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陆轻舟跟前。
“小舟……”
“怎么了?”
“嗯,没怎么,师姐准我去肇安县了,我得回去准备准备。”
“润青,别这样,高兴些。”
郁润青想,也许她应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此刻到底是什么模样,以至于陆师姐要这般劝说她。
道侣。
这两个字简直像一根刺扎在郁润青心尖上,想起来就难受一下。
多可笑啊,不是喜欢,也不是厌恶,只是皮肉里扎了一根细小的毛刺,能感觉到,却拔不出去,如鲠在喉的难受。
这样残缺不堪的她,怎么配得上和陆师姐做道侣,怎么有资格说愿意或不愿意。
“润青,想什么呢?”
“想我师姐。”郁润青笑吟吟地一抬眼:“她果然还是很关照我的。”!
“我画的也不是鬼子母。”
“那是什么?”
“我。”
“嗯?”
“我画的是我。”
郁
润青一怔,忽然便觉得陆轻舟的手有些烫了,这样握着她,简直让她有些心慌。就在这时,高处传来熟悉的声音:“郁润青。”
郁润青扭头望过去,见她师姐站在不远处的殿门外,正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于是慢慢的收回手:师姐。⒂_[(”
岳观雾微微蹙眉,似乎琐事极多,极不耐烦:“还不过来。”
岳观雾是鲜少动怒的,这冷冷的四个字,配上那神情,令郁润青不禁感到无措,又用余光看了一眼陆轻舟,陆轻舟则抿着唇,很内敛朝着她笑了笑。
那一瞬间,郁润青心中百转千回,却是她难以品辨的滋味,她只能压下一层层的茫然,快步走向岳观雾。
“师姐。”
“……”
“师姐唤我来,不是要商议肇安县的事吗?”
岳观雾背过身,走进殿中,望着殿中的女娲神像,沉默片刻道:“昨晚你和陆轻舟在一起?”
郁润青一头雾水,不晓得师姐为何问起这个:“嗯,我们一起喝了酒,只八两不到……不算醉饮,未曾犯戒。”
又一阵长久的沉默后,岳观雾竟然反问她:“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郁润青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甚至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听不懂人话的蠢货,心里几乎有一点懊恼了。
而正当她纠结着要不要开口时,岳观雾转身看向她,眼神倒没有刚刚那么冷了,是郁润青熟悉的平静,漠然:“你若想与陆轻舟结为道侣,我不反对。”
郁润青骤然睁大了双眼,震惊到失语。
“想,还是不想。”
“我……我和小舟,只是……”
“我问你想还是不想。”
郁润青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紧接着说:“我没想过……”
岳观雾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向前走了两步,分明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却透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咄咄逼人:“那现在想,阿满。”
这一声“阿满”,如同那日的天雷鞭刑,瞬间将郁润青击穿,连心脏都在抽搐中麻痹了。
岳观雾视线在她脸上游移,过了一会问:“你不愿意?”
郁润青摇头,然后浅浅的笑了:“如果小舟愿意,那我当然愿意。”
岳观雾眉头微动,又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那一声亲近的“阿满”仿佛是郁润青的幻听:“好,我知道了,这件事等你从肇安县回来再议。”
“师姐许我下山了?”
“别说这种废话。”
“……哦。”
岳观雾又不耐烦起来:“宁公正从莲花山往回赶,以他的脚程,怎么也要半月,你去肇安显若能平乱最好,若不能平,宁公一到便速速回来。”
“嗯,我会的。”
“你去吧。”
郁润青没再说什么,默默的退出大殿。
陆轻舟竟然还在那里等她。
郁润青看到站在山墙下的陆轻舟,不由有点惊讶,本想小跑过去,可莫名的想到刚刚师姐说的那些话,脚步霎时放缓了,几乎是一步一步挪到陆轻舟跟前。
“小舟……”
“怎么了?”
“嗯,没怎么,师姐准我去肇安县了,我得回去准备准备。”
“润青,别这样,高兴些。”
郁润青想,也许她应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此刻到底是什么模样,以至于陆师姐要这般劝说她。
道侣。
这两个字简直像一根刺扎在郁润青心尖上,想起来就难受一下。
多可笑啊,不是喜欢,也不是厌恶,只是皮肉里扎了一根细小的毛刺,能感觉到,却拔不出去,如鲠在喉的难受。
这样残缺不堪的她,怎么配得上和陆师姐做道侣,怎么有资格说愿意或不愿意。
“润青,想什么呢?”
“想我师姐。”郁润青笑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