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能把他们放出去!”
“他们中了邪!是要吃人的!你们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就不顾全县百姓的安危!”
“快去把县老爷请来!”
这场面,还真如宁昭所说,乱了套了,离了谱了,都他娘的疯了,也难怪宁昭向宗里求援,一肚子苦水归结起来只有“镇压”二字。
哪里是要镇压活尸,分明是要镇压这一干百姓。
船没能开走,眼见逃不掉,宁昭只好默默躲到郁润青身后:“润青,我是没辙了,你看着办吧。”
郁润青笑笑:“先让这些人吵着,我们去看看那所谓的活尸。瑶贞,你守好,不准旁人上船,也不要让下面闹得太厉害。”
瑶贞抽出佩剑,重重点头。
宁昭见状,忍不住赞道:“润青,果然还是你聪明,知道带个帮手出来。”
“少说这种酸话了,你若羡慕,可以让你爹娘再给你生个小妹妹。”
“去死!你这张嘴,真该打!我爹娘百来岁的人了,你还这般调侃!别忘了那年在岭南谁把你……”宁昭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忽而收了
声。
郁润青倒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我没忘啊,可陆师姐说,我欠宁公的这个人情要记在我师父头上,这就不耽误我调侃一下了吧。”
宁昭作势要掐郁润青的脖子:“啊!你个贱人!”
郁润青笑着躲开:“好了,宁神医,我为了来肇安县帮你,可是特意找陆师姐去向宗主求情了,你对我好些。”
“啊?”宁昭懵住:“你找陆师姐,向宗主求情?”
“怎么了?”
“嗯……啧……嘶……”
“你也中邪了?”
宁昭仿佛浑身不自在:“我就是觉得,有点怪,你说你从前那么不待见陆轻舟,见了她都恨不得原地土遁,怎么如今……”
郁润青正色道:“那是我从前不懂事,你也一样,日后要对陆师姐客气些。”
“天啊,瞧你这副被灌了迷魂汤的样子,难道你现在跟她比跟你师姐还亲?”
“这不一样。”
“哪不一样啊?”
“……别废话了。”郁润青道:“方才那个领头的男子,他女儿L被关在哪。”
宁昭指了指船舱尽头:“最里面那间,他要求的,要最大最宽敞的屋子,不能委屈了他女儿L。”
郁润青一边往里面走,一边感慨道:“没想到这肇安小地方,不甚繁华,却家家户户爱子如命,我看那些闹事的当中有个年过古稀的老太太,竟然领着一族年轻力壮的男丁过来要人,一把年纪,当真不易。”
郁润青说完,猛地停下脚步,宁昭也跟着停下了。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是啊!”宁昭几乎跳起来:“我怎么没想到呢!数百名凶煞之状死尸之态的活尸!竟然家家户户都不遗余力的救治!这不正是互通之处吗!”!
“我觉得当务之急,要先找到这邪病的根源,免得再有百姓受难,也好从根源上顺藤摸瓜……小宁师姐,我说的对吗?”
“对,太对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宁昭如咸鱼一般把自己挂在栏杆上,唉声叹息道:“问题是找不到啊,半点线索都没有啊……”
郁润青道:“他们不可能平白沾染上邪病,一定是有互通之处,也许是他们对家人有所隐瞒?”
宁昭道:“县令已经派人去他们家里搜过了,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话音刚落,河岸边又涌过来一群一伙的百姓,为首者衣着华贵,后头还跟着十几号家丁,其余皆是寻常布衣百姓,一个赛着一个的气势汹汹。
“糟了糟了,怎么又来!”宁昭猛地站起身,也不知是冲着谁喊:“快快快!把船弄出去!”
瑶贞一脸茫然:“他们是谁呀?”
宁昭道:“来要人的!”
果不其然,为首者快步跑到河岸边,大声唤道:“宁神医!我等敬你是大名鼎鼎的神医!对你一百个信服!才将膝下独女送到你这救治!可你迟迟治不好她!也不让我们见她!时至今日我连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今日无论如何!求你让我将她带回家去!我们再想对策可好!”
说完,身后众人纷纷附和起来,有要将家人带回去的,也有求见上一面的。
而“拿刀杀人的”一闹起来,“放火烧人的”也不干了,一人揭竿为旗,百人云集响应。
“不能带回去!”
“对!不能把他们放出去!”
“他们中了邪!是要吃人的!你们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就不顾全县百姓的安危!”
“快去把县老爷请来!”
这场面,还真如宁昭所说,乱了套了,离了谱了,都他娘的疯了,也难怪宁昭向宗里求援,一肚子苦水归结起来只有“镇压”二字。
哪里是要镇压活尸,分明是要镇压这一干百姓。
船没能开走,眼见逃不掉,宁昭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