骆驼、钱箱和商货。
邻居家人多,织出五匹帛布和三匹麻布,另外还有七罐桑酒,一共三千五百二十钱。
这两家算是山里的大户人家,另外的十五户人家家里人少,隋玉一共从这十五户人家收购了二十六匹帛布和七匹麻布,其中十匹帛布和三匹麻布用桑果染了色,一共是一万一千七百钱。
这十五户人家酿的桑酒少,不卖,隋玉在山里只收了十一罐桑酒。
这些忙下来用了一天半的时间,之后隋玉留下大半的人在山谷看守驼队和货物,她带着小春红、柳芽、小喜、三草、甘大和甘二,以及宋家的两个家仆,主仆九人骑着骆驼跟齐生和他舅兄一起去另一座山头再买蜂蜜。
山上养蜂人是两户人家,这两家养的蜜蜂多,木屋外放的全是蜂箱。隋玉一行人过去的时候,其中一户人家挑着蜂箱去另一个山头了,幸好她上山的时候带了铜锣,本是防野兽的,这时候用敲锣把另一座山头的养蜂人震了回来。
两家一共凑了二十七罐蜂蜜,一共是九千一百八十钱,同样的,这两家养蜂人都没收她的罐子钱。
“玉妹子,他们问你明年还来吗?”齐生问,“他们还想把蜂蜜都卖给你,不想挑下山零零散散地卖了。”
“明年不来,后年应该会来。”隋玉说,“你跟他们说,若是留得住,后年的秋天我再来收蜂蜜,有多少我买多少。”
齐生代为转达,这两家人没应承给不给她留,但一个劲让她以后再来。
一个大热天还穿着兽皮靴的男人抱出一罐东西塞给柳芽儿,他跟齐生噼里啪啦说一串话,齐生面露尴尬。
隋玉猜出些意思,柳芽儿也明白,她红着脸放下罐子,摆了摆手躲
去甘大身后。
穿兽皮靴的男人面露失望,他又看向小喜和三草,见这两个姑娘也躲,他面露气愤,哼了一声抱着罐子回去了。
回程的路上路过一个不大的湖泊,小春红蹲在湖边洗脸,她左看右看,跑到隋玉身边问:“主子,我长得丑吗?”
隋玉诧异地看她一眼,说:“不丑啊。”
小春红瞥柳芽儿她们一眼,小声嘀咕说:“是不是比她们丑?刚刚那男人怎么偏偏避开了我?我不是说我有那意思,就是觉得奇怪。”
“你太精明了,眼珠子滴溜转,一看就不是安分的人,他降不住你,自然不敢打你的主意。”隋玉说。
“噢。”小春红满意了,“难怪呢。”
天黑后在半山腰过一夜,回到山谷时已经快晌午了,又在山谷里歇一夜,次日,一行人才下山离开。
回到齐家村,隋玉没再插手村里的生意,宋娴出手全部给收了,四十一罐桑酒,七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