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易却伸出手环抱上了他的肩。
“阿瑞斯。”他的声音沾染上几分情欲,“难道你不想亲亲我吗?”
紧绷的那根弦彻底断裂。
阿瑞斯握住他的腰,吻了上去。
他们的唇舌紧紧纠缠着,阿瑞斯抱起陆易走向身后的大床。
明明动作已经激烈到了极点,可阿瑞斯将他放入床上的动作却是轻柔珍重的。
陆易仰着脸,双眼微眯冲阿瑞斯露出两个弯弯的小月牙。
他说:“我是你的神诞日礼物,亲爱的阿瑞斯,你现在可以拆箱了~”
阿瑞斯起身,膝盖抵在他的身旁,嘶哑道:“再说一遍……”
“说什么?”
“叫我。”
“叫什么?”
叫我的名字,叫你刚才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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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斯。”
“不是这个——”
陆易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叫什么?你想要我叫你什么?”
阿瑞斯喉结滚动,低声道:“亲爱的,叫我亲爱的。”
他用鼻尖蹭着陆易的鼻尖,蹭他的脸颊,甚至是他微颤的浓密睫毛。
“好痒……”
陆易被他蹭得笑起来,用手去推他的脸颊。
阿瑞斯却伸出舌尖,舔着他柔嫩的手心。
这还不够,他得寸进尺地用尖牙咬着他的指节和指尖。
没有用哪怕一丝的力,只是像宠物示好那样轻轻碾磨着。
陆易眉头微微皱起。
哪怕是一位神祇,将唾液搞到他的手上也有点太过冒犯了。
他有些不太高兴,想着反击扳回一局,微微张开嘴,露出一点里面猩红的软舌。
阿瑞斯果不其然上套,伸出手想要触摸他的唇,他的舌。
可陆易却用力咬住了他的指尖。
不是阿斯特刚才调情似的轻磨,而是极其用力,毫不留情地咬。
陆易一点没心软,很快就尝到了些血腥味。
熟悉又陌生的血腥味。
是神血。
陆易嘴角扬起的弧度更盛,牙关依旧锁着阿瑞斯的指节,口腔内却配合着舌喉吮吸着那流出的神血。
他一边品尝着神血,一边放肆地打量着阿瑞斯,像是在思考下一口要选择哪一个部位。
阿瑞斯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只纵容地看着陆易。
他放纵着他盗取神血的举动,甚至用另一只手抚摸着他微微立起的背脊,安抚着他急切的动作。
阿瑞斯靠在陆易耳边,像是情人间呢喃道:“艾赛亚大陆有血族吗?”
陆易咧开嘴,唇边沾着他鲜红发金的神血。
“也许吧,但血仆肯定是存在的。”!
那些或直白或隐晦的目光和渴望,他是能读懂的。
或许是因为尚未涉足过那神秘之地,陆易其实很少产生这样切实的欲望。
他从来不知道克莱因夫人酿的桂花酒还有这样的功效。
或者也许是因为那被半边窗帘遮住的、透过落地窗照进他屋内的烟火过于明亮,乃至炽热旺盛得叫他也生出几分罗曼蒂克思绪来。
又或者是受萨曼眉梢挂着的那一抹隐秘的情与欲所刺激。
陆易逐渐感到一阵燥热。
窗外的烟火依旧不断绽放着,响声一道接着一道。
陆易盯着那半开半合的窗帘,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走过去。
他可能是准备将窗帘拉好,也有可能是为了把那紧闭的窗子打开,好叫外面凉爽的风吹去些他此刻的燥热杂念。
陆易赤着脚。
——鞋袜早就在他刚进房间时被挣脱了。
他的房间里铺满了软乎厚实的毛毯,陆易很喜欢光着脚踩上去的感觉。
这让他有种近乎野蛮的赤//裸与自由感。
陆易突然又想起他曾经听过的某个理论。
鞋袜是束缚人类最原始欲望的枷锁,是安全感,也是禁锢感。
他早已不记得这个理论到底出自哪里了,是某个论文著作?又或者只是他不经意间听见的随口闲聊?还是说这只是他的一场虚幻的想象?
这大抵都是有可能的,但陆易不在乎。
这里是他的房间,他的私人领域,就算是野蛮的自由,也是可以被准许、被谅解,甚至是被期待纵容的。
他的思想是自由的,行为也是自由的。
如果他想要尝试什么,那他就可以尝试什么。
对象必须得是英俊的,健康强壮的,最好还得是他有好感的。
陆易晃了晃脑袋,伸手攥住那半边遮挡住落地窗的帘子,扬手将其彻底拉开。
可第一眼入目的却并非那另外半边璀璨的烟火盛景。
而是双黑曜石般的漆黑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