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容业:“嗯。”
张伯宪目光中多了些同情之色,难得不再嫉恨对方比自己先一步成了主将——他觉得这位季家三公子在离开大部队后果然没过什么好日子,不但眼皮开始抽筋,连脸颊都开始抽搐,不知什么时候便会被中风击倒。
他在心里感慨了两句,又想起一件事情,赶忙追问:“那纸条呢,难道房中的纸条当真将军所留?”
这没什么值得隐瞒的,季容业点头:“是。”
张伯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有些摇摇欲坠:“写着‘哈哈’的也是?”
面对不懂委婉为何物且背景深厚的下属,季容业只得面无表情道:“……是的,那些都是。”
张伯宪想,流言果然不能尽信,早知季家公子胸无点墨,当初在竞争主将之位时,他就该多用些心思。
*
永宁府。
冬天的阳光不如夏天那样热烈,却依旧能给人带来一丝暖意。
问悲门前车水马龙一如往昔,仅从外表看,丝毫瞧不出此地已经换了个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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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之前问悲门这边刻意做了些手脚,季容业副将们的行程被拖延了好些天,徐非曲便不紧不慢地带着季容业往陪都赶,等抵达永宁府一带后,她就不再让问悲门的人隐瞒季容业的消息。
于是没过多久,张伯宪等人便风尘仆仆地赶到了附近。
他们与当日初见时相比,已经显得有些颓丧,衣服也没那么崭新,连目中的神采都黯淡了几分。
这倒不是副将们综合素质不行,主要是他们这些天实在是疲于奔命,虽说总能找到季容业留下的各种消息,却一直看不到主将的人,仿佛对方正在跟自己捉迷藏。每次他们赶到目的地时,得到的消息就只有“那位季大人不久之前刚走,哦,对了,他还有话/纸条/信件留给你们”等等,让人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觉得那位季将军在跑路上实在天赋异禀。
副将们无可奈何之下,便决定分头行动,一部分
人先赶往永宁府,另一部分人在周围慢慢搜寻,还有一部分人则负责组织兵卒,将主将的亲兵们好好带去陪都。
今日张伯宪刚见到季容业时,差点当场流下眼泪。
那是一个能说话、能喘气的季容业,此刻看起来也没有准备再留下点消息后自己悄悄跑路的意思。
张伯宪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向季容业见过礼,又对徐非曲怒道:“你是谁,怎么会和咱们季将军在一起?”
徐非曲:“在下不过一路人,偶尔遇见了这位季公子。”
不等张伯宪再度发难,徐非曲便面色一肃,冷冷道:“我看兄台应该是季将军的下属,既然是下属,为何如此玩忽职守,不在主官身边护送?”
“……”
季容业有些瞠目结舌,似乎没想到这些以心思简单著称的江湖草莽,居然能迅速把丢失上司的责任甩到副将们头上。
张伯宪气结:“此事难道还是我们的错?”
徐非曲淡淡:“如果副将与护卫的责任不包括保护主将安全,那也可以不是你们的错。”
“……”
张伯宪胸口起伏,面色涨红,一脸濒临中风的模样。
此刻在旁护卫徐非曲安全的查四玉想,果然江湖中武力高的人就不能多读书,否则一旦带上唇枪舌剑属性,很容易为本地医馆增加不必要的负担。
既然季容业已经跟自己的副将安全汇合,徐非曲也就不再多留,很干脆的向人拱拱手,当即道别而去。
等人影消失后,张伯宪忍不住道:“将军,你之前就是被她带走的吧?”
“……”
季容业虽然不是武林高手,却知道武林高手必然耳聪目明,他不确定对方有没有走远,所以不敢说真话,只用目光示意张伯宪,让对方保持安静。
张伯宪:“将军,你眼睛怎么了?”
“……”
季容业干咳一声,闭了闭眼,不再试图暗示对方,勉强回答:“就是,不小心遇见了。”
如果张伯宪并非同样出身世家,而是从底层爬上来的副将,此刻一定能理解季容业不欲多言的意思。
无法读懂言下之意的张伯宪不信:“这也能不小心遇见?”
季容业:“嗯。”
张伯宪目光中多了些同情之色,难得不再嫉恨对方比自己先一步成了主将——他觉得这位季家三公子在离开大部队后果然没过什么好日子,不但眼皮开始抽筋,连脸颊都开始抽搐,不知什么时候便会被中风击倒。
他在心里感慨了两句,又想起一件事情,赶忙追问:“那纸条呢,难道房中的纸条当真将军所留?”
这没什么值得隐瞒的,季容业点头:“是。”
张伯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有些摇摇欲坠:“写着‘哈哈’的也是?”
面对不懂委婉为何物且背景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