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还没有和姐姐见面。她什么时候有空?”
赤井秀一:“随时,但估计最近还不行。”
宫野志保的手抖了一下。
以前,这种对话的回答都是“我回去问一问她”。实际上,她们的见面时间不由两人操控,而由组织决定。
莱伊的回答看似矛盾,但又暗示了另一个方向。
什么时候,她们才能像所有平凡而普通的姐妹一样,自由自在地想去哪儿L就去哪儿L,想见面就见面——当然是当她们脱离组织的时候。
赤井秀一估摸着再拖长时间就要被怀疑了,于是轻轻抽回自己的手臂。
他淡声道:“衣服喜欢的话,你就留着。不喜欢就不穿,再买就是了,不要有心理压力。”
“走了。”赤井秀一说,“下次再和明美来看你。”
“……好,再见。”
宫野志保强撑着气场,一如往常地把人送出研究所。
在大家明里暗里的注视下,雪莉面无表情地走回自己的宿舍——宿舍是唯一没有监控的地方——她关上房门,躲进卫生间,抽出了那张信纸。
纸张被折成好几层,展开竟然并不小,只是信纸一片空白。
宫野志保想了想,点燃酒精灯火焰,将白纸放在火焰上面熏烤。
渐渐地,纸张上显露出墨蓝色的字迹。
是明美的字迹。
信上写道:
【展信佳!
志保,阿大带我见了格兰
威特一面。
明明是被组织囚禁的人,监.禁室布置得像他的休息室,来往的人对我视而不见,通往□□室的电梯密码只有他和他的心腹才有。阿大私下告诉我,将整座基地变成格兰威特的一言堂,他只用了三天。
而这些,BOSS全都不知道。难以想象,这竟是一个高层的做到的事。
格兰威特对我很诚恳,有问必答。但我依旧抱有警惕,不敢全信。
他说需要你向BOSS提出申请,索要高额研究费用,以便名正言顺地离开基地,避免和BOSS撕破脸皮。他还说他迟早要造反,上位后第一件事就是一枪崩了那个老头(他的原话)。
我问他可以不可以让我们姐妹离开组织。格兰威特答应了,说需要时机,时机成熟,立刻让我们安全地远走高飞。
我依旧不敢信,但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我现在才知道,我最近工作的地方其实是格兰威特的公司。上次向你抱怨说职场骚扰我的恶臭男人,第二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不是组织和阿大做的,是格兰威特做的。
我无法判断他的善意从何而来,但他既然对我们抛出橄榄枝,互相利用也无妨。
只是危及到你,我不放心,也不肯答应。
格兰威特并未强求,还说其实你帮不帮他并不要紧,他只是想借机与你搭上线,将他快要篡位成功的事情告诉你——出于女性的直觉,我认为他的语气透着某种释然。
志保,你认识格兰威特吗?阿大劝我将事情告诉你,由你做决定,我才写下这封信。
一切以你的安全为重。
三月春暖乍凉,保重身体。
PS:我私下质问过了,格兰威特喜欢男人,并且有一位情意深重、愿意付出一切的爱人。】
“……”
宫野志保看完信,十分茫然。
她并不记得与格兰威特有过接触,姐姐把话说成那样,她差点就要会错意。
但格兰威特有爱人了,姐姐说的这么斩钉截铁,一定是非常确信格兰威特爱得深沉,不会出轨劈腿。
至于友谊……
她真的没见过格兰威特啊。
宫野志保把信烧了,废渣丢进马桶冲走。
她彻夜不眠,思量许久,在第二天清晨向BOSS递上了那份高额研究费用的申请。
一份申请而已,并不出格。若能用它换一个格兰威特的人情,由此得到庇护,甚至脱离组织。
宫野志保认为是值得的。!
电话,电话的那一端说不定都有某个成员正在窃听,电话内容一定会被保存下来,上报给“那位先生”。
宫野明美作为组织的底层成员,看似拥有自由,但其实只是在组织的另一个牢笼里生活。无论她搬去哪里,邻居永远是那几个——全都是组织用来监视她的眼线。
直到诸星大(莱伊)——赤井秀一的假名——突然进入她们的生活,姐妹俩才得以有些许喘息的机会。
莱伊是组织的高级成员,当他负责监视姐妹俩每月一次的见面时,通常会体贴地找机会躲开,将私密时间留给她们。
他还可以出入研究所,帮姐妹俩互带节日的礼物、平时的手作便当或点心。
于是,当前几天莱伊突然来研究所找她的时候,宫野志保只以为是姐姐又有什么委托莱伊送过来。
“你怎么来了?”宫野志保问莱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