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者,他从土壤汲取力量,我不知道他会开出什么样的花来,但我衷心希望那是一朵独属于他的花。”
陆易抬头,不太确定地想这是佐恩吗?
“还有一位,你的弟弟。”红衣大主教顿了一下,“他的出生是一场苦难的错误,可信仰却纯粹到令我也要惊叹的地步。”
提及西亚,红衣大主教似乎有些迟疑,又像是在极力组织言语。
“是的,他的信仰非常纯粹。”大主教捧着书的手微微下移,露出一个有些苦恼的表情,“可是,可是,没有人能引导他。你不行,我不行,连教皇也不行。”
“陆易,你相信极善与极恶能在一体出现吗?”
“越是黑暗的地方,光明才越是明亮。”陆易答非所问。
大主教表情微怔,“是啊,这是个很简单的道理。”
红衣大主教重新将手上的书翻开,似乎是已经
结束了方才的话题。
“大主教,我不太明白。”
“?_[(”
“陆易。”大主教将微微泛着黄的纸页翻回之前的位置,“你知道为什么我能成为红衣大主教,在这里为你们洗礼吗?”
“抱歉,我不知道。”陆易摇头。
书页在某一面停下,大主教摩挲着手上空白的地方。
“因为我能看见人们的未来。”
陆易微愣,道:“……您是一位先知?”
大主教却笑着否认:“并不是,我要真是个先知可早就去总教廷报道了。”
“我只是能够模模糊糊地看见一点未来的光景。光明神赐予我洞悉未知的能力,而这份能力之于引导洗礼再适合不过了。”
“那您对我说这些是因为您看见了我们的未来吗?”
红衣大主教点头又摇头。
预见未来是一项极其逆天的能力,光明神降下这个赐福或许是为了给信徒带来引导,可他真正能做的却极其有限。
越是确定的未来,他便看得越是明晰。
越是有变数的未来便越是模糊不清。
这几l位克莱因的未来都极其模糊,仿佛滴入大海中的一滴水墨,他只能勉强抓住一些似是而非的闪影。
而他面前的这位陆易·克莱因——
红衣大主教的视线落在陆易的身上。
那是极为震撼,乃至叫他惶恐跌倒的画面。
他看见了他与神明并肩。
虽然只是非常短暂的一刹那,虽然这几l秒内他怀疑了无数次。
是否是自己年迈,老眼昏花看错了?
但他知道,就是这看似绝不可能发生的事,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哪怕无比模糊——是他活了两百多年以来见过最模糊的画面。
哪怕这种可能无限接近于零——一旦成为现实,那它就是无可置疑的一。
而他们即将见证艾赛亚大陆最辉煌的历史。
这个认知使得大主教的呼吸急促起来。
“大主教?”陆易疑惑道。
红衣大主教回过神来,恍惚道:“是……”
陆易微微皱眉不解。
“不是。”大主教终于反应过来,“抱歉,陆易,我有些走神了。”
“但无论如何,我都非常希望你能加入教廷。”
“可我甚至还没有接受洗礼。”陆易困惑道,“我是指,也许我并不是一个十分受光明神眷顾的人……”
“就像西亚那样。”
大主教笑了,温柔道:“陆易,西亚是信仰极其纯粹的信徒,而光明神爱他的信徒们。”
“你的眼里没有信,可光明神却依旧会爱你。”
这不是在规则之下,神明对信徒吝啬不已的施舍之爱。
而是超脱规则的——
神明的偏爱。
陆易张了张嘴,无法
反驳大主教的话。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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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对所谓神明的信仰一直虚浮在自己的灵魂之上。
会被虔诚的信徒看出来并不奇怪。
陆易看着红衣大主教,又转头环顾外广场的人海。
可能是因为他同大主教说话的时间过长——比西亚还长,人群似乎议论起来了。
但因为隔着一定的距离,陆易只能隐隐听见人声,听不清楚具体的内容字眼。
“陆易,不要紧张。”大主教安慰道,“这对你而言只是再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受洗池的圣水会引导你去感受祂。”
“让祂的灵进入你里面,你的灵魂将得到赐福。”
陆易似懂非懂。
“亲爱的陆易,你准备好了吗?如果你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走向受洗池了。当圣水没过你的头顶,你就可以从受洗池中走出来了。
“当然,如果你还想再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