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那门生没了仙根,还算什么修士啊。”
“玹婴”一扥手里的鞭子,恶狠狠道:“我不信你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少装糊涂!”
“玹婴”口中的门生,自然不单是那个被毁去仙根的门生,而是无数被世家子欺压的门生。
可这话在世家子听来,着实刺耳,没人再理会“玹婴”了。
“玹婴”独坐在厅上,越想越愤愤不平,偏这时她从家里带来的侍从在门外探出头轻声唤她:“少主,少主,你来一下。”
“玹婴”满脸不爽的走出门来,把火气发在了侍从身上:“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自打长寒叛离,
“玹婴”没有一日有好脸色,侍从都习惯了,淡定地取出怀里的信递给她:“主君的家书,估计是要咱们回帛州的,这陈家实在太乱。”
玹婴看到信封上的字,不禁一怔。
那上面写着,璇英亲启。
璇英对自己的名字自然是习以为常的,只随意扫了一眼便撕开信封丢到一旁。
正如侍从所说,陈家太乱,风气也不好,璇英的父母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整整一夜未睡,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让璇英回帛州。
刚好,璇英也不想待在汉水了,她与父母不谋而合,看完信便收拾行囊启程北上了。
命运弄人,大抵如此。
璇英一路北行,车马进入北境之际,遇上了逃至此处的长寒。
北境是帛州尤氏的天下,早有不少尤氏弟子在关口接应璇英,且尤氏也收到了陈家发出的缉杀令,自然是不能对长寒视而不见,于是在刀光剑影中将长寒一路逼至江都隘的索桥上。
江都的江水绵延千里,只有这么一道桥,长寒要么从桥上杀过去,要么从桥上跳下去,并没有其他路可以走。
璇英握着鞭子冲到桥上,对那仅仅和她有一面之缘的长寒道:“上次比试逐灵石,我输给你了,敢不敢再跟我比试一次!你要是赢了我就放过你!”
以璇英素日的脾气和行事作风,在这种场合说出这种话一点都不奇怪,尤氏亲传弟子懒得劝,尤氏门生隐隐乐见其成,竟然无一人出来阻止。
长寒的眼神不似当日那般温和纯良,此时此刻,锐利的像刀子。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璇英毫不畏惧修为远胜自己的长寒,将鞭子向外一挥,直奔长寒面首。令众人惊讶的是,长寒竟然没有躲开,细长的鞭尾不偏不倚落在她如玉般的脸上。
即便璇英及时收了力道,也还是留下了一条十分刺目的红痕。
“你怎么不躲!瞧不起我吗!”
“……”
长寒手心朝上,两指并拢,只随意捏了一个剑诀,璇英的鞭子便脱手而出了。长寒一把握住鞭子,又抛还给璇英,嗓子略有喑哑道:“多谢……”!